第147章风云聚会西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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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间再次陷入沉重。

张老和南瑾皆各有所思,冷阙见状继续出言:“我知晓你们想去西梁城寻人,且不说他们是否能够活着回到西梁城,即便是能够回去,我们过去了如何去讨要?要知道现在的鸿公子只是个阶下囚徒。”

冷阙的话虽说不好听,但句句都是逆耳忠言。

“再者说,眼下西梁城遭逢前所未有的大败,就好似当年长临王平息三大会盟后一般虚弱无力。此时虽说各方诸侯都已疲惫,但肯定还会有野心者想要趁机吞掉这块大肥肉。因此眼下的西梁城必将成为凶多吉少的多事之秋,其危险程度绝不会比陵阳少一丝一毫!”

一番话说完,他起身准备去刷碗。

“我说得都是为二位好的话,若是你们一意孤行,这茅庐便由我买下。我不会跟二位去以身涉险,我现在也厌倦了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

言罢,又是一阵寂静的沉默。

直到,南瑾扬起脸庞看了看张老的脸。

“张老,我们就好好在家里,鸿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会没事的。我的确是很想他很想他,但我不想成为他的麻烦。我们一个女流和一个老者,即便是去了西梁城自保都是问题,又如何能够寻到他呢?他即便不受制于穆念花,寻到了我们也是给他平添累赘,而我不想让他这么辛苦,我已经亏欠他太多太多,但爱一个人不应该一味地只想着无意义的相聚。”

言罢,他缓缓起身,来到冷阙身边。

“冷公子,我帮你一起洗碗。”

窗外风光正好,屋内的三个人各怀心思,但似乎都看破了一些事情。

有些事不可强求,有些事不用强求。

从这一天开始,南瑾准备研修佛家学说,他要为鸿武陵默默祈祷平安喜乐。

有人说,这世间的悲苦喜乐各不相通。

的确是这般模样。

在这片战后满目疮痍的中原大地上,悲伤的人远远不止一个,释然的人也远远不止这些。

当然,无法释怀的人还在悲痛中以泪洗面。

已经恢复和平的北戎州早已失了往日模样,不管是陵阳城还是庐陵亦或是金镛城,皆是一片断壁残垣的萧条景致。好就好在人民早已习惯了这连日的战火纷飞,此刻的宁静已然是上天莫大的恩赐垂怜。

归乡的战士们纷纷唱起军歌,凰棠别院的女弟子们也悉数回到了别院之中。

随之而归的是一口黑色的棺木,里面盛放着八步赶蝉的尸体。

凰丹尹为其设立了一间单独祠堂,就在太子凉往日喝茶的红花亭边上。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陪伴左右,不曾离开祠堂半步,倒是又读完了几卷晦涩难懂的经书。

直到第七日,已经从洪峰峡归来的太子凉来到了凰棠别院。

他静静进入祠堂焚香祭拜,凰丹尹在一旁青灯古佛,没有对他的到来多说一句话。

此时的赵凉并未有守住国家的喜悦,他失去了和自己争夺王位的兄长,亲手下令失去了钟爱自己的灵瑜郡主,眼下已然是失无可失的怅然境地。

因此,他并未对八步赶蝉的死有过多伤感神色,因为连日来经历了诸般事情,他早已经趋于麻木,也早已经流干了泪水。

两个人,一左一右,一男一女,两只蒲团,静默对坐。

没有人率先开口,此刻任何言语也都显得多余。

八步赶蝉的棺木前燃起两道新香,烟火袅袅,却让人思绪安宁。

而此时,与北戎州远隔千里之外的桡唐国境内,回返的峨眉联军还在路途上奔波。

李婧司率领着峨眉弟子来到饶江仙,并未继续往南平京前进,而是命桡唐大军尽数回返,自己带着一众峨眉内门弟子留在了边疆。

既然已经揭穿了唐王与蓝家的野心计划,那便不可能让他们如此舒心地得一网打尽。李婧司此刻的肩膀很沉很沉,她很想念自己的父亲,毕竟眼下她任何一个错误的决断,都有可能直接将这股峨眉最后的忠心势力葬送!

就好似,和前几日葬送李婧慈与蓝晏池时候一般模样。

她没有带二人回到故土,毕竟不管怎么说,蓝晏池都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而李婧慈即便是再有悔过之意,最后也还是成了助长这一切的帮凶之人。

李婧司向来心慈面软,她能够原谅这一切,但她却无法替自己的父亲去原谅这一切!

因此,她把二人的尸骨合葬在了不渡江边。

她很想念那个奔赴西梁的青衫道士,但此刻眼中尽是一路的荒芜与破败,在如今这个混乱的世道下,处处都好似平添了许多有故事的新坟。

十日后,西梁城南城门。

道士周游来到了西梁城。

随之而来的还有司马种道和公羊千循,此刻三人还是一身道袍,只不过并不华丽朴素沉稳,连司马种道都褪下了往日的墨绿锦袍。

毕竟眼下乃是非常时刻,刚刚战败西梁的中都府也元气大伤,此刻过于高调并不算是明智之选。

眼下,三人在一间茶馆雅间落座,对坐喝茶。

司马种道眼神微微阴翳:“周道长,暂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斗败葛行间,我还是感觉帮助西梁城这件事,怎么想都有些心里别扭。”

周游闻言浅笑:“司马道长,你帮的是我,是帮助林家,不是穆家。”

这话说得微微隐晦,司马种道好似明白了周游的意思,当即哂笑出来:“周道长的野心呼之欲出,道长不是一直说自己淡泊明志不求取功名利禄?”

“我还是如以往那般,但林家该有的名分还是要还的,我理解我师父为何复仇心切,但是一切不可这般屠戮四方,还是要用智谋与手段来和平覆灭穆家才是。”

周游并没有把话说透,面前二者皆猜不透周游的心思。

公羊千循静静看着二人,他一直都话不多,自己对这些争名逐利之事也不感兴趣。之所以此次跟随周游前来,并不是有什么交情而为其助拳,完全是因为此僚对阵法钻研颇为痴迷,面对葛行间即将施展的这座世间第一大阵,他可不想错过此般观赏研习的好时机。

“这些日子以来,西梁城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道长有什么看法?”司马种道开口。

“不太好。”周游淡淡饮茶。

司马种道点头表示同意,眼下明眼人都能瞧看出来,若是天崩地裂人心惶惶反倒是容易解决,毕竟以暴制暴这种无脑的对抗还是颇为容易。但若是一点动静没有便稍显反常,这种反常的情况再配上葛行间这个反常的人,所能得到的结果肯定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周游还记得葛行间跟自己在箭楼后山说的话,这个师父能够把他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破,自己所有的计谋和策略在他面前全都一览无遗。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他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无论他和葛行间如何斗争,都已经摆在了明处而非暗处,这种被动的状态令他隐隐有些不安。

又过了盏茶时辰,公羊千循忽然看向门脸儿:“有人来了。”

言罢,他微微发笑。

周游亦是展颜微笑,他面前放置着一面罗盘,此刻飞速旋转颇为激烈。

果然,门口吱呀一声出现一个道童,正是从南淮麓过道金镛城一路赶来的渐离。

此时的渐离已经恢复了不少气色,见到屋内三人恭敬行礼,然后安静地走到周游背后做好道童的本分。

“你长高了。”公羊千循见到渐离心情大好,渐离亦是朝他微笑心情不错。

这个小道童没有任何心思与想法,他习惯了陪在周游身边,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这样。

周游和他简单说了几嘴,公羊千循拉过身边的椅子示意他过来坐,但渐离却晃晃脑袋表示拒绝:“我是道童,我师兄坐着就好了。”

公羊千循闻言面色微怒:“周道长,你瞅瞅你把渐离当成什么了!”

“道童啊。”周游不以为意。

“周道长!我说过渐离是道术大师,不是你口中那个少不经事的童子!”公羊千循似乎动了真怒。

但下一刻,他便将气场软了下来。因为他知晓,周游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渐离也是个榆木脑袋,根本不会在乎他这厢自作多情。

“公羊道兄,我没事的,我在不周山上就是这么陪伴师兄的,若是坐着我反倒是不习惯的。”渐离喃喃,随即安静不语。

“眼下人已到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周道长说说吧。”司马种道瞥了周游一眼。

周游闻言摇摇头:“继续等,还差一个人。”

司马种道对此迷惑不解:“何人?”

周游笑笑:“我已经写了一封书信,派我的拐子老马去接,就在西梁皇城内。”

此言一出,司马种道立时哂笑:“让一匹马去皇宫里接一个人?一匹马如何能够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宫?据我所知眼下西梁皇宫已经紧急禁闭,周道长这玩笑开得未免大了些。”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这世上能拦着住我这匹马的兵将可不太多。”周游对此颇为自信,对面的公羊千循闻言颇为笃信,毕竟他见过拐子老马破除稽查司羽人营救周游的神威凛凛,因此表示缄默不发一言。

司马种道却不知晓这些事情:“他要寻找谁,如何能够寻到?”

周游指了指东方:“司马道长,我们在西陵关外喝酒,当时我找你讨要了穆青候留下的半截盔甲残片,你可还记得?”

“你要去找穆青候?”司马种道闻言大惊。

“不可以吗?”周游依旧淡定如常,没人能猜透这个青衫道士的心思:“我的老马比狗鼻子还灵敏,我已经让他闻过了,他会把穆青候接过来的,我们等候便好,算算时辰应该也差不多了。”

“他能这么听你的话?你说上马就上马?”司马种道对此依旧是嗤之以鼻。

“他必须要上马,因为他要活命,不然你觉得为何西梁皇宫要宣布封禁不传出任何消息?”周游寸步不让地维护自己的立场。

“你的意思是......他葛行间已经开始动手了?”司马种道神色微微凛然。

“我们等候便好,见到了人,一切明了。”

周游不再说话,场面再次陷入沉寂,直到茶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司马种道神色紧张,毕竟是他亲自领军把穆青候打成惨败,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自然是比较尴尬的。但司马种道也是出了名的厚脸皮,周游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于世还能坐得住继续喝着茶水。

不多时,雅间的大门被爆裂踹开,穆青候高大壮硕的身影瞬间挤了进来!

他直接走到司马种道面前坐下,呼哧呼哧地抓起茶壶掀开盖子猛灌了几大口。

此刻的他浑身焦灼,盔甲烂了一半,冒着汩汩青烟。

“看来这一行着实稍显狼狈,慢点喝,都是你们自家的,不够还有。”周游笑着打趣。

穆青候和周游只在战场上见过一眼,此时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一剑砍了我的公孙大藏,此刻莫在这里装好人!”

周游对此不以为意,看了看司马种道,司马种道亦是面色不改。

三个人坐在这里越来越尴尬,司马种道看向周游:“周道长,你处心积虑地攒了这么个局,究竟想要做什么?”

周游摆手示意他别着急,又看向穆青候:“我师父的手段是不是特别狠?”

穆青候闻言暴跳如雷,吼了半晌后又微微颓然,眼神中划过几分绝望。连日来的失败令他颇受打击,这个心高气傲的西梁皇子此刻已然失了基本的理智。

“何止狠辣,简直惨无人道。”

短短几个字,说出了满溢雅阁的心酸。

“他把皇宫怎么了?”周游对此不以为意,毕竟他太了解葛行间以往是个什么样的人。

“几乎残杀殆尽,若不是道长这匹马能破道术,我可能就死在里面了。”穆青候实话实说,对面的司马种道闻言表情精彩。

“原来你派这匹马过去是为了破道术?我还在好奇一匹马如何抵御那些金甲长枪,看来我又输了你一成盘算。”司马种道有些懊丧喃喃。

“司马道长淡定,皇城好端端的干嘛要封城?肯定是我师父鼓捣出来的玩意儿,这点不难想。”周游笑笑。

公羊千循:“我现在担心一点,这匹马你师父应该也知晓,既然你放出马去接他,那岂不是告诉你师父你已经来了?”

此言一出,满场紧张兮兮。

“我就是让他知道我来了,这样正面对抗才有意思。”周游笑得很开怀。

“能如此谈笑风生地笑对十四年前的邪魔外道,你真是个稀奇古怪的家伙。”司马种道闻言撇撇嘴。

司马种道是在场唯一一个经历过当年那场灭世浩劫之人,也只有他知晓当年的情景究竟有多么可怕,究竟流淌了多少无辜惨死的鲜血!

司马种道:“眼下西梁兵已经没有了作战能力,现在不是争夺政权的时候,是保住整个西梁城百姓性命的事情,上次还能调动天下十大门派合力围剿,但眼下刚刚结束列国大战,张太白和李岸然皆生死不知,孔家儒门和我道门也元气大伤,能调动的门派真的不够看了。”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眼下的情况比之前更加糟糕,而葛行间却比之前更加强大!

“没有了十大门派,我该怎么办?他是你师父,你得想想办法。”穆青候第一次将话柄软了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委曲求全的说话。

周游闻言笑得开怀,似乎是在等他说出这句话:“其实我觉得无碍,上次虽说有十大门派,但十大门派被我这些日子玩坏了,我感觉皆是一群无聊之辈也没什么可仰仗的。这次虽说没有那群莽夫帮助,但却有我这个十四年前不在的因素存在,所以我觉得反倒是形势一片大好,你觉得呢?”

这话可谓是十分气人,但穆青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面对这个以一己之力搅动十九列国的家伙,他只能再次低下头颅:“道长,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周游笑笑:“很简单,我不需要千军万马,我只需要这西梁城里的百姓,需要那些男女老少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穆青候看向他。

周游笑笑:“很简单,哈喇子!孩子尿!要多少给我来多少!”

“道长,你最好把话说明白些,要这些无用的劳什子干什么?”

穆青候对此不以为意,但司马种道等其余三人全都听懂了,当即微微惊愕地看向周游,又看傻子似的瞪了一眼穆青候。

穆青候并不懂得道家阵法,虽说能够猜测出来和阵法有关,但确实是属于门外汉。

周游也不怪他:“皇子殿下只需要帮我准备便好,我要的量越大越好,我需要这些东西来给西梁城布防施法,用以对抗我师父葛行间!”

“周道长,你要布的阵法我大概能猜出来,只是根据当年我的经历,应该还不足以对抗葛行间的绝杀大阵。”司马种道在这种话题上最有发言权,当即以过来人的身份表示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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