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缙跪在地上,眼神有些犹豫:“属下在方才在林中发现了火堆,应该是蔚临与那个女子还在。”
喻姜眉头一皱,手上拿着一本兵书,掀了几页他对着柴缙说道:“你不要管了,他们要是愿意跟就跟吧。”
顿了顿,他正色看向柴缙,微微一笑。
并不打算解开柴缙心底的疑惑:“你为陈国的心我一直都看在眼里,现在并不是关注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是!属下明白。”
喻姜在战争之前是非常的严肃,他身体中流着他父亲的血,有着喻家好战的基因:“他们的事情,不能影响到你。”
柴缙被喻姜关心一番,简直不敢相信。
他垂下头道:“多谢将军,属下也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的担心,正是因为你的担心,所以我才相信你的忠心。战争是会死人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属下愚昧,让将军为属下着想这样多。”
“无妨,你是我的属下,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喻姜走下椅子,将柴缙扶了起来:“我一会要去研究一番璃国的布阵方式,你若是不困,那边跟我一同去吧。”
柴缙站起身,对着喻姜拱手,他应道:“是!属下愿意。”
蔚临与耿月又在围着火堆,耿月面对着热烘烘的烤兔子,兔子热烘烘的外层的肉,而薄薄的热肉里面还是冻着的。
“唉。”她长叹一口气:“再这么烤下去,我脸都要烤黄了。”
她对着蔚临一竖大拇指,拍着马屁:“你可真厉害,能不能把你会飞的功夫交给我,上次咱俩聊了一半,你就一直笑。”
“想学?”蔚临嘴上叼着一片腊肉,油腻的让他直恶心,但是他今天带着耿月用轻功徒步,再不吃点东西感觉难受的不行。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以至于耿月就是没有看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正常的白。
“想学,有什么附加的要求吗?”耿月问道,然后她眼珠一转:“我不拜师,也不拜把子,更不拜堂。”
“那就不行了。”蔚临说道:“江湖有规矩,拜师了才能学艺。”
耿月听完一撇嘴,心想:现在就已经剪不断理还乱,若是拜师以后,那便是长久的联系。
“你们这样就不太好了,怎么能做到桃李遍地。”
“我们不需要桃李遍地。”蔚临说道:“你现在知道我是江湖中人了,不要将这事跟韩枫说。”
二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耿月问道:“为什么啊?”
“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呢,不让你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耿月灿然一笑:“不说就不说,我还想着吃兔子呢,哪有空说你的事。”
她吧嗒吧嗒嘴,想到了第一次与韩枫烤火吃肉也是兔子,那时候她正在跟韩枫商讨一起逃命的事情。
当初和他一起跑,自己也就是图个安全。而且韩枫是正人君子一流,她骗了那么多人,所以最会看人了。
韩枫有自己的道德,所以不会轻易害自己。而且韩枫有钱,自己跟着他去了他那边,只要借着他的名号就可以。
用着他的名号当护身符,不用吃他的也不用穿他的,耿月觉得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现在不是嘴巴空着呢吗,要是你到时候没什么良心,跟着韩枫说上我的几句坏话,再将我的身份为了与他交好告诉他,我这回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你放屁!”耿月瞪了他一眼,三只手指指着天:“我在此发誓,这事要是我说出去的,我就,我就,我就永远不跟韩枫成亲。”
“行,挺毒的一个誓言。”蔚临看着耿月信誓旦旦的模样说道:“我信了你了。”
“哼!”耿月又坐下了,瞪了蔚临一眼,她用手托着腮,很快就想到了韩枫,“蔚临,你说他们现在干什么呢?是不是马上就要打仗了?”
蔚临转了棍子上的兔肉:“应该吧,这事你也不要操心,明日你拿着玉佩,我带着你,我直接带你进璃国的军营。”
“我去了韩枫怎么办?”
“又来了。”蔚临一抬额头,愁苦的抬出来三道抬头纹:“你去了,这回直接告诉将军,璃国将军还能不管吗?”
“我觉得不稳妥,首先我们抛去璃国将军会不会管,这位已经十几年没有回璃国的皇子。而且我看过很多的书。”虽然都是一些非历史的书,耿月心想。
“有的将军背后说不定和哪位大臣有联系,大臣的女儿说不定就在皇宫里做什么妃子,生下了几个儿子。”
她双手一拍:“那救了韩枫不就是添加了一个竞争对手吗。还有你啊,我估计那个莽夫会把你当成我的护卫吧,你要是跟我去投奔将军。”
“你琢磨琢磨,一个公主,带着护卫,拿着一个十几年不见得皇子玉佩去投奔敌国。”
手对着蔚临一伸:“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信你我的好吗?”
蔚临抬眸注视耿月,看她绘声绘色的讲着。
耿月的话不乏有道理,只是她想的太多,想而且的事情也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凭空想象。
这样的人,以后一定会给自己留祸患的,即便不是祸患,也会比他人愁苦的多。
蔚临薄薄的嘴唇,扬起一侧唇角:“大小姐,你又有什么高见呢?”
“带我见韩枫,把玉佩给他,让他去认。”
蔚临愁的一闭眼睛:“你自己刚说完,将军未必救韩枫,现在又让韩枫自己认。你是想救他,还是想害死他?”
“你听我说。”耿月抿嘴一笑,为了能让韩枫得救,她是漫天遍野的想法子将自己的话圆上。
手指隔空点着蔚临,她说道:“不给将军思考的时间呗。让他拿着玉佩就去与将军相认,将军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没准就救了是不是。”
蔚临叹了口气,心想:我带了一个傻子逃命。
“我值得吗?”蔚临问了自己。
随即对着兔子说道:“按你刚才的分析,将军很有可能抽刀把他给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