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上一局?那若是我输了呢?”
“若是江兄输了,日后在他处见到,陪我二人喝上一杯即可,如何?”
江云闻言有了兴趣。
自己要是赢了,那就有了两个帮手,诗会魁首之位几乎就是势在必得了,即便是输了,那自己只需陪他们喝酒,似乎也是没有任何的损失。
“那李兄想如何赌?”
“我想想…”李白思索起来。
“这有什么好想的。”一旁杜甫突然道,随即看向一旁店小二,“店家,可有笔墨一用?”
“有有有,小的这就去拿。”
没一会儿,小二就是拿着文房四宝走了过来,粗略的收拾了一下饭桌后,将两大张宣纸摆在其上。。
杜甫看向二人,“你二人就比作诗,由杜某来断,今日既是中秋,那就当以赏月为题,二位谁先?”
“李兄先请。”江云笑道。
“哈哈…好!”李白闻言哈哈一笑,手中之酒一饮而尽,走到窗边朝下看去。
片刻后似有所感,提笔便是写了起来:
“清泉映疏松,不知几千古,寒月摇清波…”
没一会儿,李白就是写下最后一字。
“江兄,到你了。”
李白把笔递给江云。
江云无奈一笑,这诗仙就是诗仙,先是吟了一首‘月下独酌’现在又是一首‘望月有怀’,这不是欺负人吗…
“二位,实不相瞒,在下其实并不擅长作诗,只擅长背诗罢了。”
“背诗?”二人闻言一愣。
“当然,在下背出的诗句二位或许并未听过,在此之前也无人作过,不知可否作数?”
杜甫想了想随即笑道:“既是没有前人作过的诗,那何谈背?自然作数。”
江云闻言便是接过笔,在记忆中搜索起来。
有关赏月的诗句他倒是记得不少,所以之前才那么有信心来诗会夺魁。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却是,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唐朝的。
他本想着,现在是公元677年,按理来说仅有王勃张若虚等唐初的诗人,可现在李杜二人却是不但出生,更是跟他年纪相仿,这般的话他断然不能在背出一些唐朝诗人作过的诗了。
而面前的人可是传说中的诗仙和诗圣,可不是他随随便便弄两首就能蒙混过关的。
这般想了一会儿,江云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也是写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而他写下的这首也正是苏大家的‘水调歌头’,苏东坡可也是被后人称为‘苏仙’的。
“二位,在下字不怎么样,你们将就着看。”
江云放下手中之笔,面露笑意,心里想着,我就不信了,你们早生个几十年就算了,难不成还能早生出个几百年。
杜甫此时将两页纸拿在手中,细细品味着。
“好!甚好!二位所作一诗一词,却都是望月怀人,然意境却是有所不同,杜某倒是觉得有些难分高下了。”
李白微微摇头,“不然,在下倒是觉得江兄更胜一筹。”
“不不不,还是李兄更胜一筹。”江云也是抱拳谦虚道。
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起来,看得杜甫也是颇为无奈。
“你二人也别谦虚了,要不就算平局,再来一局?”
“未尝不可,不过还是赌一下别的。”李白想了想随即笑道,“江兄,刚看你也好酒,要不你我二人便来拼一拼酒量如何?”
“可以。”江云笑着点头,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摆手,“不行不行,现在诗会可马上就开始了,要是我在这醉得个不省人事,那可就坏事了。”
李白闻言也是微微点头。
“太白兄,那这样如何,且先应了江兄之邀,等他日再续赌约,意下如何?”
“也可,但江兄到时候可别爽约啊…”李白看向江云笑道。
“那是自然,先前也说了,江某对二人早就是久仰大名,要不是今天情势所逼,即便没有赌约,也是想同二位把酒畅饮。”
“如此,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还请江兄带路。”
“请。”
江云虽不知道诗会的具体地方,但也是知道方向,而且跟着别人走总能到地方。
不过三人边走边闲聊间,江云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想当初自己在上学的时候,动不动就得去背个什么唐诗三百首,因为面前的二人作的五言七言什么的,可是也费了不少脑细胞。
虽说杜甫的画像也曾给了他不少的乐趣,可现在看来,这本人跟画像完全就是两个人,特别是李白,这真人那叫一个帅,比之那魏起不知强了多少。
或许也只是因为二人现在太过年轻,江云刚才从二人口中也是知道了,李白现在二十有五,比他还要晚几个月,而杜甫则是才刚行冠礼,当然,若是严格来说,面前的二人可是都比他先生了千余年。
…
“看前面那么热闹,应该就是诗会所在了。”
江云闻言也是看了过去,随即脚步一顿,“二位,先前在下也说了,因为担心被魏氏察觉,因此现在怕是不能二位同行了。”
“可我二人也未曾参加过什么所谓的诗会,也不知道规矩啊。”
“没事儿,诗会嘛,除了作诗还能干啥?即便有其他的规矩,到时候也一定会有一个人出来说的。”
“既如此,太白兄,那咱们就先别过了。”杜甫突然忍笑道。
李白一愣,“怎么?子美兄难道不一同前去?”
杜甫笑着摆手道:“我去作甚?是你跟江兄打的赌,况且有你足矣,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太白兄可是比我年长五岁,游历的地方和经验比我可多上不少,作出来诗那也自然是比我强了。”
“子美兄,瞧你这话说的,你的诗就连浩然老哥可也是称赞有加啊。”
江云闻言一怔,“李兄口中的浩然老哥可是孟浩然?”
李白面露诧异之色,“怎么?江兄连浩然老哥也是认识?”
没等江云回话,一旁的杜甫却是开口笑道:“太白兄,你就别墨迹了,再者说了,你到时候夺了魁,不也得把铺子交到江兄手中?所以说我们不过是小别罢了,你这跟个女子般磨磨唧唧的,让人看笑话不成?”
江云在一旁忍俊不禁,这诗仙和诗圣二人的性子跟他所想的完全就是两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