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景忽而笑得阴狠诡谲，看着司马琉璃的眼神都透着冷冷的森意。

望着涟景的笑，司马琉璃从心底里升起来一股冷意，后背冷汗岑岑的，一时间牙齿都有些打颤。

“这三年来朕为何冷落你，难道你自己心里就不清楚吗？”

司马琉璃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当年舞霓裳的那件事，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自己强自压了下去。

不，不可能，当年她大哥做的那么隐秘，涟景他不可能知道的。

可是看着涟景的样子，司马琉璃又不太能确定了，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苍白着一张脸，心底里仍然抱着一丝侥幸，“皇上的话臣妾不明白。”

如果他真的知道那件事情是她指使的，那么这三年来怎么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她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的待在后宫。

像是看穿了司马琉璃心中所想，涟景毫不留情的揭穿。

“你知不知道朕明知道那件事情是你做的为何还要纳你进后宫。”

涟景直白的点了出来当年的事情他的的确确是知晓的，司马琉璃眸子微张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心里下意识的抗拒涟景接下来的话，双手捂住耳朵连连的摇头。

“不，我不要听，我也不要知道。”

涟景偏偏不如她的愿，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因为要你死太便宜你了，朕要你余生都在这后宫当中慢慢磨，要你知道做一个朕不爱的女人下场有多惨。”

涟景的话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刃插在司马琉璃心上，她对他所有的感情最后换来的却是他如此的折磨，她不甘心，她实在是心有不甘。

“涟景，你别忘了这天下是谁帮你拿下来的，又是谁帮你稳固江山的，没有我司马琉璃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司马琉璃的话将涟景给激怒了，一个男人最为忌讳的就是靠女人，而司马琉璃让他成为了这种人。

“没有你司马琉璃，这江山我照样有信心能拿下来，我原本的计划之中本来就是将你司马家排除在外的，是你们司马家非要插进来一脚的。

司马琉璃你们司马家当初为何会投靠我父王，原因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所以也别以为你们司马家有多劳苦功高，充其量大家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司马琉璃突然笑了，笑的悲凉无比，既然她已经被打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超生，那么她也不能一个人背下所有的锅，总要给自己拉个垫背的。

“你觉得当年如果没有淮南王府的帮助，我的人能那么顺利将她逼至绝境？说到底想要舞霓裳死的人不止我一个，你的父王母妃都不允许她活在这个世上。”

涟景没有说话，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当年如果没有淮南王府的暗中帮助无名怎么可能被困，而附近布置保护的夜卫又怎么可能被引走。

涟景让她痛不欲生，司马琉璃也要将他的血肉撕扯，让他陪着她一起痛，这样才算公平。

“是了，你既然知道当年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淮南王夫妇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可是你却不知道当年他们是用的是怎样的手段对待的舞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