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皇上没什么大碍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都下去吧!”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的就是涟景的一颗心,哪里有时间跟这些奴才浪费。
容祁和叶灵犀离开之后房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上完药涟景就已经穿好了衣衫,靠坐着面色不善的看着司马琉璃。
“你来干什么?”声音里是浓浓的不悦。
这么明显的被排斥司马琉璃略有薄怒,然而她很快的将丝丝怒意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得体的笑容。
“我是皇上您亲封的贵妃,是你的妻子,追随你来不是天经地义,你这话问的。”
涟景凤眸中闪过极快的一抹厉色,出口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温度,“你错了!”
司马琉璃不解他这话是何意,拧着眉疑惑的看着涟景。
漆黑深不见底的凤眸中夹杂的是凛冽刺骨的寒意,一字一句将司马琉璃牢牢的钉死在地狱。
“朕的妻子这一生一世都只有一人,那就是舞霓裳,其他任何女人永远都不要妄想染指她的位置!”
司马琉璃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这么的羞辱过她。
这三年来她处处忍让,处处循规蹈矩,他冷落她,她忍,他几乎不踏足她毓秀宫她也忍,她甚至央求爹爹不要因此而一不满,他宠幸别的女人她也忍了,别的女人生下他的骨肉她更是忍了。
就因为那个贱种是他的骨肉,所以她心里再痛再妒再怒火中烧再恨,她都没有对涟邵下过手,更是特地的嘱咐了她的父亲不要暗地里对涟邵下手,所以那个孩子才得以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没有她司马琉璃,那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平安出世,怎么可能平平安安长到现在。
而如今他却将她为他默默所做的一切践踏在脚底下,不给她留任何一丝颜面。
涟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司马琉璃击的溃不成军,再也顾不了其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有什么比不了那个女人的,她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我是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比不过一个什么都感知不了的死人?”
涟景幽深的望着司马琉璃,关于玥儿还活着的消息他并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女人知晓。
“不,没有比不过。”涟景面上一派淡然,就连语调都没有任何起伏。
司马琉璃闻言目中有冉冉的升起了一股期待,目光中带着希冀,然而接下来涟景的话让她直接永世不得超生。
“你跟她从来就不是能比的。”一个是他爱的女子,一个是他不爱的,这两者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
司马琉璃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颓然的坐在地上,目光涣散,而后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对我如此绝情?我把这江山送到你手上,我爹爹帮你坐稳这江山,我为了你我就是再妒火中烧我依旧谁都没有算计过,凭什么,凭什么我换来的就是你的绝情,而她什么都不用做便换来你一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