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懿下巴搁在她肩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看到那白皙的脖子掩在乌黑的秀发里,凑过去舔了舔。
那一瞬间,心跳如擂鼓,还有些口干舌燥。
“宝宝,我饿~”
陆音音:……
虽说没指望他大早上跑过来,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可这万年不变的口头禅,怎么看,都有点煞风景呢!
陆音音把他的脑袋掰到一边,“别闹,还有正事。”
她心里一直还牵挂着三师兄呢,看他伤成那样,也不知……
越想越心惊,赶紧拉着南宫靖懿就往外走。
“宝宝,跑这么快去做什么呀?我早饭还没吃呢,真的很饿。”
尤其是见到那个野男人,又发了一通火,就更饿了。
陆音音现在哪还有心思吃东西,但是转头看到他那可怜巴巴的脸,只能幽幽叹息一声。
“一会儿路过长街,给你买点吃的,行了吧。”
南宫靖懿一听,立刻笑了起来,开心到飞起,拉着她的手,把她扯到近前,在侧脸上亲了一口。
“我就知道,宝宝最好了。”
陆音音:……
不,不是我好,是吃的好才对。
陆音音拉着他快步往外走,路过莲花池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正低着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那不是二弟吗?为什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南宫靖懿指了指那个人影,脸上满是不解。
虽然他一点也不情愿叫府里的两个弟弟,但秦康王已经对他耳提面命很多次了,为了不再听他的唠叨,只能违心这么叫。
陆音音听到“二弟”,还反应了一下,然后才哦了一声,原来是南宫靖珒。
“谁知道呢,不过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像在干正事的样子。”
南宫靖懿嘴角一勾,眼睛一亮,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宝宝,要不我们去吓吓他?”
陆音音:……
现在这么忙,哪有空搞幺蛾子!
可她话还没出口,南宫靖懿已经松开她的手,跑了出去。
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像花蝴蝶一样飞了出去。
“哇!二弟!你干嘛呢!”
南宫靖懿悄摸摸地靠近南宫靖珒的后背,对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
南宫靖珒原本就靠池子比较近,冷不防被他一吼,吓得后退两步,差点跌到水里去。
他好不容易站稳身体,一脸警惕地盯着南宫靖懿。
“你、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靖懿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着傻子。
“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你是不是傻?”
南宫靖珒:……
你才是傻子!
不过他刚刚完全是下意识问出口的,问完之后,也后悔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没办法收回,只是警惕地盯着他。
“我、我是跟父王一起来了,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阿松毕竟是我好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我总要过来看一眼。”
南宫靖懿淡淡地看着他,眼神依旧不怎么友好,鄙夷完全挂在嘴角。
“可是秦文松的尸体就摆在大门口啊,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衙门的人已经在整理了。
你是不是瞎啊?那么大的人,你都看不到,还在这里盯着地面看。”
南宫靖珒:……
你才瞎!你全家都瞎!啊不,呸,不是全家!
他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十分精彩,可脖子已经被气红了。
要不是因为他世子的身份,估计早就上手揍一顿了。
“我、我来的比较早,又不知道阿松已经被搬过去了,我这不是还在找。”
说到后面,也没什么底气了,这个谎言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陆音音已经走到南宫靖懿身旁,跟他一样,上下打量南宫靖珒,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是南宫三公子啊,早好。”
南宫靖珒看着两人,只觉头疼的要命,实在不想多说一句话,生怕被他们发现什么秘密一样,随便摆了摆手,一溜烟跑走了。
南宫靖懿看着他落荒而逃,啧啧两声。
“宝宝,你有没有觉得他很不正常,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说不定按察使府的灭门案就是他干的。”
陆音音听到他的话,诧异地瞪圆眼睛。
“哇,世子,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还学会推理了。”
不过,她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
不是她不相信南宫靖懿,而是不相信南宫靖珒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夜之间,全府上下被灭门,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行了,我的大侦探,赶紧走吧,赶时间。”
说罢,拉着他朝大门口行去。
谁知才走了两步,南宫靖懿又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
“宝宝,我好累,没劲了,你背着我走吧。”
陆音音只想拿拳头伺候他祖宗十八代!
这么大的个子,竟然昧着良心说出这样的话!要把她压死吗!
“你是吃了使劲软骨散吗?怎么跟面条似的,你赶紧给我好好走路!
要不然,不要怪我把你丢在这里,我可是说到做到哟。”
此话一出,刚刚还跟没骨头一样的人,突然就挺直了腰板。
“我好像还剩下一点点力气,可以撑到大门口。”
陆音音拉着他往前走,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还治不了你了,小样!
两人刚走到大门边,迎面又碰上一行人,双方脚步都很快,差点撞到一起。
陆音音反应比较快,把南宫靖懿往旁边一拉,站定。
眼看着那人身形收势不住,就要往地上倒去,急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郡主,你没事吧?”
南宫姝一张脸色惨白,大夫刚把她弄醒,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杜绮云死活不让她来,可她却铁了心,甚至以死相逼。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放她出来,却还不放心,又把自己的大丫鬟春燕派了过来。
南宫姝看到陆音音,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她的手。
抬起头的时候,已然哭的梨花带雨,面上毫无血色,却看起来有种令人恨不得好好怜惜的脆弱。
“音音,他还好吗?他没有出事对不对?一定还活着,他答应过我的!
他明明说今天上午会来送好消息的,他说一切都交给他,会给我个交代的……
还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呜呜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