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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劳休斯淡淡地看着四周的人群。
“各位大概都知道了,我的罪名是越狱罪,就单单一个越狱罪,那么请问如果我不是被关在牢狱里,那么何来的越狱罪。问题又来了,我为什么会被关在牢狱里?”
监斩官察觉到形势的不妙,“快,卫兵,快把他给我拿下。”
德劳休斯用铁链缠好双手,就这样当做一副拳套,满不在乎地说,“为什么会有人急不可耐地想杀死我?”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们这些位于社会食物链最底端的平民,是不是一出生,就注定被掠夺,被剥削?”
德劳休斯一拳格挡住一位卫兵刺来的长矛,跨出一步,一记右勾拳轰击在卫兵腹部的铠甲上,包裹在铁皮底下的卫兵被腹部传来的巨大力道击飞了,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剧烈的咳嗽。
“我们如果一开始就是要当所谓的农奴,那么为什么我们付出了劳作的血汗,为什么我们不辞劳累地耕作在田地里,却吃不到自己种的粮食,最后饿死,我们的粮食去哪里了?”
“我们如果一开始就是要当所谓的贩子,那么为什么我们整天忙碌,最后就只剩那么几个铜板了,为什么我们累死累活,却依旧贫困潦倒地死去?”
“这个国家的法,如果不是维护正义,如果不是维护公平,如果让坏人依旧逍遥法外,如果让好人当不成好人,如果只是给那些只知道吃喝的蛔虫,提供一个可以合理存在的说法,如果只是让我们这些被压迫着的人们,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的财产被剥夺,自己的粮食被别人食用,自己的妻儿成为别人的玩具,那么我们为什么要遵守它?”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那就是众生生来平等的道理。”
德劳休斯一个闪身,用肋下夹住一群卫兵刺过来的长枪,一声怒吼,把一群卫兵甩了出去,把长枪扔在了地上,按住其中一位卫兵的肩膀翻越了过去,躲过了攻击,一拳砸在这位卫兵身后的人头盔上,在一下重重地肘击,击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卫兵脖子上。
“造物主给予人们平等的权利,那就是他的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那么,我问你们,我郑重地向你们问一个问题。”德劳休斯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群,“你们现在觉得你们的生命是自己的吗,你们现在觉得你们是自由的吗,你们是活在幸福的幻想里,还是现实的灾难里?”
“告诉你们,我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曾拥有过,为什么?因为我们的肉体早就被奴役的牢笼关押住,我们的灵魂早就被胡说八道的教条捆绑住了,我们的追求幸福的梦想已经被榨干到面目全非!”
“时至今日,我们难道就不该想想看,为什么我们一直被欺骗,践踏,侮辱,诽谤,嘲讽,为什么!”
“因为这个国家已经堕落了,他生病了,胃病,他的胃里注满着蛔虫,掠夺是他们的天性,残忍是他们的原则,他们从来没有悲悯众生的情怀,他们只需要等着我们种出粮食,放在他的粮仓里腐烂,他们只需要等我们酿出酒浆,倒在他的池塘里泡澡!”
“他们一无是处,却又装作无所不能。”
“难道现在还要期待着所谓下辈子更好的生活,难道我们辛苦的劳动还吃不上自己种出的粮食?”
德劳休斯,一拳一脚,慢慢地,越来越多的卫兵被他揍晕了过去,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从天上飞落下的一杆箭矢,用力折断,然后德劳休斯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枪,用力地投掷了出去,一座房屋的屋顶上传来一声惨嚎,然后人们听到一声清晰地尸体落在地上的“扑通”声。
“被压迫的人们啊,请跟随我,拿着你们的斧头,砍烂教堂里那些欺骗我们的石像,用弓箭把那些坐在我们头上的人给射下来。”
“觉醒吧,人们,难道还要过着怎样没有尊严的生活吗?”
“觉醒吧,人们,一起去寻找失落的自由吧。”
“觉醒吧,人们,让这个不公平的国家见识一下我们的反抗,我们的声音,我们的愤怒。”
“觉醒吧,人们,一起见证庶民的崛起吧!!!”
人们眼前的男子,灰头土脸,脏兮兮地,穿着破旧的囚服,囚服上面还有没洗干净的血渍,男人的头发和胡须都留得很长,气喘吁吁,一团团热气来自于他的有氧呼吸。
他的周围横七竖八,零零落落地趴着被揍晕了的卫兵,监斩官浑身发抖地躲在了桌子下面。
人们眼前的男子,爆发出了围观的人们熟悉而又陌生的勇气,他高举着手臂呐喊着,紧紧握着的,血痕累累的,有力的拳头似乎在抨击这什么,他的样子如此狼狈,却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
此时此刻,他好像来自天上的神明,人们看到的是他伟岸的精神散发着的,耀眼的光辉。人们陷入了震撼之中,良久的沉默,人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正在碎裂,什么东西正在沸腾,什么东西正在兴奋。
这时,人群里率先传出了一句,“崛起!”
接着,零零散散地响了起来,最后,就像核裂变一样迅猛地辐射开来。
人们都呐喊着同样的词汇,“崛起!”
人们都振臂高呼,都怀抱着同样的心情。
德劳休斯用脚踮起一根长矛,转身一投,正准备悄悄离开的监斩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携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和力道的长枪,给无情地钉在了墙上,
这就是人民的反抗,人民的声音,人民的愤怒。
平静的湖泊也能翻起滔天巨浪,如蛮荒巨兽的洪水即将清洗这个国家的污垢
……
此时正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觉的肥胖男子,被来自窗外的声响给吵醒了,睁开眼不满地看着外面乱成一团的景象,躺在床上大声地喊道,“管家,快过来告诉我外面是怎么一回事?”
从门外急匆匆地赶来了一位秃头男子,“伯爵大人,外面的贱民好像要造反谋事了,给王都的信件已经寄了出去,相信不久就有军队前来镇压了。”
肥胖男子打了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惶恐地叫着,“什,什么,这些贱民要造反,快,快被马车,把我送出去,我可不要被这些贱民给害死。”
管家安慰着伯爵的情绪,“大人,您不必着急,我们这栋建筑就是一座堡垒啊,一旦关上门,就算是蚊子也飞不进来的,而且我们养着的卫兵可是王上亲自钦点来保护您的,从这里消息送到王都,不用三个月的时间,而且我们的粮食别说是吃三个月,三年的量也是绰绰有余,大人,您只要不出门,拖着这些贱民,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管家,不愧配得上我父亲的夸奖,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办事我也放心,这些事就交给你办了。”男子打了一个瞌睡,“那我继续睡一会儿了。”
“是的,伯爵大人,我一定会确保您的安危!”管家慢慢地关上了房门,静静地离开了,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儿子,我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尤其是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民。
……
此时的教堂,人们跟随着德劳休斯蜂拥而进,人们乱欧死了几位腰伤还没好的可怜骑士,接着撬开了粮食,金库,人们用最原始的办法,来满足他们的物质需求。
在一条乡间小道上,一辆马车飞速地奔驰着,“停一下,我去解个手!”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想把德劳休斯害死的主教,正当他在解开裤腰带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句戏谑的话语,“哦,原来神的使者也需要解手啊,不过不知道神的使者会不会像鸟一样飞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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