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最为忙碌的这一个星期,发生了许多大事,而居住在商会里的亚瑟和维多利却丝毫没有察觉。
首先是一个夜晚,托古人的骑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了边境的卡洛要塞,而卡洛要塞的守军丝毫没有防备,仓皇迎战,损失惨重。
这件事拉开了两个国家战斗的帷幕,王室则是陷入了慌乱,因为此时,王室完全没来得及任命新一任的边境将军,原来,王都前不久刚下发了通缉令,戍边将军马尔斯伯爵叛国罪罪名成立,撤去其职位和其伯爵的贵族身份。
因此,边境同样陷入了慌乱,由于马尔斯将军的离开,三个副将围绕着以谁为首的问题,发生了内部纠纷,人心无法凝聚,再坚固的城墙也难以抵挡,最后,抵御了快九十年的卡洛要塞宣布告破。
马尔斯的突然离开,托古人的突然袭击,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
瑞特兰蒂的抵挡士兵接连挫败,在气势汹汹的托古人面前,丝毫提不起战意,一时间,一座座城镇飞快地沦陷了,兵败如山倒。
当托古人以着不可思议的速度攻城拔寨的消息接连传达到了王都,人民终于从安逸中惊醒,继而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不过,离攻破这个国家,还有两道主要防线,王室的人也很快反应过来。
最后,由王室与教会共同做出决定,双方各自派出五万士兵,组成十万联合军,抵抗托古人的侵略。
出征元帅由阿尔萨斯担任,然而阿尔萨斯却只有从事过文职工作的经历,虽然清楚布阵搭配,但是战场的战况往往瞬息万变,阿尔萨斯一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没有战局的宏观观念,二是脑子里的思维不够活络,兵法只会生搬硬套。
阿尔萨斯很清楚,他只是王室里的某个利益集团推选出来的挡箭牌而已,阿尔萨斯混迹官场多年,自保的经验还是有的,所以他做出了一个自认为聪明的决定,把军队的管理权交到了教会的手里。
他却不知道,这虽然解决了一时的问题,却等同于在王位下埋下了巨大的定时炸弹。
德兰380年秋,托古人与联合军在第二条防线——特兰德山脉,展开了第一次交锋,联合军伤亡8000人,托古人伤亡7000,联合军小胜。
第二次交锋,托古人使用了赖以成名的象骑兵,采用象骑战术。
可悲的联合军,因为一次小小的胜利竟沾沾自喜,直到一身长鸣,伴随着大地剧烈地震颤,他们才傻眼了,他们仰望着巨大的野兽,内心涌起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绝望和恐惧,如同一百年前那样。
象骑战术战术配置:
左翼和右翼方阵:均是由托古国轻骑兵组成,战术命令:负责拖住敌方方阵的左右两边,防止他们扩散,协助象骑兵发挥最大威力。
中间方阵:前面两排由5000名象骑兵组成,后方为过万名步兵,战术命令:象骑兵负责冲锋,后方步兵负责收割。
一百年前,死在象脚下的超过万人,象骑兵一直是瑞特兰蒂的噩梦,直到奥修斯出现才攻克了这个难题。
托古人的象骑兵,大象双眼蒙上,身披藤甲,寻常兵器难以造成伤害,就算刺破了藤甲,但是还有一层厚厚地脂肪和皮肉。
于是,第二次交锋中,联合军伤亡25000余人,托古人伤亡8000人,联合军损失了三倍多于托古人。
如此巨大的反差,使瑞特兰蒂士兵刚燃气的火苗,就直接被掐灭了,联合军陷入了劣势。
德兰380年冬,联合军终于等到了喘息的机会,因为托古人的象骑兵终于在寒冷的天气下,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正当联合军放下戒备,发起了反攻,这场战斗,托古人的轻骑兵兵团仿佛具有了灵性,发挥出了远远超过之前的实力,他们的战术有条不紊,时而集中冲锋,时而分散游击,联合军的士兵被打得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凶猛的骑兵拿着弯刀,如狼入羊群,疯狂地绞杀着溃散的联合军,鲜血染红了坚硬的冻土,直到一场大雪,世界才一片干净,如此地洁白,残戈断剑,徒增几分哀伤。
瑞特兰蒂骑士的尊严和荣耀早已经在这场输得体无完肤的战斗中,变得不名一文了,很多骑士都在战败后,选择摘下了帽子上象征自己一直守护的荣耀的羽毛。
失败,自然引起人们的反思,为何瑞特兰蒂引以为傲的骑兵落到如此田地,最后人们才归结出了原因,所有的问题,就是出在外逃的叛国罪罪犯,马尔斯·坎德,只有他才会打造出这样一支恐怖的骑士兵团。
马尔斯·坎德成为全民公敌,变成了瑞特兰蒂的罪人,他以前的功绩碑都被丢到了粪池,他成为了瑞特兰蒂人人都为之唾弃的对象。
战争到了德兰381年年夏,联合军元气大伤,丝毫没有再去战斗的信心,瑞特兰蒂王室经过反复的政治商讨之后,望着节节败退的军队,最后不得不选择了妥协,割让更多的领土来换取喘息的机会。
据说王在签订割让领土之后,面对着各种无礼的对待,当场吐出一口血,气晕了过去,而千万亩的肥沃土壤,换来的只有十年的和平之期。
时间回到德兰380年夏。
过了许久,有辆马车停在了提洛斯公爵的门前,查理一身城门士兵的打扮,大大的肚子还有一片露在外面,模样着实是让人忍俊不禁。
“亚瑟,维多利,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记住,你们进去的身份是奴隶,一定要低调,万事要小心!”查“”理严肃地说道。
“记住了!”两人和声应道。
门口站在一位老仆人,他已经等候多时,带领着两人进入了这座豪华的府邸。
一路上,老仆人嘱咐着他们两人注意的事宜,维多利细细地听着,不放过任何细节。
大致了解到,他们以后的工作就是负责协助花匠来打理庄园的花草,而且每个礼拜,还要去礼堂帮忙,为提洛斯的家庭聚餐准备。
他们住的地方现在还没有安排好,凑合着去到废弃的储物间去休息;早上五点前和晚上十点后,记得去厨房领半个面包,错过了就注定要挨饿;活干得令主人满意,可以多得到些剩菜剩饭;见到任何人都要记得打招呼;最重要的一条,最好不要尝试着逃跑,被人逮到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接着,老仆人淡淡地询问道,“你们的名字都分别叫什么?”
“我叫维多利·美亚”
“我叫亚瑟·潘德斯根”
老仆人不由皱起了眉头,什么,潘德斯根,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名字,怎么会和那位的一样,好奇地问亚瑟,“亚瑟,你父母是谁啊?”
亚瑟回答道,“我不知道,外婆说只有到王都才有我父母的消息。”
“哦,这样啊……”老仆人的眼睛了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亚瑟他们就起来了,维多利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奴隶,抱着小心翼翼的心态还是没错的,这里,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到没有缘由的责骂与虐待。
大约到了晌午,一位喝得东倒西歪的醉汉突兀地走进了花园,一下子倒在凉椅上,呼呼大睡起来。
看着醉汉的打扮,二人心想,这就是在这里工作的花匠吧,虽然瞧见沃尔醉倒了,但是两人根本不敢偷懒,两人在乡下的农田干过一些杂活,所以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日近黄昏,男子的酒才终于醒过来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转头恰巧瞧见了正在花园里清理杂草的兄妹两人,笑了一下,接着起身慢悠悠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