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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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一听,乐了,接口道:“这还不简单,江湖之人最是率性而为了,得知江兄弟的目的地和我们哥俩一致,而且江兄弟文采斐然,我俩自然愿意何其一起走。只是,江兄的目的是游学,到了达州,忍不住提议去看看名闻天下的锦绣山庄,我俩才跟着去的,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件事,倒是拖累了江兄弟。。。”

袁法曹微微点了点头,这两人说的还算合情合理。待李百生把事情交代了一篇后,法曹又问了下江怀若,然后派大夫检查了下文才斗的伤势,确如这两个江湖人所说的伤在哪里。最后,稍微等了一下,最后一位证人来了,等到这个聂嫣婷哭哭啼啼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所有的人都哦。。。。都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只有文太守脸色慢慢绛红,最后变成了紫红色。大夫人脸色也不好看,可是,事情似乎不会这么容易的啊。

直见这大夫人脸色冷峻,走向聂嫣婷,冷冷打量这个本该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子。然后向法曹道:“法曹大人,不管怎样,现在聂嫣婷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儿却被打成这样躺在那里。聂嫣婷本是我文家的媳妇儿,我儿怎么对她那是我儿的自由,可是这个女子不仅不守纲常,勾引其他男的,还刺激我儿,才。。。才。。。大人,无论如何,我儿现在成了这样,你总要为躺着的人伸冤啊。”这大夫人果然厉害,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下来,人们心中的天平竟然又偏向了文才斗不少,觉得这人虽然可恶,但是也可怜。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一出闹剧。法曹有点举棋不定了,这种因爱生恨造成的事情,莫说自己,就算是自己老师来了估计也不好判。

到底该如何来结这个尾了?所有的法律上似乎都没有这个案例啊。。。那是该按照殴打的标准来判么?一时间,法曹陷入了挣扎!

看到这一幕的寻励嘴角扯动。这果然是出好戏啊。于是转首向法曹道:“袁法曹,我看不如这样吧!”

一看寻励对此事有所建议,正求没台阶走的法曹当然乐意听一听了。“寻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我看太守府对此事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维护太守府的尊严,顺便也出口恶气。至于文公子先前所胁迫之事,我想这件事和这三人是无关的,与聂嫣婷姑娘有关,可否将此案件划分为两层。一层为文公子与聂姑娘的案件,一层为文公子与这三人的案件?”如此抽丝剥茧,似乎事情一下子变得明朗了!

法曹点了点头:“恩,寻大人所言甚是。倒是本官着相了。”寻励看到自己的建议生效了,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对于文公子和聂姑娘的事情,不如让他们各自的家长来交涉,毕竟其中还涉及到婚约之事。这算是家事了,有道是,青官难断家务事,袁大人不如当个见证者算了。”“恩,所言有理。”

“至于,文公子和这三人的事情,一边是不明真相,算的上见义勇为,但是却伤人了,影响恶劣。一边是自认为没错,被打了,都各执一词。我们暂且不依据律法来判,我们问问这两方人想怎么解决这事,如何?”寻励循循善诱下来,不仅是法曹,就连文太守,文大夫等人都点头了。

袁法曹想了想:“也罢,律法的作用本就是主持公道,既然两方都有所述那更好了,只要双方能达成一致,那也算能服众了。恩,好。那本官请问文太守,文夫人,你们对这三人殴打文公子想要如何?”

“这。。。”文夫人看了下自家丈夫,然后站直了腰杆:“还能如何,当然是不能放过这三人了。我们也不要这三人出钱,我儿怎样,这三人就该怎样!”气势汹汹的说完这个要求,所有人一片哗然,不愧是太守府的啊,说话这么硬气。

袁法曹也不说其他,转而问道:“你们三人如何说?”

陈然愤愤,上前一步:“还能如何,我们是江湖人,本着一颗侠义之心做事,但求问心无愧,既然是江湖人,那就用江湖手段解决。不过想要用一人换我们三人,这位老夫人,你想的也太好了吧。多的不说了,有什么招子,你就放出来吧,人是我打的,我接着!”一个比一个牛气,不管文夫人是有多生气,在场的百姓们是开始激动了,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太守府还要和这三人干架?

杜瑞和江怀若看到陈然竟然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都站不住了,几人七嘴八舌的都说是自己动的手,一时间让对面的文夫人,文太守更加生气,恨不得把这三人撕成碎片。不过这一次江怀若还是没能争赢杜瑞,只见杜瑞对江怀若小声的耳语说道:“江怀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听我的。让我来,不然,我一辈子都难心安!”眼睁睁的看着杜瑞,没想到这件事在杜瑞心中已经上升到了这种高度,江怀若只能恨恨的捏紧拳头。

“大人,你别听他们两人说的。我们遇到江怀若时,他早已在游学途中受过重伤,根本没有能力对一个正常人施暴。估计这里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把江怀若撂倒。而我这伙伴就更不是了,他当时被这位文公子给了一刀。你们看,这么深的刀伤。就是因为这,我在旁边看到,极度愤怒忍不住了,才动的手。你们不信可以查看下文才斗是不是左胸,双腿,下腹都有淤青!”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的不仅是江怀若,陈然,就连寻励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稳重的少年,居然。。。

文夫人当场受不了,跑去翻看自己儿子伤势,果然如此。这太过分了,一个跨步,竟然就想去打杜瑞。这夫人看起来端庄异常,没想到这一刻和街边的泼妇没有两样,眼看被人拉住没法上前,竟然骂起杜瑞来了。现在事实很明显了,动手的人正是这位杜瑞,杜少侠。

只是,沉默了几息的杜瑞也忍受不了:“你这泼妇,你还有理有脸了不成,你儿子胁迫姑娘在前,危言耸听在后,还偷袭刺伤我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就是我,只是对你儿子越施惩戒,换成一个脾气暴躁些的江湖汉子,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这话说出口后,陈瑞就后悔了,不过,看到那状若疯妇的文夫人,又觉得特爽。

百姓们是实实在在看了一出大戏啊,寻励不断的摇头,袁法曹有点愣然,然后一拍惊堂木:“成何体统,有没把本官放在眼里,再行那市井无赖之举,统统打二十大板!”现场总算安静了一点。“文夫人,虽然你儿子是受害人,但是你儿子却是有不对在先。现在你是原告,若是你再提不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式,那本官可要依法办事了!”

被惊堂木吓了一下,稍微冷静了些的文夫人又听得法曹说要依法办事,这才按捺了自己疯狂的心。深深呼吸了几下,回头和自己丈夫说了几句,众人只看到文太守唯唯诺诺了几句,就瞧得文夫人又恢复了最初那副典雅端庄的样子,只是在场所有人心里估计都在说一个字:装!

“既然打我儿子的是江湖人,那就用江湖手段解决吧。我太守府出一人,他们出一人,我也不说什么签生死状,至死方休,那是草菅人命。就点到为止吧,只要分出胜负,谁输了谁就当众道歉,然后我放你们出城,一切既往不咎,如何?”以一个胜利者的口吻,文夫人提出了这么个方式。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很公平的提议,竟然是出自刚才还想要打人的文夫人之口。而更让升斗小民感兴趣的是,太守好像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很害怕老婆啊。

法曹一听,总算是提了一个稍微有点建设性的建议了,虽然是江湖手段,似乎没那么靠谱。可是怕这文夫人又变卦的法曹大人赶紧拍案道:“你们觉得如何?如果接受,本官就作为此次调解的见证人,此战之后,一切都既往不咎!”

还没来的急仔细考虑下利弊得失的杜瑞,脑袋一热:“好,你要战,那便战!”说完这话,蓦然看到寻励轻轻的摇脑袋,心里才颤了一下,似乎有点冲动了啊。

文夫人和太守看到对方答应了,脸上才露出了一点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来定定规矩。时间一刻香,就在此地,圈定方圆三丈的距离如何?裁判我看就不用了,这里站着这么多人都是裁判。要是中途认输,那便输了,如果一炷香后还没分出输赢,那就由在场的几位大人评定如何?”看到杜瑞不相信的眼神,文夫人难得好气的解释道:“太守就不参与评定了,就由法曹大人,寻大人和黄大人评定怎么样?我想寻大人和黄大人作为一营之将,想必是不缺这个资格的?”玩味的看了下杜瑞,现在的文夫人,似乎就像稳操胜券了一样,这让杜瑞心里绷紧了。

“师兄,小心有诈啊,如果对手太强了,我们直接认输就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江怀若小声的提醒道。

“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我们栽在这里了,来年我们一定找回场子。”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谁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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