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碟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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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江怀若走出人群,竟然直面达州太守文采生数落道:“你食君俸禄,当为君分忧,可你教出的如此子嗣却气压良民,胡作非为,是为不忠。你身为一州太守,代君守牧,当为民做主,却任由自己自己儿子借你名头行那不耻之事,是为不仁。你读圣贤之书,该行教化之事,可枉费至圣先师对你的启导,是为不孝。你身为当朝三品,应熟知蜀国律法,可却因私废公,因为私人理由竟然罔顾国家法律,是为不纯。你这不忠不仁不孝不纯之人,有何面目站在父老乡亲面前。”朗朗乾坤之下,江怀若一气呵成,竟然有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待话一说完,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所有的平头百姓都为其喝彩起来。场面一时颇为壮观。

没有想到眼前这年轻人嘴这么犀利,而且矛头直指自己。任由太守文采生纵横官场数十年,硬是没有缓过这口气,气的脸都青了。直指着江怀若,一句话也说不出。“老爷,老爷。。。”

江怀若看到太守居然气的因此嗝气,心中振奋,可是却更加惊醒,这老头子缓过气来,自己估计就要遭殃了。不行,得拆散他们的联盟。看了看眼前四人,这人的官帽官服就是传说中的法曹吧。他和太守一起来的,应该就是他俩一伙的吧。再看看这边,看着寻励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江怀若心中一禀。

“这位大人,你身为法曹。”这位法曹袁大人心中咯噔一声,口舌之利实在不是自己擅长的,那是御史院那些家伙擅长的。自己在这位置这么多年,靠得是稳。一时间感觉喉咙发干的法曹只得让江怀若畅所欲言。“法曹乃蜀国维护法律尊严之重臣。呵呵,就是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书生都知道,蜀国城防法规定:除开战事期间,想要封锁主城四大城门,除非是危急城市安全,缉拿朝廷钦犯等一级戒备,这才由两位主事大人联合签署封锁令!那么,请问法曹大人,这签署的封锁令了?”原本只是诈它一诈的,看着太守和法曹一起来的,江怀若还以为这两人已经签署了封锁令,可是没想到这法曹面有难色,江怀若就知道自己诈对了。

要说这法曹为何有些不善言辞,还得说说太宰。因为当今蜀国太宰是一个以死守法律尊严起家的刻板保守之人,因此如今蜀国任命的高级法务人员都有一个很奇快的习惯,那就是比较死板,僵硬,唯法律至上。

而江怀若这么一问,就是想知道有没有这个封锁令,不过管它有还是没有,这一点自己都利于不败之地了。有,但是自己也不在被锁范围内,没有,那更加不应该封锁了。“既然法曹大人没有封锁令,那么我是危害了城市安全么?我是朝廷钦犯么?实话告诉法曹大人,在下乃是圣上御赐钦封的八品秀才,江怀若!”自胸前掏出当初御赐的金碟文书,四周的百姓似乎看到江怀若身上有神圣的光辉。

要说这御赐文书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一般来说皇帝发现了一些很有培养价值或者是有潜力,或者是十分欣赏的年轻人,都会在其参加科举国考取得功名的时候,御赐其一个金蝶文书以示嘉奖。每个皇帝一朝基本都会封出去几个的,有过分的皇帝更是当成不要钱的东西封赏。可是当今皇帝马应天,在这方面却算不得大方,算上江怀若到如今也才三个。因此,当江怀若取出这金碟文书的时候,我们的法曹大人竟然取下了官帽,对着金蝶文书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有罪。待微臣处理完此间事情,自当上书向圣上请罪!”这可把江怀若给吓惨了,本来只想拿出来加重砝码的,哪知道事情成了这样。没想到这金碟文书居然还有这个功用,难道就是因为上面有一个玉玺?

目瞪口呆的看着法曹又把官帽带上去,然后威严的说道:“关于封锁城门及文才斗被打一事,现由本法曹直接立案。封锁城门系本官和太守大人以权谋私,按律当移交太宰府法检院审判。此案稍后由本法曹直接上书。现在,当场审理文才斗这殴打一案!”刚刚缓过气来的文太守这一下是直接翻白眼了。真没想到这个袁二货啊,不愧是太宰的弟子啊,简直,简直。。。前面还以为这个法曹通人情世故,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早已被江怀若惊呆的陈然,已经和杜瑞站在一起了,想要冲出来,却看到江怀若给了自己两人一个眼神,那意思分明是不要轻举妄动,看下面形势再说。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位平时不显山露水的袁法曹,骨子里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当众被人揭露了小手段,换成其他,肯定是百般抵赖,各种手段脱罪,可是这法曹居然二话不说公事公办。难道这就是法务人员的本性?可那为何先前又要答应太守的强人所难了?

搞不懂的百姓随即又被这西门公审案给激起了兴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事啊。看到文太守还没恢复过气来。袁法曹狠狠一甩官服,看得出,虽然今天这个事自己是要公事公办了。可是被摆了一道,受这无妄之灾的法曹大人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来人,摆法案!”这法曹果然是要当众升堂。

“受害人为文才斗,证人为家丁牛大柱,李百生。被告为江怀若!可是如此?”虽然文太守还在闭目养神,不过他的大夫人可还在。而且大夫人也知道这牛大柱不会说话,已经派人去找李百生了。就这而已言,大夫人似乎比文太守更厉害的样子。

直接站在袁法曹面前充当原告。大夫人可没自家丈夫气的惨,自己儿子重伤的还昏迷不醒,自己丈夫现在因为这个小子一蹶不振,自己不站出来,今天文府还真被这小小一秀才逆天了不成。

“是的,法曹大人。”大夫人躬身行礼道。这下法曹可坐不稳了:“夫人不必如此,你乃是三品诰命夫人,按律还要赐坐的。”看着盯着自己的江怀若,法曹脸色一变:“哼,按律你也可以不跪!”看来法曹大人对江怀若是没有任何好感啊。

“禀告大人,李百生带到!”一拍惊堂木,虽然是在这人潮涌动的西城门,可是也使得四座为之一静。

“李百生,你且将事情起末从实招来!”袁法曹对这件让自己犯了错的事情还不甚清楚,需要一个人好好交代。

李百生虽然为人比较机灵,可是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自己老爷已经清醒了过来,正眯着眼睛瞪着自己。平时难得一见的两位营将大人也一副戏谑的看着自己,更别提还有一个长得忒吓人的怒目金刚盯着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心,止不住乱跳的李百生缓缓开口道:“启禀大人,今天上午,文少爷命我和大柱随他一起去锦绣山庄找聂嫣婷小姐。”还待继续往下一说,法曹打断了他:“你是说,这里面还有人?聂嫣婷?可是聂大海的女儿?”法曹问道。

“是,大人!”脑袋已经有点空的李百生如何还想得到好好说话之类的。

“来人,派人去锦绣山庄请聂嫣婷小姐过来!你继续!”

“是,大人。聂嫣婷小姐是我家少爷未过门的妻子,有婚书作证。少爷此去是找聂小姐的,只是因为聂小姐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少爷生气了。所以少爷有些情绪不稳定。然后就出现三个人,他们一见我家少爷就威胁说,不放开小姐就要怎样,可怜我和大柱还没怎么就被打晕了。之后等我俩醒来少爷就已经打成这样了。”听着听着,法曹就皱眉了,而江怀若,寻励等人都是微微笑道。

法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混账,一派胡言,让你据实而言,你再有所隐瞒先让你尝尝刑罚的滋味。”这李百生故意捡不重要的说,逻辑完全不合常理,这让审了一辈子案的法曹如何能忍,这摆明了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想欺上瞒下。

被法曹一吓的李百生连连点头:“是,是大人。可是,大人,他们有三个人啊。不仅仅光这人,另外两个人更高大。”这下轮到江怀若不笑了。原本想自己一力扛下来的,可是现在似乎很不现实啊。

“江怀若,本官最后问你一次,你的同伙。。。”还没问完,就有两人飞出来。差点让这周围的士兵慌乱的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倒是现场的几位大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文太守已经站直了身体,只是绷着张脸不发一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们是何人?”

“呵呵,大人,我们是江湖人,也是打这个混帐少爷的人,江湖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实在是看不惯这混蛋少爷的作为,于是小小的教训了这人一顿,何错之有?”杜瑞压根就没想把江怀若和自己联系在一起说。

法曹有点疑惑:“哼,侠以武犯禁,你们这些江湖之人最是可恶。那你们是如何和江怀若认识又走到一起的?”法曹似乎不想放过这个中伤自己的读书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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