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并快乐,这就是当下马瑞的直观感受,并且是唯一感受。
表面粗砺的长筒线袜时而轻轻来回摩挲,时而绷紧猛烈下压,根据马少爷脸上表露的神情不停转换。
当马少爷爽得张嘴抽气时,挤压的痛感就会来临,神经密布部位的剧痛会让马瑞如同被勒住细脖的鸭子,气喘声嘎然而止。
当马少爷痛得咬牙切齿,面色狰狞之时,温柔又体贴的按摩又接踵而至,将马瑞拉回飞翔的云端。
这是在调教自己吗?马瑞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惊恐之余挣扎要起身抵抗。虽然四肢无力,但最少要拿出态度,决不能坐以待毙!
不过马瑞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决心,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在袁白一个动作之后,化为一声叹息。
袁白两指捏住长筒线袜的边缘,轻轻翻卷,并且顺着大腿一寸一寸向下,缓缓露出更多葱白细腿,最终露出了瓷白的脚趾。
一双白嫩的脚丫脱离束缚,在马瑞眼前挥舞了一圈,重新回到了落脚点。
“不……别……”马瑞也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是拒绝袁白的动作,还是拒绝接受调教,而这两者可能本来就是一体。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袁白用脚尖轻轻一踩,脸上泛起不屑的微笑:“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你这……恶魔!”不碰还好,肿胀的部位最怕刺激,马瑞咬着牙哼哼。
“之前和我讲过什么来着?”袁白稍加思索,忽然笑得明媚如春:“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马瑞彻底丧失反抗意志,唉声叹气打算认命。
而袁白似乎很享受马瑞脸上阴晴不定的挣扎神色,居高临下眼神越来越兴奋,每每总在马瑞爆发的边缘悬崖勒马,像是在试探马瑞的底线。
“你到底想怎样?”马瑞终于忍不住了!这启源大陆的灵药也太TM良心了!快半个时辰了居然一点过效的迹象都没有!
“什么我想怎样?是你让我帮忙的呀!”袁白眼神依旧冒光,不过刻意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甚至还有几分委屈:“哎呀!你可是我闺蜜的丈夫,不知道蓓儿会不会生气?”
马瑞肺都快气炸了!简直岂有此理!这要是算帮忙,强X都能算捐精啊!
眼看马瑞气得怒气勃发,恨锁眉宇,袁白也知道差不多到了底线,舌尖微露舔舐半圈,加快了手上……脚上的动作。
隔着裤子布料感受到一阵悸动和温湿,袁白若无其事的收回一双脚丫,一边套上袜子一边淡淡道:“这次就算了,不用谢!”
“谢?谢你个头!”要说这灵药就是神奇,一旦卸了货,血液开始缓缓流动,四肢渐渐有了知觉。
“马少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袁白此刻也有点脸红,好像卸除了那份倨傲,恢复成了邻家小妹的感觉,居然撒起娇来,嘟起嘴抱怨道:“若不是我在,你难道还指望那位瑶光女士来救你?”
“瑶光?”马瑞一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上一次,难道不是她和你……”袁白点到即止。
“和我什么?”都说贤者时间头脑清明,可是马瑞只觉得越来越糊涂。
“共度良宵啊!”袁白莫名吼了一声,面色几分怒意和不耐,甚至小声嘀咕:“真受不了,大男子汉,敢做不敢当!”
“我怎么救不敢当了?”马瑞也是莫名火气,这小丫头片子戏耍自己半天,居然还给自己乱扣帽子!这是恶人先告状啊!
“还不承认?”袁白皱着鼻子一副厌恶的表情,哼哼道:“那天早晨你从瑶光房间出来,我在楼下亲眼所见!”
“不是,她早就走了……”马瑞百口莫辩,总不能挑明自己吃妖兽获得能力的事,不过稍一思索,反问道:“你,吃醋了?”
袁白猛然转头,本就水灵的眼睛瞪得圆圆,张口结舌:“怎么可能!你……你别自作多情!”
马瑞本只是为了挑开话题,不过看到袁白的慌乱神色,心里微微一惊,转念一想便不再深究,低下头一言不发,忙着整理湿透的裤衩。
车厢里弥漫着石楠花的香气,同时又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好在不多时,一阵吵杂声打断了沉默不语的孤男寡女。
咚咚!
“小姐!马少爷!”老仆憨叔有点意外,车厢平日里都是不锁的,怎么今天从里面反锁起来?
“怎么了?憨叔?”袁白拧开门。
“前面走不通了!”憨叔正汇报情况,鼻子一抽,顿时脸色剧变,再看看自家小姐和马少爷的神色,吞一口吐沫,才稳住情绪继续道:“本来要进山,但现在看来,可能要绕道。”
袁白不知道这股生命气息对于男性来说有多熟悉,还以为一切都隐藏得很好,探出头看看前方,疑惑道:“为什么呀?”
本来从山谷小道穿过前方山脉,再过个五六天,就能到达无量山境内,但如果山道被封,这路程可就不好说了。绕山而行比起绕河难太多,河岸只要有桥,最多也就绕个一两天,这绵长山脉可怎么绕?
马瑞也伸出头来观瞧,只见前方已停着不少人马车辆,一帮人瞪着远处狼藉的山路捶胸顿足。
“老仆已去打听过,说之前有修真门派打斗,山体塌方,把路给堵了。”憨叔说着话还在来回打量这对少年男女,但见两人神色如常,看似情投意合所致,便也就放下心来。小姐乐意就行,何况以老仆来看,这马少爷虽然实力不济,但是运势逆天,未尝不是良配。
若不是之前开过眼界,马瑞一定以为憨叔是在吹牛瞎掰,可是亲眼看过那位无量山杨真道长施展功法,眼下这一副类似山体滑坡的状况倒也确实像是修真高人所致,否则山上那些岩石切面没道理这么整齐。
“那怎么办?”前方山路被乱石巨木掩埋,无法通行,也不知道前方会不会有更多障碍,这条路看来不用再考虑,于是转而问道:“绕行怎么走?”
“咱们掉头往北,绕回溪沙郡,从东边拐进灵阳郡,再向南就到了!”憨叔比划着画了大半个圈。
“那要多久啊?”马瑞停着都觉得头大,出溪沙郡都有五天了,再绕回去?
“大概半个月。”憨叔歪着嘴琢磨。
“还要再半个月?”马瑞在车厢里坐了近一个月,屁股都快坐烂了,本以为快熬到头,没想到又遇波折。
看着马少爷脸上泛苦,一脸生无可恋,憨叔也不太愿意再耽搁时间,嘬了嘬牙花,咋咋嘴道:“要不然咱们弃了车,走野路?估计撑死了也不用十天。”
翻山越岭走野路,必须轻装上阵,这豪华笨重的马车可就用不上了,只会成为累赘。
“能走通吗?”坐太久,马瑞倒挺愿意走路,只是看着前方有些担忧。
“咱们稍微绕着点,这骊山可大了去了!”憨叔随手一指着远方连绵的山丘,淡淡笑道:“惹不起,也能躲啊!”
话倒是实话,修真门派再厉害,总不至于把整个山脉当作战场吧?
“山里会有妖兽吧!”袁白皱起眉,虽说有修为在身,但山里毕竟是妖兽的地盘。
“没事,小姐,有我在!”憨叔眨眨眼,宽慰自家小姐道:“已经近了无量山,能折腾的妖兽早死完了!”
憨叔元婴期的修为没有挑明,马瑞也装作不知,只在一旁点头:“那就走呗!”
如今有了乾坤戒,除了小白这种活物不能塞进去,其他随身物品、吃喝穿戴统统一个戒指解决,就连袁白都不得不将那些宝贝的瓶瓶罐罐“寄存”在马瑞的乾坤戒里。
憨叔做主将豪华车厢卖给了一支商队,换来两个金币,毕竟这些商队可没办法抛下货物走野路,反正要绕道或者等道路疏通,山河派的豪华车厢在市场上转手卖十个金币也不是难事。
轻装上阵的三人精神抖擞准备开路,不过又一个难题横在了面前:谁能想到马少爷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