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许多事情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家都会按约定俗成的准则去执行,有时候仅仅靠颜色划分,就代表不同的行当。
比方来说,一般没有不开眼的厂商会生产黑色避孕套,因为黑色显瘦。即便是推个性崇色彩的飞机杯,也几乎没有如此重口味的颜色,因为黑色同样显脏。反之,只要提到蓝色小药丸,大家都会知道那是何种药效,根本不用多解释。
因此,穿越而来的马瑞思维定势,看到黑色药丸就压根没往那方面考虑过,再加上林霜本身是女性,谁会想到这娘们把男用春药带在身边常备?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药效发散,情况越来越恶劣。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胯下积聚,以至于马瑞感到脑袋渐重,四肢慢慢乏力,甚至无法保持坐姿。
按照种马小说里的描写,吃了一颗春药就应该变得狂暴野蛮,丧失人性,眼神如血,气喘如牛,明明都没了意识还能找到女性关键部位准确上垒,并且从来没出现过不小心把身边男性护卫就地正法的先例。
目前情况恰恰相反,马瑞身体逐渐脱力,思维却依旧清晰。
这应该不是春药,而是“助兴”药,对于男性来说毫无快感可言,仅仅是为了让女性获得更多性致。
马瑞甚至可以想象林霜夫人给她的情人们服用后的场景,不用管男方乐意不乐意,状态如何,反正坚硬的部位足以供给林霜夫人使用。即便有心抗争,也因四肢乏力无法反抗,最多也就正气凛然破口大骂,不过说不定反而因此让林霜夫人更有征服感,元婴期的修为体力也不太需要配合。
心中明白归明白,可是眼下怎么办?这玩意应该没有解药一说。
刚才还在谈天说地,畅聊奇闻轶事,这会马少爷闭口不语,不但额头冒汗,表情还像在强忍痛楚,袁白翻个白眼嘲笑道:“要解手就说呗!你还打算留着浇地么?”
启源大陆没有肯德基麦当劳,途中解手都是荒郊野岭随便挑个地方解决,作为女孩子,袁白还稍微避着行人,怎么看马瑞也不至于憋成这样。
以往袁白这么奚落马瑞,必定遭到反吐槽,不过眼下马瑞是有心无力了,深怕一说话漏气脱力。
“喂!”袁白也察觉出了不对劲,顺手就轻轻推了马瑞一把,半开玩笑道:“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可不是吃错药了么?马瑞本就憋着一口气保持忍耐,被这一推,整个人直接就跟没骨头一样软倒,钻下桌底。
突然变故吓得袁白手足无措,惊呼一声,愣了片刻才想起赶紧把马瑞先搭到床上。
这一躺到床上,就更藏不住了。
全身绵软,躺在那和床平行,就一个地方垂直于床面,顶得像个油布伞,再看到马瑞满脸尴尬和羞赧,袁白也猜到了七八分。
“小姐,怎么了?”刚才听到袁白惊呼,老仆停了马车准备帮忙。
再看马瑞面露恳求之色,袁白撑开一条门缝,对外嬉笑道:“没事!闹着玩呢!憨叔还是赶路吧,晚上不吃干粮了,需要补补身子!”
“哎!哎!”老仆对于自家小姐那是一百二十分信任,虽说年轻男女待在一起授受不亲,可是袁家小姐哪是能吃亏的主?
只不过这补补身子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两个人每天坐在车里聊天休息,时不时还补充点瓜果零食,也没什么消耗啊!
咔嗒。
拧上门,转过身来,袁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马瑞更是无奈。
“你想笑就笑吧,别憋死。”马瑞咬着牙哼哼。
“哈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嗑药修炼?”共处一室,袁白当然知道马瑞每天靠凝气丹积聚灵气,并且对这种奢侈荒诞的行为表示过不满,眼下看到马瑞因吃药出糗,笑得前俯后仰:“继续每天一颗,到不了无量山你可就渡劫了!”
渡劫期可谓修真之极,寻常提到都是反话,袁白显然是嘲讽马瑞在劫难逃的意思。
“鬼知道那老娘们这么如狼似虎啊!”马瑞撇撇嘴,想到林霜夫人的模样,似乎也能理解她面临的问题,半老徐娘又如饥似渴,不用点手段,那些面首不一定顶用。
“或许就因为这个,吴大师才被吓走?”袁白看似随意玩笑,却忽然让空气一滞,两人都愣住了。
马瑞已经跟袁白讲述过山河内斗的事,就明面上而言,霍掌门、史昂都是林霜夫人的床上宾,大家都觉得吴达勇是受害者,貌似被带了绿帽,然而说不定另有内情,听起来还真的有几分道理!
不过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机,充血部位因膨胀开始瘙痒,马瑞即便有心挠痒,也绝不想当着袁白的面。
“快帮我想想办法!”马瑞呲牙裂嘴。
马瑞的意思,比如洗个凉水澡或者冰敷,甚至吃点降温凉血的药,不过这话在袁白听来就变了味道。
“你想,让我帮你,弄出来?”袁白面红如霞,咬着唇似嗔似怒,不过眼神却是明亮如星。
“啊,不。”马瑞立刻就知道误会了,不过两人一路以来越来越熟,没少讲荤段子玩笑,所以马瑞也不紧张,苦笑道:“我以为蓓儿会给你留点锦囊妙计呢!”
本以为这句玩笑能让气氛缓和一下,没想到袁白真的走到了马瑞床前,眼神似乎有些挣扎迟疑,不过很快变成了兴奋!在马瑞看来,袁白盯着自己小帐篷的眼神就跟之前看到胭脂水粉没有区别!
“嘶——”一声倒抽凉气,即便马瑞四肢无力,头脚也不由自主翘了起来,水平躺着的身体变成一个上弦月。
不可置信地看着袁白看似疯狂的举动,马瑞甚至连质问都说不出口!
“怎么,难道现在不舒服点么?”看似还在开玩笑,不过不知为何,马瑞感到了袁白语气中的冷意,以及傲慢。
毕竟自己的命根现在被袁白踩在了脚底,直角硬生生压成平角,带来的剧痛让马瑞失语。但不得不说,痛感是解决痒感的一个标准思路,甚至非常有效。
“疼……疼……”不管哪个男人,要害被制都不敢嚣张,马瑞此时即便千百个怨言也只能化作苦笑。
“那,这样呢?”袁白早已脱了靴子,厚厚的长筒线袜表面粗糙,居然开始前后摩擦起来。
马瑞张着嘴都忘了吸气,瞪大双眼发现袁白面无表情却又眼冒精光,陡然心底一颤!
“你和蓓儿……以前是……”马瑞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哼!”袁白一改往日的亲和邻家小妹形象,神色冷然,语气倨傲:“陪她走出那些黑暗过去的人,是我!”
“靠!”马瑞索性躺下了,如果不能抗争,倒不如享受,想通了前因后果,不由轻笑起来:“我们……是情敌?”
一直以来,马瑞只知道到杨史蓓有受虐倾向,按前世理论来看属于抖M,并且自己满足了她这方面的部分需要,也使得两人感情日益增温。
直到今天,马瑞才意识到,有抖M自然会有抖S啊!在自己之前,杨史蓓的抖M属性是谁来满足的呢?
看来答案不明而喻。
“情敌?不,不。”袁白眼神轻佻,浮现出邪恶笑意:“比起女人,我还是喜欢男人,不过……更喜欢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