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遭排斥派下乡如愿以偿

（本被排斥下乡，却是歪打正着：早想到一新环境，

那怕披荆斩棘，亦要干番事业。他能如愿以偿吗？）

信访科的同事们，这天上午来科室上班后又发现个异常情况：他们的顶头上司、科长方士元又没来按时上班！但因室内有他的爱徒华建平在，所以大家尽管心存怀疑和不满，却谁也未敢置一言；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仅只相对微微点下头却心照不宣：肯定又是去同谁密议策划新的阴谋来对付咱们了？反正既不会又骗哪位单纯女孩，去酒店雅间借请客喝酒名义将其**；因为“空城计”只可用一次，既已失败不可能再重蹈复辙。亦不会去以疗伤名义再住医院；因在郑壬君的意识里，虽然昨晚随后紧紧盯梢到河边，武校朋友早已张网在哪儿等待着他；但因去前壬君曾再三叮嘱过他们，只许虚张声势让他们知其厉害，以后再不可张狂，便趁势将其赶走算了，却不可再次将其打伤，以免惊动了当地公安，会招来摆脱不尽的麻烦。所以可断定那厮绝不会是再次被打受伤住院；何况这里还有他的爱徒华建平在此戳着为证：他就没伤着能正常来上班嘛；若他师傅受伤住院的话，作为徒弟爱将，他绝不会在办公室内坐视不管如此安祥。

但他华建平真的安祥吗？非也。他仅是以表面的安祥，来掩饰内心中的激动和情绪高涨！因他从大家各自表情看，勿庸猜便知道他们尽都在，关注着师傅方科的去向。但他们仅能做到东猜西猜，根本不可能知道俺师傅的真正去向。于是，他眼前又浮现出先为解决争端误了跟踪，后被驱赶逃跑情况------

就在昨晚刚在三叉路口，为摆脱侯副陈姐那俩老货黄雀般身后紧跟，急中生智来个金蝉脱壳计折转向西，就在刚下桥便见叶蓝壬君走向河堤；方科小华本欲随后继续紧跟，突听身后卖羊肉串摊前发生激烈争执，他们担心那几个兄弟在那儿逗留时间长，一不慎暴露身份目的，二怕耽误久贻误战机；于是便当即反转回去，却正看到他几个兄弟吃了人家羊肉串，却耍赖不给钱，故而引起双方激烈争执。待方、华赶到前，卖羊肉串“藏族青年”显然已搬来救兵，三、五个同着藏服青年，个个长得肩阔腰圆，黑红的皮肤留着长发，说话尽都“叽哩咯啦”；因语言不通更引误会；好像竟将方科代朋友道歉话，误听为辱骂，于是当即出手就打；方士元怕吃亏只得领众夥抱头鼠蹿。

亦就是在摆脱了“追兵”返回路途，坐路边茶摊前，喝茶水暂做休息时，方科向众人当场宣布个决定说：“这郑壬君也太狡猾太厉害了，着着棋都想到吾等前面，且时时主动胜利；我们却次次被动挨打受气；有他在无亏疑是‘一个老鼠坏锅汤’——不仅将叶蓝带坏且夺咱所爱；更影响得老侯老陈们胆气日增；此前总是大气不敢出，尔今不仅敢于背后不满牢骚还当面顶撞；且还同郑壬君叶蓝沉瀣一气，处处讽刺挖苦俺，今晚更相帮壬君叶蓝反而跟踪俺；这还了得！俗话说‘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咱咋放着能用权势整治他，却反受他制呢？现已到了依靠权势整治他们时候了。俺明天就向唐局汇报，必须将他们‘铿锵四人行’尽快拆散！”

方科的提议当即便得到了在场诸位，一直的鼓掌赞成；且纷纷表示说“早该这样了，若早行一步，说不定他郑壬君和叶蓝也早交械投诚”了。

“是呀，若咱早行一步，说不定她叶蓝早做了大哥的情人呢。”小吴见机却及时讨好的说。

“算了算了。说着说着就跑题钻茄棵里去了。”方士元不满地立瞪对方一眼说。“现代毕竟是法治社会；早已不是权力可主载一切的时代了。即便有权亦需到能用权时方用；否则用不适时就可能适得其反。”

“是呀，先让那些跳梁小丑蹦达够后，待他们将所有诡计暴露无遗，咱再一并收拾他们，这便能收到以一挡十作用。”华建平又适时地总结吹捧说。“方大哥现时提出用权势制约、亦可以说是制裁他们，却亦正是恰当其时！”因有头晚方士元当面宣布，“要立向唐局要求，靠权势整治他们”及“尽快拆散他们‘铿锵四人行’的话垫底，华建平早已做到胸中有数；所以此刻对面前几人虽默不作声，却相互传递着疑怀猜忌眼神，倒令人感到可笑；内心中却恨恨然想道：”哼，叶蓝小妞，你不是瞧不上俺华建平，一脚将俺踹了，还这山望着那山高，又巴拉上郑壬君那乡下佬了吗？一旦方科向唐局汇报后，先将他郑壬君发配乡下受屈，有你哭鼻子后悔的时候；郑壬君小子，你不是自恃头脑聪明惯耍阴谋诡计，又稍会几路少林武功，便称霸于信访科中，且屡斗屡胜，还不仅夺走了俺的恋人；还将侯陈俩老货收你队中吗？你尽管有再大本事，亦定会在赫赫权势面前黯然失色的；还有你们侯陈俩老货，关键时刻站错队，到方科收拾罢郑壬君，亦会尽快动手收拾你们哩。”

也不在华建平心中得意面现德色，他同其无赖师傅方士元的“分化”的阴暗计划，亦当真在如期举行。而此刻方士元也正在其师傅后台，唐老鸭局长哪儿汇报密谋哩。

“嗯。如你所说似也真有些道理。‘文革’的最大教训是什么？就是兹生了派性嘛；它使得不少国家机关当时办不成公；还耽误了工农业生产事业发展，让国民经济及陷崩溃边沿。”当年“文革”中曾吃过派性亏的唐老鸭局长，尔今仍然谈“派”变色地说。“好。只要是为大局为工作考虑的积极建议，我都会支持你。不过当前仍是稳定压倒一切，上级的态度是‘各单位人员要相对稳定’；能不动可以的暂时不动。你所说的那个‘铿锵四人行’，未免有点危言耸听。这样吧，局里不早计划在比较偏僻，而又信访案件频发的太平镇，设一‘信访代办处’吗？前因一直没看准合适人选，就在局机关和局直单位里，凡能胜任者都不愿下乡；个别主动要求下的又不符合条件；信访是代表政府工作，必须是国家公务员；且学问深必须具有大专以上文化。这两条郑壬君恰都符合。就以‘委以重任’名义派他下去；也正好拔去了你眼中钉肉中刺，岂非两全其美吗？相信只要为首的走了，再没人为他们出谋划策，那‘铿锵’的‘四人行’亦将解体；以后你方科要很好发挥点凝聚作用，力争将津水的教育信访搞得更好；要我支持你，你也得给我这局长多争点气。”

这已是郑壬君被叫去局长亲自谈话，“委以重任——到太平镇担任信访代办处主任”的当天傍晚。早一会儿，已有方士元出面，科里同事全部参加在河边酒店，亦为郑壬君举行过送别酒宴。

宴席散后尚不到夜晚10点；当着科室众人之面，壬君亦开玩笑地说：“以后咱就是城乡两个世界。以我国现时国情看，城乡至今仍存着极大差别。以后俺再进城去机关，你们可别瞧不起俺乡下人哪；再说哩，也不要忘了俺这曾经的同事去下乡看俺。叶蓝同事，俺能否最后再用次城市身份，邀请您陪俺河边转转？”

“若当众拒绝也太不给你脸面。”叶蓝亦当众调侃地说。“那好吧，权当照顾你未来乡下人的面子，俺愿陪你在这河堤上转转。”因二人间的恋人关系，在机关，起码在本科室，是早己半公开的秘密，所以，原本曾与叶蓝有过感情纠葛的方士元和华建平，因对此太敏感，不好评头论足；而侯副科却调侃说：“小郑呀，你现已不是信访科的人，你带叶蓝出去转，可别将俺科美女拐跑了啊！”而陈姐却说：“小郑啊，你让叶蓝光在这河边转没啥；作为老大姐思想也解放，也不干涉你们相互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可有一条，现时你们尚未领证哩，可不能提前偷吃禁果呀。”

“陈姐你看你！人家还仅是普通朋友嘛，您咋能想到那上面去了？”叶蓝当即不好意思地轻推陈姐一把说。

“老大姐，将您妹子交俺手里，你老人家请放心啦。”郑壬君却故意一本正经地说。“请前去俺曾待过的地方祥细打听，咱郑壬君究竟是啥人？一贯的遵纪守法合格公民。所以还请您老放心，在领证之前，绝不超越雷池一步。”

“想的怪美。谁啥时计划过同你领证了？”叶蓝乜斜对方一眼说。

“侯副科，陈姐，我看咱也抓紧回转吧。”方士元妒忌地分扫二人一眼，却向着侯陈两位说。“秋宵一刻亦值千金哩。别再继续浪费人家约会的宝贵光阴。”

“好，好。我们就抓紧撤离。”侯副科说；随即又四人分两路离去。

郑壬君和叶蓝两人漫步在津水河畔，亦在边走边喁喁私语------

“阿蓝你说，他唐局难道真是认为俺能力强可堪当重任，这才派俺下乡去担任信访代办处的主任？”当二人走到没人处时，郑壬君自然地将胳膊搭到对方肩上，挺认真地问道。“但我却认为这事未免有点反常，且太突然了；突然得简至令人猝不及防。”

“我也深感这事有点突然。”叶蓝亦自然用胳臂自然地搂向对方的腰，且认真思忖着说。“你想啊，他们既想重用你，为啥当初刚调来时，以你一个省城档案馆中层股级，到一个县直单位却不配职；却反而在同他的爱将方士元间，发生了一系列冲突后，不仅没处置反欲重用你；这未免真有点令人匪夷所思呢？所以俺担心这里边是否有人特设的陷阱？你觉没觉得稀奇古怪？也就是方士元上午上班迟到，其实，他应该是去老师唐局那儿汇报，要拆散咱们的事了；就在他从唐局那儿回科里不久，唐局便派人通知你去谈话，随便安派你下乡，担任信访办分处主任。再看今晚为你送行酒宴上，那方士元在话头言语间，说明此事他早知道。且态度不阴又不阳；似乎传递出一个信息：即将你撵出信访科他如愿以偿；但让你去任信访分处主任却又有些妒忌。”

“但不管是陷阱也好，妒忌也罢，反正局里如此安排倒合我意。”壬君又不由自主用另只手，紧握住叶蓝另只手，且稍加点力度，充满向往地说。“你想啊，从小父母累断腰筋供俺上学，就是要俺发奋读书学有所成，以后从政改变农家和自己贫贱命运。但我自毕业后都干成什么了？在方士元这样不学无术且无赖终日辖掂下，一事无成不说，且还要经常陷入无聊纷争。说内心话呀阿蓝，若不是信访科有你有陈姐，其实，俺早想换个环境，那怕是局直哪单位，或下乡也好。”

“其实呀壬君，俺也早为你将才华浪费在，整天同方士元这种人勾心斗角上有点可惜。”叶蓝亦将握对方的手又加点力度说。“只是------只是你这一走，似抽了俺的底气。真不敢想像没有你在的信访科，俺还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

边说边无力地似整个人依附在对方身上。郑壬君亦动情地乘势将叶蓝一把抱住，同时在其鼻脸咀的一阵狂吻。

“亲爱的，你别担心，我若在乡下打开场面后，就向局里要求让你加盟。”壬君一时间忙乎地拿手探入对方胸衣，爱抚着对方那两座柔软山峰，却腾出咀来说。“到时你主正俺扶助咱来个妇唱夫随。”

“不。行政上早有近亲回避规定。”叶蓝手已探入对方下身，随手便又抓住了他那个硬挺；咀却趁势说。“俺已早就计划好了：你前脚走俺后脚就去县委信访办。刘主任早打报告要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