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河畔堤坝上的较量
(用计惩罚无赖到极限,第三种办法会失效;说不定最终还得靠权力或拳头解决问题?)
这已是数天之后的某日上午。当又一个工作日开始后,方士元和其爱徒华建平,也终于伤愈出院重新上班了。但毕竟经过了那日晚间,歌舞厅内的正面冲突和那天上午,陈姐与郑壬君名之曰“代表科室同事前去医院对他俩探视慰问”,实际上是再次“对其讥讽羞辱精神刺激”之后,几人间在关系相处上,未免显得尴尬紧张。在仅只六人的小小信访科内,除副科长侯烨在大面上尚保持中立外,其他五人明显分成了两派。但不管咋说,陈姐郑壬君止目前尚还未同他俩撕破脸皮,虽在暗地里你抠我鼻子我挖你眼窝,勾心斗角;但在明面上,尤在对外及对上下方面,还保持一个统一的整体。行政生活实践证明:那个单位若不团结,尤其出现派系的话,下属倒还不觉得咋样,反正既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搭界,各行其道。但苦就苦,难就难了负全面责的领导了。你想呀,明清哩一八抬大轿,正需快速行进哩,劲却不能一处使,各抬各的杠,各吹各的调,你东我西,他南他北,分道而驰,还怎能继续前进?
但这方士元毕竟久闯江湖心眼活络适应能力强,且脸皮厚实三俩没趣撂不倒。这天上班后,似乎已将昨日在医院的讽刺挖苦;前日在歌舞厅的受伤冲突;更前在酒店雅间的骗性侵失败;及更更之前读大学时因调戏污辱女生,遭郑壬君武力教训鼻青脸肿等等,等等;早已忘置脑后。他见了往日的老对手,今日的新情敌郑壬君,仍像此前从未交手争斗,还一如既往交谈甚欢,并不忘亲切握手;而见了曾受他性侵害未遂的叶蓝,竟不管对方仇恨得两眼喷火,他却还能嬉闹逗笑出声。
话说这天上午他走进办公室后,按礼仪先向侯副科招手致意;次向陈姐以含笑点头代替问好后;随便来至郑壬君办公桌前,很自然地便伸出手说:“你好壬君,先谢谢你同陈姐那天能亲去医院看我,还专买了新鲜水果;尔后再谢你俩临别赠言;尤其代捎叶蓝小姐几句话,的确让俺受益匪浅。”
“什么,俺让你们代捎的话?”听到两人进门,因对其十分厌恶,原本伏案假装视而未见的叶蓝,突听提自己名字,顿感意外问道。“这是什么时间的事?俺咋压根没印象哩?”叶蓝原本是问陈姐壬君的;但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既未正面回答却还窃笑;聪明如她者怎能没意识到内中诀窍?于是当即装出恍然大悟地说:“哦,俺突然想起来了。那天陈姐壬君说要去市场看人家卖猫,俺便叮嘱他们:最好别带着鱼去看猫;以防被野猫抓伤。因这世上总有些喜腥的猫。”
“你听建平,我俩住几天医院,却突然间变成猫了。还喜腥呢。”方士元听过只尴尬地向其爱徒华建平苦笑笑说。“不过也好,尽管狡猾的鱼儿游走了,咱也总算同池一遭。”
虽说你来我往语刀话剑,随时会将人伤着;但总算活跃了原本尴尬紧张的气氛,亦算相互较轻松地打发了又一天难捱的时光。很快便又到下午下班时间。也还真有意思,就信访科这区区六大成员,下班后出了教育局机关大门,竟还自然分成了两两三路纵队。壬君叶蓝出门后径直北走,勾肩搭臂俨然恩爱甜蜜的一对情侣,似边走还边私议着什么?方士元随向爱徒华建平指指刚走去的两人,对方点点头,便随其后紧紧相跟。明知有人紧随其后盯梢,壬君和叶蓝则更表现出恩爱亲密。方华怕被前边人发觉,不敢跟得太近,只得保持相对距离一步亦趋。突听身后脚步声起。
华建平悄凑师傅耳边说:“只听踢啦踢啦脚步声,勿庸回头看,定是咱科老猴和陈姐那俩老货无疑。这才真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怎么办,继续跟踪吗?”
“不。实践证明俩老货同那俩男女一个鼻孔出气。别让他们发觉咱在跟踪坏了大事。”方士元当机立断说。“从前边绕过去一直正西,抄到他们头里,看他俩究竟又玩什么把戏?”
看到前边盯俩年轻人梢的方华调头西去,从后紧跟的陈姐悄向侯烨说:“许是两货发觉咱亦在盯他,已放弃跟踪转身向西去了。老侯,咱咋办?”
“既然保护俩年轻人任务已经完成,再继续跟下去也没啥意思。”侯副科当即放心地长出口气说。“调转身向南回家;抓紧吃罢饭看咱电视。”于是,俩人便调转身向南回各自的家。大约已到天全黑,城市街道路灯齐亮的时候,郑壬君和叶蓝并肩走进津水河畔一小饭馆,简单要了两碗扯面各自吃着。“阿蓝,眼看鱼已上钩,待会儿就会有出好戏看。”壬君边吃饭边神秘地说。“自从咱俩先后来到信访科后,方士元仗着自己是科长,身后又有那唐老鸭局长撑腰,可以说,他们连一天也没放松过找咱俩的麻烦。首先明知你在正式来教育局报到上班前,曾为县常委会议解围,亦是替他唐局搬梯下楼,做出了众人皆知贡献;从而得到县乡领导重视高看。就这他方士君因身后有唐局支持,竟敢明目张胆将你骗酒店欲行无礼,得陈姐帮助才幸免遭难;而他那忠实走狗华建平,竟也学他主子样打着正当恋爱旗号将您欺瞒。而他们对俺哩?实在话,早在省城读书时,为酒店救女生痛打他因而结梁;特别是当咱俩开诚布公谈恋爱后,他们更把俺视作眼中钉肉刺,必欲尽早拔去而后快;随即那晚在歌舞厅,他们中计遭打那件事上,虽没见俺沾手露面,却定猜到俺是慕后主使;能不将俺进一步恼入肺腑?联系以上种种,起码截止目前,咱俩同方华之间的矛盾业已不可调和。
“哼,你别看他方士元今上午在办公室那副怀柔讨好的咀脸;那是采取的以退为进策略,想要麻痹我们哩。若换上脑子简单或面慈心软的人,定会上他之当。好小子,既想继续同老子们较量,那就来吧,迟早会让你俩小子跪在老子们面前求饶。阿蓝哪,不知你信不信,俺本想远离权力拳头,用之外第三种策略对付这班无赖,但也许最终还是这两种武器来帮我们的大忙哩。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别转脸,他派出的侦探来了。咱得先配合他将前期的垫场戏演好;然后才能带他们进入剧情。”
壬君边说边亲昵地搂着叶蓝的肩头,两人坦然地出了饭馆,随便来到津水河畔,堤坝之上。一旁路灯下有个藏族装束的青年,站在卖羊肉串摊前。“小姐,先生,来两支羊肉串吧?正宗高寒区的藏羚羊肉烤成的。吃着脆香可口。”随便低声交待说:“咱们的人都到齐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转告小胡老曹,今晚主要是再给他们点教训,将其吓跑算了。别伤着人。”壬君装着检看羊肉串,低声交待说。随又大声地:“啊,听你介绍的这么好,又闻到香味,连俺的口水都馋出来了。那就来四串吧。”
而正当壬君叶蓝同“卖羊肉串青年”搭讪的时候,亦看到从南北两端,各有几个形迹可疑人在转溜。壬君叶蓝各拿着两支羊肉串,边啃着羊肉串,边游则悠哉地向附近一凉亭下走去。壬君掏出两张旧报纸铺在竹排椅上,尔后并肩而坐。尽管提前说好,两亲表现亲密恩爱,是为做戏给暗中跟踪盯梢的方士元华建平看,让他们继续产生妒忌之心,从而忍耐不住地失态现身报复,壬君提前安排的县武校校友,便能理由正当地挺身而出收拾他们;虽不伤他们也要将其打得屁滚尿流,兔逃鼠蹿而去。但当两人真如情人似地并肩坐在一起;尤其在叶蓝一手揽着他的腰,另只手搭上他的肩,丰满的女性肉体半靠在他身上;嗅着对方身上那好闻的体味;作为性早成熟的青年男子,一时之间,他还是忍不住心旌摇荡,浑身血脉喷张,而身下那个东西,亦极兴奋地硬挺了起来。
而此刻,他也忘了自己来前,是咋答应过女友的,“这只是为演戏让对手们看,决不能趁机占俺光,吃俺豆腐;你若胆敢越出雷池一步假戏真做,让咱本应私密间才办的事,暴露在对手面前的话,俺将惩罚你一月再不准沾俺身”。猛不防反转身,将对方紧紧搂抱,咀亦迫不及待紧贴上对方的热唇;竟一时紧捂得叶蓝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壬君的两只手亦极不老实,一只急促而熟练地探进对方胸衣,一下子便抓住了那两只欲蹿出来的,肥嘟嘟的小白兔,又立即捂向了它们的红眼睛。另只手则更大胆地通过前叉,伸进对方下身的私秘之处。叶蓝先还推掇,随即半推半就;最终性被激起,干脆积极配合;亦动用双手:一探进对方前胸;一毫不愿吃亏般地亦探进对方下身,一下便捉住壬君下身那个硬挺的东西------正当两人尚未尽兴,只听刚才卖羊肉串摊前,突兀间似一群人与另群人对打起来------壬君和叶蓝被惊扰得亦当即停止了自己行动。
“好戏已开场了,只是开场得太早,倒扫了人家雅兴。”壬君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真想它一晚都不开锣,俺同您恩爱甜蜜到天明。”“哼,你别高兴得太早;不同人家商量,私自修改契约。”黑影中叶蓝撒娇地捅壬君一拳说。“你等着,明晚再同你算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