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乡间美人绊倒县尊(上)
(顾客同女老板的一席对话;尤其老板无奈说出:因无确凿证据,
男老板还须负冤继续待在监狱;从而让原做错事,隐瞒证据的
小保姆内心极度不安;她会因惧怕权贵和贪恋那一万块钱,而昧
着良心继续隐瞒?或受良心发现,念起东家夫妇之恩,挺身而出,
勇敢揭露罪犯呢?)
这是初冬季节的某天清晨。城北津塘镇“邵记馄饨馆”老板娘白云,仍似既往每日一样,天虽还不大亮,但只要床头柜上闹钟一响,就得抓紧时间起床。她实在是慵懒的慌,欠几次身才勉力出了热被窝。一是天气太冷,二是仍然瞌睡得慌;再加昨日忙碌一天,浑身累得像散了架。若在往日丈夫邵通在的时候,自己还可再懒会儿床。可现时他仍在看守所被羁押受罪,而这些杂活,却必须自己单肩独扛。起床后边洗漱边伸个懒腰,连打几个哈欠;尔后便抓紧干活。先将店门打开,屋里屋外洒遍清水;在等待地皮滋润间隙中,就抓紧备料掺馅;尔后再去清扫地面,抹桌擦椅------
由于心慌紧张匆忙,大冬天的,却瞬间前胸后背汗淌,沁得浑身燥痒,顿觉极不舒服;本想暂坐歇息片刻,又怕待会儿保姆小馨来后耽误了包馄饨,影响早餐供应。所以勉力支持着将这些杂活,和班前准备工作全部做齐。待将准备工作刚刚做完,她仰躺沙发大喘着粗气,稍休整一时之际,保姆小馨却恰当其时走进了店门。
“云姐,看这一大早起来,您又累成啥样?俺早说过:咱这是当日子过,经常这样可不行啊。现时邵哥不在家,您若再累个啥好歹,咱这‘邵记馄饨馆’的门头生意还怎么做?”小馨耐心劝导说。“所以,若依俺想:要么咱店再多雇个人;要么就减点供应量?反正做生意赚钱虽重要,但人的身体却是本钱哩。千万不能粗心大意,等累坏身体再采取保护措施,那就正月十五贴门神晚了半月啦。”
“对这事儿俺亦没少苦思焦虑;亦深知每日早晚劳动超负荷量;若长此以往不累趴下,亦会遭际心肌劳损。故亦想过要么再多雇个人;要么减点供应量?”白云认真斟酌地说。“可细盘算这两条均不可取:一是再多雇个人咱这小店负担不起;二是减供应量事必要影响门头生意。我考虑你邵哥被冤抓的案子,定会极快查明放人;俺也再独自辛苦劳累不会为时太长了。”
于是,两人便正式开始了每天中正式的业务运行:当小馨擀叶白云包馄饨,两人轻车熟路,包好了足可供应早市的三屉馄饨后,正好炉子上的水亦开了;待将第一屉生馄饨下水煮熟之后,第一拨在镇郊晨练结束的男女老人们,亦正好赶来了店里。
“小馨哪,赶紧打盆清水来,再适当加些热水,端到餐厅来。叔婶阿姨们晨练回来来了。让老人们洗一把好用早饭。”白云向对们小馨住室喊一声说;又特别嘱咐地:“记着顺便拐我屋将才买的那块香皂拿上。”
“白老板不在你生意好啊;除主食馄饨邵家祖传秘方远近闻名外;仅对顾客的热情态度,就让人特别亲切舒服。”一着白绸练功服的,七旬练剑老人当即竖起大姆指称赞说;却又关切地问:“小白呀,俺问句也许令人扫兴的话:听说您不同现时县里的啥官,是老熟人吗?那你家先生邵老板的冤案咋还没得平反?人咋还未获救释放哩?”
“是呀,谁不清楚你家先生是老好人?肯定遭遇的是冤案?”另位着彩服的、显然为打太极的老妇说。“在前人不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人熟多吃四两豆腐’吗?咋轮到你这儿却不行了哩?哼,以我说呀,到底还是‘官官相护’嘛!假若你两口或您家里,亦有人当着县上啥官的话;俺敢打赌:邵老板也许早就给放出来了。看样子现时办事光有‘人情’没有‘钱情’还不行啊。白老板你也太死板;该花钱处还得花钱。‘钱是鬼孙,花完再拼’嘛;‘有了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到底还是人关紧。你总得上紧些多找找你县上那个熟人;再多花上一些钱,能争取早一点将你家先生扒出来;一是你多个帮手就不必你姐儿俩太辛苦;再也让邵老板少在那种地方遭活罪。”
正当此刻,给用餐老人们端了洗脸水,再次回进自己屋换衣的保姆小馨,边换衣边听着外边,顾客同老板娘的对话声,若有所思------
“谢谢您大叔阿姨,能对俺和当家人这么关心!”白云诚恳地深表谢意说;却又解释地:“可一不是俺不上心;二亦不是俺怕花钱。事实情况是:现时咱国不亦是法治社会吗?逮人放人都得讲证据。当初那晚半夜时,的确是俺当家人,持棍踹开人家那个县领导住室门,还说了一些伤人话,这才被查夜恰到的警察给逮个正着。俺虽明知这其中有阴谋,但因无确凿证据;俺县上那位熟人虽有权,可他也真是无能为力;说良心话,人家可真是并不图咱钱。好的是相关案件正在调查中。早晚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在住室仍在换衣的小馨,忍不住又从床下角落里,悄然拿出当时县上的二王县官,专以让老板娘白云所喝的,那瓶红葡萄酒及所用的高脚酒杯;眼前却浮现出当晚情景------
在她现换衣的这间小屋,那晚当老板邵通被警察抓走后,小馨正卷缩在床头抱着膀子嗦嗦发抖;突兀间一个幽灵闯了进来;她正要失声喊出,那“幽灵”当即近前伸手捂住她咀。
“你知道今晚来你们馄饨馆的俩人都是啥身份?说出来能把你吓晕:刚才那位是县长,群众们常说的七品父母官;俺这政府办的副主任官虽不大,却亦能管住你们镇上的书记镇长。”来人摘下蒙头面纱,当即露出真面目,原竟是一向笑容可掬的王副主任威胁说。“刘小馨,今晚的事你可能看出点端倪;但你要放聪明点;现摆你面前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咀贱话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那你就陪你老板一同吃官司;另条路是将咀从今晚开始就封紧,不把今晚的事向外露半句;便不仅没祸反而得福,这里有一万元钱马上归你,超过你打半年工待遇。”刘小馨胆怯地连连点头,并抖抖嗦嗦爬过去收起了那一万块钱------
“小馨哪,你咋换个衣服就凭难?”老板娘白云突兀在餐厅里喊。“快出来招呼几位老人用早餐嘛!”喊声顿时将小馨从回忆中惊醒,连忙答一声来到客厅。重新回现实中的刘小馨,默无声息地给几位老人端饭菜,盛汤拿餐具。
“哎,这个小妞儿今儿倒是怎么了?默默无语地,还板着个脸?”刚才既表扬“邵记馄饨馆”,又提建议的练剑老人,边吃饭边悄声对练太极的老伴说。“是不是嫌我们话多惹的心烦?”
“不对呀?因为我们并未说错什么嘛。”练太极老伴认真观察过对方后,却摇头予以否定说。“以俺观察她像是有什么心事?”
白云亦听到顾客的怀疑反应;也发觉小馨有些反常:原本早一会儿还有说有笑的;自打进屋换衣出来后,却似突兀换了个人;那是顾客谁说啥话得罪了她呢,还是因刚才自己批评她,不该只顾换衣而冷淡了顾客而不满呢?可也不对呀?这妮子从来不是小肚鸡肠嘛!哪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听到顾客同俺对话,却触及她哪根神经,突然有了什么心事?那到底会是什么呢?当顾客面闹情绪会造成人家误会,这可不妥;俺一定得弄清病根“对症下药”,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于是,她便当即招手将小馨叫到对面屋里。
“小馨哪,是不是身体突然不舒服了?还是身上‘那个’来了?”白云先从侧面试探问道。“可也不对呀?我记得你不是上月中来的例假吗?这才0天刚过吗?”
“不是云姐。俺身体好好的。”小馨连连摇着头说。“也没来什么例假------”
“哪倒是为什么呀?一向对顾客笑脸相迎,热情恭送,服务态最好,深得顾客称颂的小馨子,却突然变哑巴了;不仅闷着头不说话;还板着一张脸;那会叫顾客怎么想?不会让人家误会不欢迎人家来店?”白云故意将“军”说。“难道你真是烦人家?”
“那能哩?云姐,您不老教育俺说:顾客是咱生意人的衣食父母;没顾客咱吃啥喝啥?指望啥养家?”小馨连连摇着头并赶忙解释说。“这镇上开着几家馄饨馆,为啥唯独咱们生意好?除了咱用的邵记祖传秘方馄饨好吃外;还不是靠邵哥你倆人缘好?可是,可是一想到邵哥现今还在那里边受罪,俺可实在高兴不起笑不出来呢------”
“好妹子,不亏你邵哥俺俩一向疼你。你可真是个有良心,知恩图报的人。”白云当即感动而忘情地,一下子抱住对方说。“可是,你放心,俺在县城的熟人传来话说:最近那个‘连环性贿赂案’,侦破上已有了很大进展。在咱这儿出事之前,他们来探路那回,同这贪官一起来的那个刘副县,已恶迹败露被拉下了马。我猜想,只要有这好开头,咱这案离平反就不远了。只是------”说至此却突然顿着忧戚地:“只是咱若想翻案,要救你邵哥尽快出狱,咱手里还缺乏有力证据----
“只要总案情有大进展;咱们就有希望;就能尽快救出邵哥。”小馨突兀一喜说。“至于这证据嘛,咱------”
“小馨哪,难道你手里真有证据吗?”白云亦一喜紧催问。“快说说,到底是什么------”
“云姐呀,俺早想向您坦白了------”小馨突兀间迎面一跪说;可当她正欲说下去时,一个重要客人的突兀到来,便当即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