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雅等人出身侯府,是京城响当当的勋贵之家,有着这般高贵的身份,她们一行人祈福之后自然不会与那些平民百姓一般的待遇。
水月庵早已经为她们准备好了厢房,虽说水月庵离京城不是很远,对于那些经常下地做活的百姓而言,来一次水月庵这点路程不算什么。
可闻人雅等人一个个身子都娇贵得很,哪怕是坐着马车来的水月庵,然而一路上马车的颠簸也使她们有些疲倦了。
而且,水月庵的住持明静师太为人谄媚,每当水月庵有贵人来访之时,都会亲自接待,以示自己对贵人的尊重。
这不,前脚刚为闻人雅等人安排好了厢房,这随后便将闻人雅几人请到她的禅房,与闻人雅等人讲解经要。
闻人雅在南山观一住便是多年,平日也经常与青云道人探研道经,此时与这明静师太倒是聊的很是投机,贺雅兰等人见状,只好静坐在禅房中细听着二人的探讨之语。
时间缓缓过去,转眼间闻人雅等人在禅房待了一个多时辰了,不过看着闻人雅兴致盎然的样子,短时间内似乎还未曾有回厢房的打算。
司徒岚百般无聊之下,眼神示意着贺雅兰自己要出去的意思,在贺雅兰轻笑着摆摆手后,便轻手轻脚的出了禅房。
以往多年她还从未来过水月庵这等地方游玩过,甚至不只是没来过水月庵,凡是京城四周的各大好玩儿的名山胜景都未曾去过。
如今难得来一趟水月庵,她自然要好好逛逛这水月庵的究竟有何美景,值得许多人都尽皆来此地赏玩。
水月庵很大,占地面积甚至还在南山观之上,南山观虽说在京城地位超然,各府达官贵人也经常去南山观拜访,可到底比不上水月庵人潮涌动的热闹。
去南山观路途遥远,且中途还有着盗匪的安全威胁,平民百姓甚少有人能去南山观求签拜神,去不了南山观,他们自然会全都聚集在水月庵中。
京城的高门大户虽说出手阔绰,随便上些香火钱都不是贫民能够比得上的,可若是论人口基数来讲,京城自然是穷苦百姓居多。
众人拾柴火焰高,哪怕那些贫民只是每人一文钱的香火钱,在人数堆积之下,也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
司徒岚出得禅房之后,顺着一条蜿蜒的小道一路走着,时不时驻足停下,折一枝青松的枝杈把玩着,或者采一朵道路两旁的野花拿到鼻尖轻嗅着淡淡的花香。
不知不觉间,司徒岚一路走走停停的已经远离了人群,来到了青松林的深处,兴许是有些累了,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后,随即便款款迈步走了进去,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稍作歇息。
其实在司徒岚刚刚离开禅房之时,也有一人在她离开之后,也起身离了禅房。
是继吴妈妈之后在柳姨娘身边伺候的孙嬷嬷,这孙嬷嬷可不是别人,她本是宫里在柳嫔妃身前的伺候的人,不过在吴妈妈身死之后,柳姨娘身前没了人手可用。
柳眉便将孙嬷嬷放出宫,来到柳姨娘身前伺候,柳眉的野心很大,然而却一直苦于身后没有权势之家支持,威远侯府可是唯一一个与她有着丝丝牵连的勋贵了。
所以,她自然要帮衬柳姨娘在府中站稳了脚跟,这孙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她能在嫔妃众多的宫内受宠,其中少不了孙嬷嬷一直在身边拿主意出点子。
将孙嬷嬷放到柳姨娘身边,定然能帮着柳姨娘在侯府中立稳了脚跟的。
在司徒岚稍作歇息的时候,孙嬷嬷出来径直来到了某间厢房外,她也未曾在那多留,只是对着厢房的窗口说了句话便走了。
“夫人让我告知与你,你要等的人已经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在孙嬷嬷话落远去之后,厢房的门陡然打开,从中走出一人,脸上满是兴奋。
“诸位兄弟,干活了。”
随着他的话落,从厢房中陆陆续续走出五人,一个个脸上满是横肉,看起来不像是个善类。
“甄爷,您就放心吧,有我们兄弟出场,保证将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说话之人看起来像是五个人之中颇为有地位的,其他四人都为他马首是瞻,在他说话之时,没有一人出声打断,尽皆恭谨的站立一边。
“劳烦诸位兄弟了,等事情成了,甄某必有重谢。”
这自称甄某的人可不就是姓甄,他不是别人,正是收留翠香的甄少琮。
“甄爷您就瞧好吧,我们弟兄这就去做事了。”
领头之人哈哈大笑着,领着手下弟兄径直离去,显然是去做甄少琮所托付的事情了。
青松林不远处有条小溪,司徒岚静坐在凉亭中望着在小溪旁嬉笑打闹的孩童,好天真烂漫的年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能令他们雀跃欢呼。
“呦!哪来的美人儿,马爷我怎么从没见过。”
正在司徒岚在凉亭静坐之时,一道轻佻的声音陡然响起。
在话音落下后,自称马爷的人映入了司徒岚的眼帘。
来人一共五人,正是刚刚与甄少琮分别的几个地痞。
他们别了甄少琮后,便一直在水月庵寻找甄少琮所说的目标,水月庵虽说很大,可对于这些常年混迹在水月庵的这些地痞来说,要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事情的。
“嘴巴放干净点,小心自己惹了得罪不起的人。”
马爷等人一看那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司徒岚只是瞅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了,几个地痞而已,哪能值得她这个千金小姐关注的,就算是与他们说上几句话,司徒岚都觉得凭白跌了身份。
司徒岚不言语,不代表着她身边的丫鬟也能不理会马爷一帮人,侍画善于用毒,平日经常钻研毒经,自然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
更何况她幼时还未遇到司徒旭之时,也经常被这些地痞无赖欺负,对他们这些无赖混混自然也是深痛恶觉,此时看着他们言语轻佻,当下便出声轻斥警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