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狗闻上去好像馊了!不过看起来很健康,精神也很好。你姐姐回消息了吗?”
眼镜先生指了指,正在后院拉臭的板凳,笑着对马闹说。
马闹看了一眼手机,摇着头说:“还没。”
她看着拉完臭的板凳,鸡贼地瞅了瞅四周,竟然开始抛坑,用沙土将自己的粪便埋了起来,又开始在院子里左嗅右嗅,窜来窜去。
马闹看见这样的场景,立刻对眼镜先生说:“实在抱歉!这狗乱抛坑,我一会去把它的粪便清理了,让它以后拉完屎别抛坑。”
“你不要再这样客气了!就安心住着吧,来喝点东西。”白子美已经换好了睡衣端着一大杯热可可走了过来,她将杯子递到马闹手中。
“再说,狗拉屎就那样,再说那块地本来就是......就是一块沙地,狗屎在上面没关系的,明天再弄吧!你还是早点洗澡休息。”
“谢谢!”马闹接过杯子,“不过板凳身上确实发酵了,我给它洗个澡吧,卫生一些,也不那么臭。”
白子美看了眼镜先生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埋怨,她对马闹笑着说:“明天再洗吧!现在太晚了,没关系的。”
眼镜先生听到这句话,便不再插嘴径自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开始找什么东西。
“可......”马闹看着眼镜先生的背影,又看了看开始在院子里疯跑的板凳,心里很过意不起,才进人家里板凳连拉带尿不说,还在花园里抛坑,并且一身臭气。
白子美轻轻地拍了拍马闹的肩说,“没事的!你别想那么多,一会带着板凳早点休息......”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巨大地关门声。
然后便是,“马闹!你有完没完啊!赖着在别人家里,还不知道声音小点!”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接着噔-噔-噔有人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马闹看见白萱萱穿着睡衣,眼圈乌黑地站在楼梯中间,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
“萱萱!”白子美朝自己的表妹压着声音厉声呵道,又指了指一楼一间紧闭的房间。
白萱萱恍然大悟地表情,立刻噤了声,瞬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皱着眉头一脸不快地剁着脚回到了二楼的卧房里。
见到这样情景,马闹立刻明白了,应该是两个老人住在一楼那间房门紧闭的卧室里,而自己晚上如果还要给板凳洗澡,多少也会打扰到老人休息。
马闹愣了愣神,轻声说道:“那我明天再给板凳洗澡吧!今天确实太晚了。”
二楼又响起一声很重的砸门声,白子美一脸无奈地盯着白萱萱站过的地方,转过头来对马闹抱歉地说:“诶......萱萱这个性格啊!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安心在我家住着!”
马闹对白萱萱的性格早有受教,心里并不在意,就爽朗对白子美说道:“没事!”
看到白子美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马闹捧着手里的热可可说道:“真的很感谢您帮我!但板凳没洗澡,我想,今晚还是让它睡再外面的院子里吧,不要进屋了。”
“这不行!”
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的眼镜先生突然提出了异议,“你不知道,休斯顿当地的红蚂蚁有多厉害!你的狗放在外面不太安全,那草里说不准就有红蚂蚁。”
“对啊!那蚂蚁有大拇指那么长,咬的大包一星期都消不下去!要是板凳到时候还过敏可怎么办呢?还是让它进来。”
马闹一想起刚才车里的那股屎尿发酵的狗臭气,才喝下的热可可就直往上翻,这是自己的狗住在别人家里,也该考虑别人的感受。
“可它实在太臭了!没关系,它可以找个没草坪的地方。”马闹说道。
“没事!我们在接你之前都商量好了,如果你不介意,也把狗放在后门门口的地毯上,它应该能睡个好觉,要上厕所的话,后门上也有个狗门可以直接通道后院。”白子美说道。
“明天刚好是保洁每周过打扫的日子,家里总是要做卫生的,到时候好好打扫就行,你别太担心。”
眼镜先生一边认真地说,一边把一小块切好的芝士片小心翼翼地放在面包上。
“对!这些都是次要的。要是狗被红蚂蚁咬了,很严重!”
马闹看着白子美严肃的神情,一时间有些为难。
“这样吧,我去问一问......我是说,看一看它,如果放在门口的地毯上,看它能不能通过后门上的狗门,毕竟它有点肥。”
马闹说完这话,三人都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
“它确实该减肥了!”
眼镜先生笑着从手里抽出一小把面条。
......
马闹走到后院,只见板凳在追着一团黑影疯跑,舌头都歪了,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模样。
看到马闹走进,板凳才悻悻收了脚步,摇头摆外地来到她跟前气喘吁吁道,“马闹!这里居然有浣能!”
“浣能?”
“长得像灰狐狸,有两个黑眼圈的那个!”
“?”
“尾巴一深一淡的。”
“你说的,不会是浣熊吧!”
“哦!对对对!是浣熊,本汪原来只在动物大百科上看见过!今天才知道这些家伙不但长得贼眉鼠眼,还爱偷东西!”
“偷东西?”
“他们这家人,心眼真大。竟然都不知道有两只肥浣熊一直在后院的垃圾桶里偷东西吃,动作可熟练了!还好有本汪,把他们都赶走了!”
板凳说这些话的时候,露出一副骄傲得意的表情,好像自己干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嗯嗯!我问你,你刚才拉屎就拉屎,干嘛还在人家的院子里刨坑?”
“他家的狗子就是在这院子里那块沙地上拉完屎后抛坑的,本汪这么做,不过入乡随俗而已!”
“可他们家没养狗!我刚刚才问的!”
“绝不可能!难道你怀疑本汪的鼻子?气味虽然淡一些,但绝对是不会错的,整个院子,房子,都有那家伙的味道。”
板凳情绪相当激动地辩解,马闹有些意外。
“那你现在能闻到自己是什么味道吗?”马闹问道。
板凳嗅了嗅自己,随后骄傲地说:“本汪身上,自然是本汪的味道!还有点热狗的味道吧!”
板凳又嗅了几下,继续说,“再细说,车载香水的味也有点,而且他家车上的香水和白萱萱她们家车上的味道一样。只要被本汪闻鼻子过一遍的味道,一定就记得!”
板凳脸上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
“不对!板凳!你发酵了,一股臭气!那家的男主人都闻到了,你自己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