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听了太后此番指证自愣了愣。她们知道她在衣坊做衣娘的事了?怎么会?
她在宫外左右不过去过几次竹仪坊,见过几次容汜,一直以来皆小心行事,甚至连爹爹都不知她在做衣娘的事,若非有人刻意跟踪调查,此事怎会泄露?
等等,跟踪调查……在宫外……
难道,是曾派人刺杀过她的威武将.军?
太后与云妃不仅授意威武将.军刺杀她,还派人调查她,抓她把柄,由此衣娘之事泄露?
裘芙菱望着太后与云妃如恶鬼似的面容,一种强烈的阴谋意味刺入她的脑海。
太后与云妃今日来此,就是因抓住了在宫外做衣娘的把柄,要来长乐宫问她的罪。
损毁皇家颜面?以太后与云妃的阴狠,必会以此番罪责判她死刑。
而公治祈今日恰好去了青峤山祭拜,必赶不回来救她。
她们又有切实的罪责在手,哪怕长乐宫外有侍卫把守,以俞太后的雷厉手段,只怕他们来保护她,反倒他们也要受牵连。
太后与云妃这回,几要将她逼上绝路。
云妃见裘芙菱只愣愣的不说话,自知她对此事无任何理由辩解,因为这都是她自己作死。更何况,她们手中还有她的把柄。
云妃嘲讽地娇声冷笑,眸色里是射向裘芙菱的刺骨的寒:“妹妹,你此番再巧舌如簧,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又挪着步子走向裘芙菱这她眼中的将死之人,用指腹居高临下地挑起她的下巴道:“姑母仁慈,哪怕你犯此大罪,也会给你留个全尸。”
又凑至她耳边低声狠道:“贱人,还敢打本宫?跟本宫斗,下地狱吧!”
裘芙菱看清了太后与云妃的伎俩,哪怕知自己凶多吉少,以她过人的胆识,亦不会被轻易吓住,猛地一把甩开云妃挑向她下巴的手,差点使云妃重心不稳摔倒。
裘芙菱冷道:“云妃注意自己的措辞。”
“哪怕本宫在衣坊做了衣娘,那也只是开了没有妃嫔做衣娘的先河。”
“既然从前没有妃嫔做过衣娘,想必陵国的律法,也未有妃嫔不能做衣娘一条吧?”
寒睨向云妃:“既未违背陵国律法,本宫又何来大罪一说?”
云妃对裘芙菱死到临头还敢推她自是气极,又听哪怕她们将她都罪责指责至此,她还有理由开脱,正想狠着手打她。
却又想姑母还在此,不能因这个贱人坏了她在姑母面前的形象,只得强忍住怒气,转向俞太后求援:“姑母,不管她说什么,您切不可让这个抛头露面的妃嫔毁了皇家颜面。”
她怕什么,自有她姑母治她。
俞太后睨了眼到这等情景还不卑不亢的裘芙菱,阴狠的瞳眸顿时收缩,乍然阴.道:“来人,将胆敢损毁皇家颜面的蒹嫔,拉下去杖毙!”
你有说法又有何用?抓住了你的把柄,今日.你必死。
而,她方才竟从她身上乍然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可,那个女.人最终死了。亦如今日的蒹嫔亦难逃一死。
裘芙菱听到这般判决,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未有说出。
她的确做了竹仪坊的衣娘,如今被太后抓住,再怎么说太后皆会咬死此不放,必要处决她。
可,她今日当真要如此交代在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