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江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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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忽头顶上传来一声轰响,却是一簇璀璨的烟花爆于半空中。

那龙且轻轻“呀”了一声,笑道:“果然恼人,竟这般紧追不舍。”低头想了想,便从袖中摸出一枚物事,扔到楚歌怀里。

楚歌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接了过来,定睛看时,却是一枚巴掌大的令牌,通体黝黑,入手轻盈,冰凉似铁,轻叩牌面,竟似有金玉之声,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铸成,令牌上刻着篆体的“墨”,古朴肃穆。

龙且笑道:“如今我有紧要事情,羽弟先替我保管一二,待我他日来取。”

语毕,也不待楚歌回话,脚尖轻点地,纵身一跃,轻轻跃上大街右侧商铺的屋顶,引起路人一阵惊呼,却不管不顾,几个纵跃,登时远去不见身影。

那龙且刚去没多久,便有几道矫捷身影陆续跃上屋顶,寻了他遁走的行迹快速追了上去。

好半响,楚歌方回过神来,默默远目:轻功什么的,最讨厌了!

韩信却紧紧盯着楚歌手中的那枚令牌,眉头渐蹙。

楚歌顿觉手中如同捧着火炭一般,只得硬着头皮道:“怎么,有何不妥吗?”

韩信忽然惫懒一笑,道:“此物珍贵,项公子还是妥善保管为妙。”也不再多言。

楚歌无法,将令牌贴身藏了。

当下二人不敢再耽误时辰,寻了几家船主,邀至传舍叙话,随即韩信便要告辞,张子房送了些许财物与他,他也不推辞,俱受了才离去。

待与几位船主商议行程时,那几人一听说竟是去吴中,连连慌道:“那可去不得。”

张子房笑道:“如何去不得?”

几人里有一中年壮汉上前解说道:“几位贵人有所不知,近月来,往吴中去的江泽一带有水匪出没,杀人越货,十分凶狠,我们做的都是小本买卖,家里不过有一艘破旧舟船勉强能载些货物,即使到了旺季,客人多时,也只在这淮河上行走,从不敢往远处去。”

张子房再三相劝,甚至许诺重金,几位船主仍是推辞,倒是那中年壮汉脸上似有些意动神色。

项庄不耐,一手拍在案几上,只听得啪啪两声,那厚达寸许的案几竟立时碎成几块,哗啦落到地上。

看的那些神情畏缩的船主不禁目瞪口呆,愣愣说不出话来。

独那中年壮汉笑叹道:“好俊的功夫!”

几位船主哪里还敢留下来,俱被项庄满脸凶煞之气吓坏,纷纷出言告辞。

张子房也不阻拦,让他们去了,只对那中年壮汉笑道:“敢问这位壮士姓名?”

那壮汉嘿嘿一笑道:“那里当得起壮士二字,在下复姓钟离,单名昧,不过渔夫草莽罢了。”

哪泥?钟离昧?!

楚歌本因龙且之事而精神恍惚,刚回转心思,却正好听得此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里暗道,难道淮阴地界的酱油如此出名,惹得历史上项羽手下那一干大将一个接着一个的出来打?

只见这钟离昧身材粗壮,年约三旬上下,满脸胡渣,遮去大半面容,却是浓眉大眼,眉宇间似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凌厉之气,定是心志坚强之人。

张子房笑道:“既然水途险恶,不知钟离兄敢走不敢走?”

钟离昧道:“有何不敢?我看几位亦非寻常人,只要几位能保住我这吃饭的家伙,我便出这一趟船又怎样?”

张子房抚掌笑道:“钟离兄果然豪爽。”

便定于第二日清晨出发,又商议一路行程安排等诸项琐碎事务。

既已谈妥,钟离昧便带着楚歌等人前去港口看船,那里靠近洪泽湖,停泊了大大小小数十只船,顺着钟离昧所指,只见不远处停泊的一艘小型楼船,船身并不大,待上船细看,那舱内仅可供六七人容身,且果如钟离昧所言十分古旧。

此时已没得挑剔,楚歌望着船舱内那简陋的设施,开始计算起自己晕船的可能性有多大。

到了第二日,变卖了马车,几人收拾好行李来到约定地点,寻到钟离昧,便登船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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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昧给这船起了个诨名,唤做“飞云”,果然船如其名,轻巧非常,速度极快。

楚歌是头一回坐船,开始还觉得新鲜有趣,没过几天便支撑不住,他是真的晕船了,倒没呕吐,脸色却苍白的吓人,胸口郁闷不堪,仿佛掖着一股浊气进不去出不来,因着船舱内阴湿狭小,只好裹着褥子在榻上缩成一团,形状十分虚弱可怜。

钟离昧笑道:“贵人身体娇贵,我们这些粗人都没妨碍的。治这个倒也简单,不过是个土法子,只管喝一碗姜茶就好了。”说着便吩咐船上的火夫取些姜块去皮熬制。

姜茶味道辛辣刺鼻,楚歌本就难受,陡然闻到这怪异的味道,忍不住干呕了两下,因腹中并无积食,只吐出两口黄水,喉管却被上涌的酸液灼伤,顿时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好在汤汁虽然苦涩,却是滚烫的,且又加了少许盐巴,楚歌这才勉强喝了几口,又恹恹的摇摇头,将碗递给张子房。

张子房无奈,只得嘱咐楚歌好生休养等语,方推门出去了。

将睡未睡间,楚歌听到一阵响动,似有人在说打笑骂,又似水浪拍击船身,仔细去听,却又听不真切了。猛然间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脑门汗,身上暖洋洋的松散了很多,胸口也没有那般烦躁了,只是手脚软弱无力,下腹紧绷,竟是生出便意。

楚歌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时间觉得眼前一黑,头重脚轻,忙伸手撑住墙壁,慢慢站稳了,歇了好一会儿才算醒过神来。

房内一片昏暗,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舱外隐隐传来喧哗声,楚歌本想唤人进来,刚想出声又忙止住了,反正便所就在舱房后,不过几步远的距离。穿好衣衫,推门出去,却见走廊尽头阶梯之上的甲板处,明晃晃的火光一片,人影幢幢,气氛如同满弓之弦,其中刀呜剑鸣不绝于耳,不时爆发出一阵轰然叫好声。

楚歌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借舱门隐住身形。

听得一豪爽的男声笑道:“这小子倒有两下子!再来!”

话音刚落,忽破空之声传来,只见一人高高跃起,手中刀光闪烁,气势万钧的劈将下来,令人不禁为之胆寒。即使隔着这么些距离,楚歌依然觉得面部似有寒风扫过,威压的人喘过气来。

锵!却是兵器猛烈相撞,紧接着刺啦一声,仿佛铁刷刮铜壁一般,刺的人耳朵生疼。

楚歌呲牙咧嘴的揉了好一会儿耳朵,才将浑身的鸡皮疙瘩甩掉,他再怎样迟钝,也察觉到异常,船上算上水手伙夫,也不过十几个人,可不远处,那乌鸦鸦的一片人头,少说也有三五十来号,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水匪?!

趁众人看的如痴如醉之际,他轻手轻脚的混了进去,透过外围缝隙,只见众人围成半圆,挤得甲板更加狭小,方寸之地中,有两人如腾龙跃虎,刀光剑影,战成一团。其中一青衣少年,可不正是项庄么。而另一人,年约三十上下,身材高大,灰衣短打装扮,火光映出他黝黑的脸庞,左脸脸颊处赫然刺了一个“罪”字,给原本俊朗的容貌添了一份鬼魅煞气。

那人力若千钧,每一刀似要将人劈成两截一般,但挥动间毫无章法可言,且步法凌乱,显然是随心所欲,自成一派,项庄自知力气绝敌不过此人,不敢硬拼,只仗着身法了得,游走于刀光之下,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游刃有余。

楚歌看得是心惊肉跳,见四周皆是满脸凶横之气的壮汉,又不敢出声,只好暗暗四下搜寻,却不见张子房等人身影,心中焦急万分。

忽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口鼻,将他往后一扯。

楚歌被这一下惊得几乎跳将起来,立刻识出来者身上味道,才放下心来,回头一看,果然是魏无瑕。

魏无瑕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楚歌悄悄绕过人群,只见甲板一角,船上的十几个人俱在此处,被人如同捆粽子一般栓在一起,并无人看守,楚歌留意到钟离昧却不在此列。

魏无瑕抬手握住指节粗细的绳索,稍一用劲,绳索便断成数截,那些人皆露出感激的神色,只不敢声张,呆在原地不动,都是水性好的,若一有异动,便可跳水逃生。

楚歌却眼尖的瞄见船舷上勾着十数条婴儿手臂粗细铁锚,且不远处有一块宽三尺长约数丈的厚实木板搭在船舷上,顺着木板看去,夜色中,一条黑幽幽的大船拦截在水路前方,船上隐隐有火光透出。

正在此时,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楚歌忙循声望去,只见项庄正一剑指在那黥面男子的咽喉间,一缕鲜血沿着剑尖滑落下来,而那男子的刀却是硬生生停在半途中。

那人哈哈一笑,也不管那剑还放在他的要害之处,径直将刀扔给一旁的弟兄,抱拳笑道:“好功夫!我算是服气了。”

项庄也收剑回鞘,笑道:“投机取巧罢了。比试了这一场,还不知足下姓甚名谁。”

那人笑道:“因脸上这字,我便改姓为黥,唤我黥布便可。”

此话一出,楚歌还来不及惊讶,便被魏无瑕扯到身后。

头顶上方忽传来一声轻笑:“英兄又在唬人了。”

楚歌偷偷抬眼看去,只见二人踏着木板而来,渐渐走到火光下,当前一人,年约二十六七,一袭褐色衣衫,面容清秀,气质儒雅,看上去哪里像是匪徒。说话间,他已跳下船舷,立于甲板上。

另外一人也跟随着跳下,却是张子房。

来人含笑道:“这位项小兄弟果然武艺过人,令人叹服。英兄这次算是撞上铁板了。”

那黥布哈哈一笑,大声喝问道:“兄弟们,服气不服?”

众壮士轰然答道:“服!”

黥布道:“既然服气,那咱们便散了,都回去困觉罢!”

众人哈哈大笑,果真听话,收了勾在“飞云”船舷上的铁链,顷刻间便井然有序的退走了。

那青年朝张子房略一拱手道:“姬先生,适才多有冒犯,万勿见怪。”

张子房笑道:“不过误会一场,我怎会见怪。”

那青年道:“如此,我便不敢耽搁先生行程,就此别过,我经常在这水泽中奔走,若遇上项将军,定不负先生所托。”

黥布笑道:“阿楚你好生啰唣!包在我老英身上!”

那青年不禁一笑,也不再多言。

二人告辞离去。那黥布回到自家船上,单手将搭在船舷上的木板抽回扛到肩上,看的楚歌咋舌不已。

见那大船慢慢驶离,“飞云”船上众人才松了口气。

项庄道:“怎么不见钟离大哥?”

听得水中哗啦一声,一个湿漉漉的人头钻了出来,嘴里还叼了一根芦苇,不是钟离昧又是那个?

钟离昧动作利落的爬上船,吐出芦苇杆,抹了一把脸,把绑在腰间凿子解下来,见众人疑惑,便笑道:“这是准备凿船用的。”

原来钟离昧见水匪来袭,便机警的跳船入水,假若不测,他便打算同归于尽。

除了楚歌还兀自迷糊着,其他人皆受了一番惊吓,当下不敢久留江上,此时已快行至秣陵(今南京),便加快船速,往秣陵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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