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如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世界的异常，那么恶魔就是最大的异常！虽然你不大可能接触的到这种层次，但做为猫眼的新人，你有必要了解！”零的脸上变的严肃起来：“自从5年前的不明事件之后，这个世界便时不时的会诞生异常。在一些时候物理规则会失去效果，常识被颠覆，灯光可以像糖果被吃掉。许多的声音可以在空中被抓住，揉合在一起成为合唱。”

“我们猫眼把这些异常分为了等级，D级是转瞬即逝，只是一些突然出现而又消失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异常，C级则是能在现实里出现的异常，但是对人无生命伤害，B级则是能够伤人性命，具有危险的，大多只是个体……程君你所遇见的便是这一类，而A级的便是在B级上更近一步，凶手往往不是改造异人这样的邪恶个体，而是异常本身，最近发生的一个事件便是飞机消失案。”

零单手一挥，所有的光幕消失，一个视频以平板电脑的大小出现在程佳明眼前，并且自动播放，上面的新闻正是一则程佳明2年前看过的飞机失踪新闻，当时也轰动过不少人，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飞机残骸。

“这不是自然事件？”程佳明惊异的询问。

“当然不是。”零表情肃穆的摇摇头，“我之前说过的许多的声音可以在空中被抓住，揉合在一起成为合唱，就是来自于此。从打捞出的黑匣子里，我们通过特殊手段提前获得后解密了录音，却发现里面传出的声音居然能在空气中被抓住。”

“他们在惨叫。”零低声道：“但是这些惨叫声合在一起后，却是在唱歌。”

“《欢乐颂》”零说出了这个曲名。

一股冷意莫明传了开来，即便讲故事的主人只是个虚拟的人物。

程佳明可以想象，当时那些发现这个歌曲的人，会是怎样的惊悚。一群乘客在飞机坠落时用惨叫声组成了歌声？

这样的故事即便普通人听听，也会心生寒意吧。

“而至于S级……”零的脸上首次露出凝重的神色，“那便是恶魔出现了。”

“迄今为止，也只有5年前出现过S级事件，死了许多许多的人，各国政府派遣的精锐死伤殆尽，至此之后，恶魔便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它们数量有多少，也没人知道它们在哪里，从何而来，甚至真面目究竟是什么，只是知晓恶魔的名字。但……根据5年间所捕获的一些蛛丝马迹，以及改造异人的出现，总算是有了一些收获。”

“总的来说，恶魔制造悲伤，也会因悲伤而强大。每一只恶魔都可能拥有着匪夷所思的能力，它们能把普通人改造成异人，通过引诱绝望无助或是极端之人进行身体改造而诞生，这也是改造异人的由来。同时恶魔也能够用他们独特的力量扭曲现实规则，创造新的异常！对他们而言，世界是玩具，人类只是筹码。”

“原来这就是最大异常的由来。”程佳明很好的发挥了一个听众的总结，随后问道：“所以恶魔与异常是有关联的？”

“没错。”零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衰衰的男孩，能从这些前所未有的世界观冲击中立刻寻找到蛛丝马迹，这样的观察力……真是令人意外，难怪中国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

不过零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猫眼正是一群自然觉醒的异人所组成的公司，自然觉醒的异人大多是在各种不同的异常事件中，所受到现实规则扭曲的干扰，在特殊情况下所诞生的很少很少的一批人，我们与改造异人是完全不同的。我们监控都市的异常，同时也是在这些异常事件中寻找着来自恶魔的蛛丝马迹，毕竟恶魔也是能制造出异常的。”

听到这里，程佳明算是有些明白了眼前这女孩的身份背景。

“原来是这样。”程佳明再次发挥了一个听众的良好行为，尝试着询问：“所以说……我也是在异常事件里觉醒的……异人？”

“没错，以后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零开心一笑，随后提醒道：“不过这些可不能告诉不相关的普通人甚至是其它可能存在的异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消息都是属于国家机密。”

“好的。”程佳明点点头，随后狐疑道：“同事？”

“诶？”零愣了一下，“那个……你没加入猫眼吗？”

“没有。”程佳明老老实实的回答。

空气间有股短短的凝固，零目光一瞥，这才发现程佳明的胸口处，那里没有任何标志的东西，于是女孩的面色就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警告：您的CPU温度过高。”

“警告：您的CPU温度过高。”

连续两声提醒在大厅内响起，与此同时程佳明也发现眼前的光幕开始发红以及闪烁，呈现出不稳的态势。

“我……我犯错误啦！泄露机密了！嘤嘤嘤！”零双手捂脸，跪坐在地上，居然开始在……哭鼻子？

“警告！”

“警告！！”

提示音不断响起，女孩的脸和光幕上的颜色也都越来越红，不用想这也是温度升高的标志。程佳明也没想到之前这个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见的虚拟人格竟然在这一刻像是犯错的女孩一样哭鼻子，要是这样的划时代科技因为哭鼻子而自我毁灭掉了……不管是从道德和赔款上讲都是超可怕的！

“喂喂，别哭啊，我虽然还没加入猫眼，但是我……之后就会加入猫眼。”程佳明手忙脚乱的从小圆桌上放置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快步上前想要擦拭掉女孩眼中的泪水，结果手一伸，却是穿过了虚幻脑袋，这让程佳明一愣，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忘记了她是虚拟的人格。

然而哭泣中的女孩听到这句话，一抬头，看见的便是男孩用手穿过大脑的这一幕……

“我天真，我不是人。”零哭的更大声了。

“……”程佳明。

“警告！！”

“警告！！！”

“嘟嘟嘟……”

女孩的头上已经开始冒出虚幻的烟了，发光的身体都开始变的闪烁，与开始真实稳定的模样相差的太远。

情急之下，程佳明开口道：“可是你很美。”

声音一出，女孩的哭声一滞。

“就算是虚拟人物，也比我见过的二次元角色都美！”

“所以，我还是很棒棒的？”零好奇的问道。

“当然，你是美少女。”程佳明肯定的点点头，伸出了一个大拇指：“forever。”

“警告解除，警告解除。”

大厅内的狂风骤雨般的提示音消散，恢复白皙俏脸的零真挚一笑，脸颊微微靠近：“谢谢你，程佳明。”

“那个……不用客气。”程佳明松了口气。

“你qq号多少？”零眨眨眼。

“诶？”

“还有你的微信？”

“啊？”

“对了，你确定是要加入猫眼的吧？”

“是……”

“啪。”

一个响指，一封活脱脱宛如游戏里走出的发光白纸凭空浮现出现，配合着一只虚幻的笔，飘浮到了程佳明的面前。

“签下契约，拯救世界吧。”

零单手叉腰霸气一指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