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墨这家伙很有趣。
如今他把一群人揍一顿,然后转回之前的话题,语气好似儿戏一般。
直呼董盛姓名,你有资格站出来说话嘛?
这是不讲理到了极点!
董盛听到蓝墨话语,脸色涨得通红,额头青筋凸起,显然快被蓝墨气疯了。
“小儿无耻,强横霸道,将来不得好死!”
蓝法师心中感觉好无奈,下刻皱眉开口反问。
“我说董盛,你今年该有50岁吧?
我不懂,蓝墨到底与你是何怨何仇?
今日,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你一上来就要将我千刀万剐?我不试试你手下的能耐,怎么能够确定,你们有没有能力伤害到我。
所以我说,你所言就是笑话。
说你不自量力,难道是在冤枉你?
还有,我到底哪里强横霸道?
你说我将来不得好死?
董盛,你到底为何如此?
我蓝墨虽然不是好人,但之前杀过的不是异类,就是敌人贼人,总不能像你随随便便就来骂人。
对人开口指责,至少要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所以,你能否告诉我,蓝墨到底何处得罪过你?”
董盛气得身子发颤,伸手指住蓝墨。
“你带队强闯余家,不是强横是什么?
依仗手下召唤单位,将卫队队员打伤,这不是霸道是什么?
你这般强词夺理,我站出来主持公道,制止你胡作非为,却被你这无耻小儿欺辱!
你分明就是罪该万死!”
蓝墨摇摇头,面上恢复平静。
“董盛,你说话真是颠三倒四。
你不威胁我,我为何打你手下?
再就是,我这次来余家,是为弥补商队损失,保障关口军需不受小人影响。
这是正事,是公务。
飞鹰关面临西原郡威胁,担起红叶领安危重任,保障关口军需刻不容缓。
余大人是一镇文书,祖上世代蒙受红叶恩泽,总不该在这种时候只顾一家利益,无视红叶上下安危吧?
那次商队购买军粮货品运送关口,在关门处被余队长扣押,至今无法在后军归账。
这件事就让蓝墨十分为难,毕竟军需要务不应拖延,而且军法无情,误事者理当严惩。
我想几位大人,肯定懂得这个道理。
关口军机面前,岂容心慈手软?
如今蓝墨只要余队长归还当日商队货品,暂且折价二百金,再加一百金算作利息,弥补关口军需不足,填充后军账目缺额,那蓝墨立即释放余队长归家。
若余文书无法赔偿,我只好自己动手来拿。
所谓有来有往,总要善始善终。
商队辛苦经营,关口军士浴血,余家只懂坐享其成。
为满足关口军需,我当尽一切可能,优先完成军务。
只盼余大人可怜商队经营不易,顾虑领内稳定局面,为关口填补军需。
这是横行霸道、强词夺理嘛?不过是针锋相对、军法无情。
董盛,蓝墨到底又是如何罪该万死?
我问你最后一遍,你有资格站出来说话嘛?
你能承担关口安危,保障军民所需嘛?
董大人,我扪心自问,之前与董家无冤无仇,从没得罪过你。
这是最后一遍问你,请想清楚再来回答。”
董盛怒极,拔剑在手,指住蓝墨痛骂,却不敢真的上前,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蓝墨面色如常,只是脑中动念,下刻一名剑手向前。
“小儿该杀,你们给我拦住……”
董副长命令下,就有军士站过来拦在剑手前面。
只是下刻剑光疾闪,魔法铁剑穿透那名镇卫队员胸膛,那人惨呼一声翻身倒下。
剑手漠然向前,后面蓝墨目光依旧淡然,对此无所动容。
又有一名队员大喝一声,举矛向剑手冲刺。
召唤剑手突然加速,任由长毛刺上肩臂皮甲,手中铁剑一挥,那军士头颅高高飞起。
血量77/80
方才一击,带走剑手3点血量。
众人见剑手拔出木矛,伤口极速复原。
这一下,他们心头为之震撼惊恐,不想这些持剑的召唤单位竟有如此战力,任谁上去都是送死。
至此,再无人出来阻挡。
而魔法剑手速度不减,只在瞬间冲到董盛眼前。
董副长大惊失色,眼见剑手跃起空中,以泰山压顶之势,迅疾挥剑向自己劈落。
他一声怒吼,将手中利刃招架上去!
金属脆鸣悦耳,随后嗤一下轻响,董盛连剑带人,被斩成两半。
众人不禁大哗,原来那生锈铁剑,竟是这般锋锐难当?
下刻,所有人纷乱退步。
那剑手面容冰冷,不知何时收剑,迈着精准步伐,一步步退回蓝墨身边。
蓝墨看过对面人群,口中一叹。
“唉,我看他是卫队副长,应该有些头脑才对,结果却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要知道,蓝墨如今开口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能力将其实现。
所以还请诸位开口威胁他人之前,想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相应的能力。
我再说一次,蓝墨这次前来,不想杀人,甚至不想伤人,只为弥补关口损失。”
这少年说着,看向余丰露出和善笑容。
“余文书您看,余家是否答应赔偿呢?
如今蓝墨的条件除了三百金之外,还有因为董大人发生的意外,所以再来加上一条。
请余家拿出赔偿后,与蓝墨一起到镇法院作证。
方才董盛身为卫队副长,却明目张胆阻碍关口军需供应,无视军纪军规,我看董氏满门都应贬斥,发送飞鹰关口为奴为婢。
到时候还请余大人,与我一同前往镇院,在旁做个证人。
若是镇上对此不愿出手,蓝墨自会亲力亲为。
余大人面前,蓝墨有一说一。
若不是红叶城中,文书令大人在位,蓝墨现在不好随意将余家连根拔起,必定不会这般大费周章的跟你商讨。
不过,董盛愚蠢。
我知道,他族兄董乐曾任红叶城镇级实务令,而今退位在家。
董盛年已五十,仅为军中副长,本身能力欠缺,却要强行出头,蓝墨为大局考虑,不得不来出手惩戒。
若董乐大人未曾退位,我不会对他轻易下手。
河鸭生出的鸭蛋,从来脆弱娇嫩,容易碎裂。
若与坚韧钢铁碰撞,那结果就是粉身碎骨。
董盛臭鸭蛋一只,偏将自己当成钢钉主动上前。
蓝墨无奈对其下手,借以警示心怀叵测之人。
可余家不同,至今余正大人掌握红叶文书,若非情不得已,蓝墨并不打算,跟余家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所以余文书,您知道不管做过什么,都要承担后果。
蓝墨现在所说所为,都是能够一力承担之事。
余大人,蓝墨再来请问一句,余家是否答应赔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