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璀:"师叔,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睡觉,你来这干嘛!"
这其实也没什么,最惨的是易逸也一副对啊你来这干嘛的神情。
我来这干嘛!我来这干嘛!!我来这干嘛!!!
来拯救我的菊花...呃,节操。
何小样淡定的拂去头上硝烟整理衣冠,缓缓抬起头来:"要睡一起睡!"
半夜,被一丝风吹草动惊醒的离璀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只觉此夜太过喧嚣,喧嚣得他感觉何小样与易逸如雷的鼾声噤若寒蝉,喧嚣得他耳共鸣。
忍无可忍他坐了起来,坐在榻上看窗外黑不溜秋的夜色,以他敏锐的感观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来回走动。
我堂堂一介魔王竟然窝在这窝着不敢出去,传出去还用见人吗!
离璀愤而跃起,壮着胆子往外走,健步如飞,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很快的,以我天下无敌的速度就算有什么也不可能追得上我!
坏就坏在速度太快防不及猝,谁都躲避他都躲不过!
离璀瞬息之间已到门外,他是直接穿墙,本来想着如此来无踪去无影。
然就在穿出门那一瞬他双眼一瞪,寒气从脚底板直往上灌,冲上脑门,就这一瞬间如急冻了般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惨叫都没来得及!
睡着睡着似乎听到了什么震天动地声响,何小样眼睛艰难的撑开一条缝,见易逸还在旁边睡着就安了心,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多久就见周公了。
房间里很安静,鼾声如雷。
只是突然感觉有点凉,是直入骨髓瘆人的凉,何小样翻了个身与易逸搂在一起,依然睡得深沉。
一个黑影飘到床边,无声无息,飘上了床,倾斜的看着熟睡中的两人。
...
...
何小样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的连连眨着眼。
这,这是哪?那一片破败之景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个还算热闹的小乡镇。
旁边易逸声音响起:"离璀呢?"
何小样环顾四周并没有离璀的影子:"不知道,还是先问一下这是哪里吧。"
说着走了出去,拦着一个路过的行人:"喂,老兄,这是哪里啊?"
那人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的走了。
何小样与易逸呆若汤鸡的看着那人高冷的从身边路过,易逸:"可能你说的不够有礼貌吧,我来试试。"
看到一个迎面走来的和谐的老奶奶,易逸整理了个温柔甜美的笑容,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先是鞠了个躬:"老婆婆,您好,请问这是..."话没问完易逸惊恐的惨叫出来:"啊!!!!!"老奶奶直接从他身体穿过去了!
头皮是发麻的,鸡皮疙瘩**着,脊梁骨是凉飕飕的。
何小样:"这些人,全都看不到我们!!!"
易逸慌忙退到何小样身旁,这种被人穿过身体的感觉并不好,就像看着别人插入自己的心脏一般?
易逸:"难道我们变成了鬼?"
"不会吧,应该是我们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
...
还没烦恼多久,便听到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卖包子咧,热喷喷刚出炉的包子!"
原来又是做美食梦,两人一下子想起上次在天庭什么都没吃到:"上一次咱们什么都没吃到,这一次一定要吃到!"
...
飘在何小样易逸床上的黑影看着吧嗒着嘴吃的津津有味的两人:"你TMMD的,我带你们进来是看故事来的,你们倒好跑去买东西吃!"
那黑影长袖一拂,何小样易逸手中的撸串不看见,四周又变了一副模样。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易逸:"不知道!"
"这里似乎又换了个地方!"
此时,两人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跟了过去,那是一个身穿绸缎的贵妇。
角落之处是一个衣衫褴褛乌漆抹黑的摸约五六岁的男孩子,一见贵妇那双还算明亮的眼睛流光溢彩,那贵妇往后看了看见没人偷看这才上前,光看那急冲冲的背影就像赶偷吃米食的耗子那般的粗暴、不耐烦、厌恶。
看来是哪家的经常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贵妇没走多近就停下了,远远的说:"阿浩,你干嘛天天来这!"
哦,原来认识!
那个被称为阿浩的男孩子跑上前几步,那贵妇避苍蝇般往后退了两步,男孩子说:"阿娘,阿娘,我能养活自己了!"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整整齐齐包叠在怀里的裹布。
以为是什么大宝贝何小样易逸探头看了看,却是两个磕破了皮的果子,再细细一看那骨瘦如柴的男孩子脸上似还有擦伤,这怕不是他偷来的吧!
贵妇问都不问,只说:"那就好!"语速很快,不想多花一分一秒时间在这一般。
闻言何小样撑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贵妇,想到了什么似的,感觉一阵阵胆寒!
易逸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贵妇又说:"既然你能养活你自己了,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阿浩一愣,怀里果子滚落,他忙跑去拾回,放在怀里擦了又擦,擦去了大的沙子,这才抬头过分冷静的问:"为什么?"
寒光很寒与他方才笑起来的阳光、赢弱的令人生怜不同,寒得瘆人。
一个年方六岁的小孩子竟然有这么吓人的危险气息!
许是如此,被阿浩吓了一跳的贵妇人忙堆笑:"阿娘要照顾你弟弟。"
笑得好假!
阿浩却如守得云开见天明,眼睛一下又亮了:"我可以见弟弟吗?"
贵妇支支吾吾的推托:"等弟弟长大了再说。"
贵妇离开了,阿浩还站在那看着,何小样易逸也还在那,好想好想拉着他说偷东西不对的偷东西不对的,但不管他们如何捉急,他们根本都碰不到阿浩。
阿浩走到河边洗了个脸洗了果子,还算兴高彩烈的吃着。
不知道为什么何小样易逸就一左一右跟着他,看到他洗干净了的脸,黑是黑了点,面相有几分像那个年轻妇人白得像张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