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啊"不但易逸吓得全身哆哆嗦嗦,离璀更是吓得蹦跳起来,闭着眼睛就往外丢魔法炮,边胡乱丢,边大喊:"怎么了怎么了?"
何小样声音在颤抖:"有,有人揽我的腰!"
闻言,愣了愣终于回过神的其余两人迅速背靠背绕成一圈,组成最为安全严密的可攻可守状态。
不过除他们三人之外再无什么惨叫声,魔法炮丢完,四周又安静了下来,还滚滚烟尘,更十足似个鬼地方!
离璀颤颤抖抖:"四周没人啊,是谁揽了你的腰?"
易逸举起爪子:"应,应该是我。"
何小样皱眉:"你干嘛要揽我?"吓死宝宝了!
易逸忙解释:"因,因为我在想,我这个揽着你,如果有鬼来,我会先知道,你就不会那么怕了。"
人有时就是迷之自恋,感觉自己是神,就是觉得许多不好的事都不会发现在自己身上。
易逸也如此感觉,觉得自己用手护着何小样,她就不会有事。
何小样忡怔着,想起之前在晋家晚上睡觉害怕了还拿易逸的手覆盖在自己身上当护身符,而自己似乎从没想过当他的护身符。
离璀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易逸:"你怎么也怕鬼?你妹妹不是专业捉鬼的吗?你不应该是吓大的吗?"
离璀:"对啊,就是越吓越怕啊!其实不怕告诉你们,一见鬼我浑身无劲!"
易逸:"吓多了不应该就免疫了吗?"
离璀突然顿了下来,一脸平静:"如果让你一直吃一个东西,你还想吃吗?你还想再见到它吗?"
说得好有道理哦,当我们吃一个东西吃多了就越吃越怕,到最怕甚至看到那东西一眼都恶心得混身无力。
想起曾经自己吃了一个月的榨菜,现在一看到榨菜就反胃混身无力。是以易逸点头:"嗯!"
何小样:"所以,你还吃鬼?"
离璀无语了下:"那倒没有,我还没这么丧心病狂,我只是比喻。"
正说着,前方一团金黄色的光在方才离璀炸出的烟雾中如会动的画般,渐行渐近。
鬼火?
终于要来了吗?
大气不敢出来,何小样暗暗拨出菜刀。
鬼火渐近,来者不但是鬼火,还有两个一高一低的黑影,在这寂静得无风的夜晚,那两个身影除了渐行渐近,似乎没有多一丝动作。
这个动作,像——
终于看清晰了轮廓,是一个年轻的妇人一手拉着一摸约六岁的孩童,一手提着灯笼。
妇人如提线木偶般僵硬,看何小样三人时,妇女的眸子机械的动,没一点灵活可言。
那孩童更加,脸上全无血色,白得像张纸!
年轻妇人平淡的嘴角扯动了下,她似乎想笑,因脸部表示太过僵强显得好诡异,吓得何小样与易逸均往离璀身上缩。
年轻妇人道:"你们是?"
声音沙哑粗糙没有生意,宛若秋天的枯叶。
何小样忙小声问离璀:"是人是鬼?"
离璀看了半天,终于回道:"是人。"
何小样:"不会吧?感觉他们俩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离璀猜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估计是在这里呆久了。"
"哦。"何小样略略松了口气,离璀至少是个魔王,还天下无敌了般的存在,也不至于裁在这区区山沟沟里吧。
没等何小样三人回答自己是谁,拉着小孩童年轻妇人直直的转了个身:"我家在前方。"
神差鬼使的三人跟了上去。
前往年轻妇人的家,一路上没有路的路荒荒凉凉杂草丛生,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地方。
毕竟路是人走出来的,这里却没有路!
何小样暗暗的看那妇女,有影子啊,应该不是鬼。
到了一破落却宽广门半开的庄园,何小样道:"你家蛮大的,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年轻妇人道:"其他人都走了。"
"哦。"想再问却又不敢,其他人都走了?到底是成人还是成鬼了!
最迟走入来的易逸回过头来想去关一下门,却见门外太过阴暗诡谲愣是不敢过去了,快步跟了上。
没到久走到了一个院落,终于看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两母子真的是人。
有一间开着门的屋中有光透出,感觉到一丝温暖安全却又突兀。
毕竟除灯笼上的光就那屋中有光了,而且那门竟然是开着的。
出屋入屋随手关门应该是习惯,这母子俩却不关门,也就是说这里真没别人了。
摆放在屋外的生活用品大多破破旧旧的,倒还算干干净净,像是人住的地方。
想着这两母子应该是像现代的那些个死宅般吧,打死都不想出去的,恨不得天天叫外卖。反正怪人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提着的心终于安了回去。
年轻妇人指着不远处的另外一间屋子,道:"你们到那个屋子去住吧。"
何小样:"这里这么多屋子,为什么要去那个屋子住?"
年轻妇人:"那你们想住哪就住哪吧。"
年轻妇人话不多人也干脆,放下话后拉着自己儿子就入屋去了,这时却关了门。
看得三人一愣一愣的,所以这次关门其实是防他们三人?
还是走到了年轻妇人让他们住的那个屋子,四处蜘蛛网以及尘埃。
一看头就大,头还没变多大,离璀已然三除两下的清扫干净了,扶着何小样入了里间,待她上床乖巧的帮她盖被子:"师叔,你先睡,我们帮你关灯。"
何小样惊喜外加一点点还没反应过来,便说:"好。"
离璀与易逸便退了出去。何小样躺在床上想着这床真是又大又舒服,横着滚三滚竖着滚三滚,横竖都没掉下床,果然是人睡的!
心里窃喜,毕竟她的灵魂也不是什么女孩子,不至于老是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睡得还算安稳。
躺在床上何小样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他们俩去哪了?不会是在外间两人共处一室吧?我才是男人,让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思想上),虽然...但...不行,不安全!
为了不打草惊蛇,何小样悄悄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
听到有琐琐碎碎的如老鼠偷食般的声响,易逸突然坐了起来,惊醒了离璀:"什么了?"
易逸:"好像有人!"
离璀:"你确定是人吗?"
易逸:"不知道。"
离璀心里忐忑,竖起耳朵听着声音,终于,又听到一丝声响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把自己平生所学的大招丢了一个过去。
轰的一声墙崩瓦裂!
硝烟过去,门外的身影清朗起来,何小样已经要哭:"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