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吗?”杰西眼睛瞪的很大。
“你们跟紧我。”我表情严肃,朝战斗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越靠近,就越能听到战斗之激烈。
沙子变得狂暴,似乎是卡在了某种控制权争夺之中。
这就讲得通道理了。追来的挑战者,是惯用沙子的高手。所以沙堡才消失了。
不是门矢士维持不住,而是有人在同他较量。
眼下并不算是有利情况,毕竟我还有两个拖油瓶要保。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小纸片,不经意地塞到怀特老师衣服里。
那是二十三给我的【复活甲】。
此刻,我必须把危险降到最低。若是怀特老师死在这种地方,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功亏一篑啊。
再说了,我也不是很信任二十三。
万一,这复活甲是个假的,岂不是……
正好测试一番。
至于杰西……我应该保得住他。
我们三人顶着沙暴,硬往战斗中心走。
杰西正在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地迈着步子,突然觉得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不会是屎吧?”
“软软的东西”大叫一声:“我艹……”
然后跳起来。
杰西吓得往后一跳:“什么鬼?”
“冷静。”我已经看到吉姆的脸了,不过那表情上带着痛苦面具:“是我的同伴。”
“雷兹?”吉姆愣了一下,表情又喜又痛:“OUCH……”
“你没事吧?”我上去扶住他:“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别提了。”吉姆头皮发麻:“自从你特么擅离职守之后,门矢士就发现了一个背着葫芦的混蛋……”
“他们两个人打起来,我就趴在地上装死。”
我暗中把吉姆高看两眼,抚须长笑:“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大弟子。装死这招可是百试百灵。”
三人奇怪地鄙视了一眼,心中暗道这家伙怎么如此不正经。
“这二位是……”吉姆看着怀特老师和杰西。
“额,说来话长。他们先跟着咱们。我擅离职守,就是去找他们了。门矢士呢?”我生怕话匣子一开就合不上了。
“哦,那不,在那……呢。”吉姆指的地方,一个穿着西装,左手是个金色钩子,背着葫芦,头上写着“爱”的家伙,表情凶狠。
脸上的疤痕都鼓动:“找到你了~”
我直呼我擦,这是特么我爱罗和克洛克达尔合体了?
神特么……
这不是铁非主流二锤打扮我随你怎么说嘛。
我凌乱了几分钟……
“额,那个……”我把思绪拉回来:“门矢士呢?”
“哦,现在知道找我了。”门矢士冷嘲热讽,从背后的神威里走出来。
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了百分之四十,沙粒粘在脸上。
我知道他对我擅离职守这件事心怀不满,但没想到那个门矢士居然被打成这汹熊样,鼻涕给我笑出来。
“兄弟!那黑色的漩涡是啥?”杰西两眼放光,疯狂围着门矢士打转:“这也太帅了……”
“怎……”门矢士想问杰西是什么人,但又懒得发问。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门矢士冷眼看着我。
“有?等事情过去再说。”我头一转,表情和语气
都换了:“先把这个缝合怪料理了再说。”
门矢士从卡盒里掏出一张卡,插进腰带里,单手推动。
我右手伸平,脸上带笑。
“世界驾驭,守鹤!”
“剑来!”
……
这位“缝合怪”先生,本来是准备一鼓作气,杀掉门矢士回去领赏的。
结果,纠缠了半天,也没能拿下。
如今见到对方变成五个人,心中不定。
“嘿!我能问下你的名字么?”我抚摸着不存在的剑,带着渗人的笑容。
缝合怪道:“我叫我爱克达尔。”
“还特么真是缝合怪。”我已经无语了:“看来多远宇宙也造出了不少神特么的东西。”
门矢士双手一抓,沙子形成两只爪,攻了过去。
我正准备商量一下对策,一回头看见门矢士半张脸都是沙子。
“我靠。你这尾兽化都能抄袭啊?”我有点惊讶:“这造型真可以得奖。”
“你到底来帮忙不?”门矢士锤这个沙怪锤得失了智,满天沙子幻化成两人无穷的战斗力……
“对沙子,怎么能用沙子呢?”我已经看了太多这种剧情了,蜘蛛侠,闪电侠……
沙子,加热,变成玻璃,游戏结束。
“额,我有计划了,你能……”我想让门矢士搞点高温火焰出来。
“我现在只要一秒钟不和他对招,咱们所有人都会被活埋!”门矢士脸上有汗。
这倒是麻烦了。我也搞不出什么火球啊。
“这……”我一时无策,只能问:“你们谁能弄个火球儿出来?”
“什么?”怀特老师感觉十分荒谬:“搞个什么?火球?”
“嗯……”我从吉姆那打开手提箱,取出之前在黑客世界用的通讯器,扔给怀特老师:“这个东西你研究一下,看能不能……”
怀特老师简单看了两下,眼中满是震惊:“这,这里面的技术……太神奇了。”
门矢士侧身躲过对方的沙手,一拳砸在地上,激起沙浪。
怀特老师拆开了通讯器,拉出来一大堆不明构件。
“额……”我估计门矢士是撑不到怀特老师搞出火球了。
但击败一个人,从来都不止有一种办法。
我爱克达尔听到了我和怀特老师所有的对话,计上新来:“看来那个老光头是最危险的。”
“先把他宰掉。”我爱克达尔打定主意,下半身化作沙体,躲开门矢士激起的沙浪,右手背后,有幻化掉两根手指。
门矢士并没注意到我爱克达尔的小动作,双手前推,拉出一道沙刃。
一缕沙子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怀特老师身后。
升到空中,变回他的两根手指。
怀特老师正在专心研究着手中的东西,完全没有察觉。
两根手指猛然发力,准备杀掉怀特老师。
杰西恰好看到,一把将怀特老师推倒。
两根手指朝我冲了过来,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来不及细想,一剑劈向手指。
说实话,说是“劈”都是自夸了。我根本就不会用剑,充其量就是把剑扔出去而已。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使得两根指头瞬间被粉碎。
变成了沙子,又支离破碎。
我爱克达尔
惨叫一声,两根指头流着血。
门矢士趁此机会,压制住他。
“怎么回事?”杰西劫后余生地穿着粗气:“你怎么……”
因为剑是无形的,所以看起来整个画面有一种难以理解且滑稽的感觉。
“额,嗯……”我不知道从何解释起。
这时候,我爱克达尔整个人突然充满裂纹,喊叫着什么咒骂的话。
三秒钟之后,整个人碎掉,最后沙子也散去。
门矢士眼珠子瞪的比灯泡还大:“你怎么做到的?”
怀特老师看了一眼我像是握着什么东西的手,若有所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明显不是叙旧的时候。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追踪到我们的,但也许会有更多的挑战者找来。
我们必须在此之前脱身。
被掀起的沙子中,我撇到一抹蓝色的光晕。
传送门。怪不得我们一开始没找到,原来是被埋在了沙子下面。
“没空解释了,先走!”我抓起怀特老师和杰西,扔了进去,又把吉姆也撇进去。
门矢士拉了一下头型,走进传送门去。
我最后一个是有原因的,左手一伸,被放在吉姆身上的微型追踪器出现。
我运了气,把追踪器尽可能扔出去,在沙子盖住传送门之前钻了进去。
下一秒,传送门被掩盖在沙漠之下,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
索尔·古德曼从石头后面站起来,他接了我的电话之后就带着人来挖钱。
本来是来石头后面撒尿的,索尔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一些神奇的事情。
索尔一人站在沙漠之中,舔了舔嘴唇。
“老板!找到钱了!成吨的钱!”
索尔摸了一下嘴,也许今天他看到的事情,会是他心里最深的秘密……
“来了!”索尔往埋钱的地方跑去,却被绊了一跤,吃了满嘴的沙子。
“该死!”
……
我跳出传送门,庆幸不是在什么深海之类的地方。
这是一间废弃的医院。
我很确定,因为空中全部都是那种味道,而且身旁还有五个床位。
“倒霉玩意!”我再次抱怨了一声自己的运气。
很显然,任何词,联系上“废弃的医院”,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词。
惨白色的墙壁上,有人用红色颜料画出来的诅咒,天花板上,则是许多跟头发倒垂下来。
这是一个恐怖房间。也许是恐怖电影……
“真是棘手。”我对床位的数量感到很深的怀疑。
加上我刚好五个人,这就有五个床位。
怎么想都……太巧了一点。
我嗅到消毒水味道之下的,人的味道。
证实了我的猜测。每个床位里,都有一个熟悉的味道。
“好吧……”我很无语:“来看看你有什么花样……”
我掀开距离最近的床位的帘子。
门矢士站在我面前,脸上细节缺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我相信你。”
门矢士轻声说完,头发突然疯长,连接到天花板上的那些,脸上也多了惊悚的细节。
门矢士嗓音沙哑:“医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