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棋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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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恭业抱起李敢,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从街头冲出一辆马车,看到李广几个人,也不减速。

恭业抱着李敢连忙躲闪到一旁,情急之下李广扶住婉儿,生怕惊吓到她。

当马车经过他们时,车内的人掀开车帘,恭业定睛一看,是一位打扮高贵的女子。

车内的女子侧脸看了恭业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既不像贵族看庶民的那种轻蔑,又不像初春少年那种羞涩。

恭业等马车过去了,才回过神来,手中的李敢也才想起要哭,他扁着嘴,哭声由小变大。

“大街上策马奔驰,就不怕撞到人吗?”恭业在后面大声质问。

等李广来看当户时,他已飞身向前,一把扯住马缰绳,被马儿拖着走了十几步远才停下。

马车被截停了,马夫跳下马车,张口就骂:“哪来的野小子,敢挡我们小姐的马车?”

当户丢掉缰绳,拍了拍手说:“什么小姐,我看你们才是野蛮人。大街上横冲直撞,我就是要管管你们!”

马夫气急败坏,指着当户的脸说:“那我就告诉你,你惹的是我们范阳侯府的千金!”

“咳,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个匈奴降将吗,封个候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我父亲的手下败将?”当户从小便很崇拜父亲的神勇。

马夫干脆把马车拉到路边,拴住马儿,之后回来拉住当户,望着他的眼睛问:“你父亲打仗确实厉害,但是打那么多年仗,什么爵位都没捞到。人家好歹还是个候。”

当户决不允许一个马夫污蔑父亲,伸手就要打他,被李广从后面赶来拦住。李广呵斥道:“他无知无畏,你也不省人事吗?”

当户望着恭业,指望他能过来说句公道话。这时,马车上的女人掀开车帘,对马夫说:“我要下来。”

马夫连忙缩回去,摆好马凳,掀开门帘,扶车内的小姐下来。

小姐对马夫说了一通话,大家都听不懂说什么,只知道是匈奴语。

这小姐走到恭业面前,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们了。”

李敢冲她做了个鬼脸,撇过头不理她。恭业有些脸红,说:“下次注意点。”

小姐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对恭业说:“你家小孩真可爱啊,再见吧!”

她说完就提着裾边,很别扭地回到马车。当户在一旁嘟哝:“沐猴而冠。”

马车走了很久,恭业还站在那里发呆。婉儿对李广说:“这也太巧了吧,又成了一对。”

李广走过去对恭业说:“走吧,还有机会见面的。”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看上她,我只是在感慨:一个匈奴降将,未立寸功,都可以封侯,就连府中的马夫,也跟着嚣张跋扈,难怪当初周亚夫极力反对啊!”恭业实际上是在为李广抱不平。

婉儿劝说道:“恭叔叔不要灰心,你们迟早也会拜将封侯的。”

李广和恭业相视一笑,也不想跟婉儿解释太多,免得她听了伤心。

李广带着大家回到东市的茶馆,发现灌强在躺椅上睡得正香。

张雪看茶馆没什么生意,也趴在柜台上打瞌睡。恭业敲敲台面,张雪醒了,看到是李广这些人,又趴到台上。

恭业笑着说:“我兄弟在这里鼾声如雷,只怕也没客人愿意进来吧?”

“把他带走吧,太能睡了,我这可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张雪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不高兴。

李敢跑过去,捏住灌强的鼻子,灌强猛然惊醒,一看是李敢,这才消气。

李广一行人回到府中,婉儿带着李敢去歇息了。

李广因为第二天还要进宫中值勤,所以也想早点歇息,恭业闲来无事,想去灌强府中等到晚上喝点酒,吃点宵夜。722/-

自那以后,灌强只要有空闲,便会跑去那家茶馆,有时候从自家带些肉食过去,有时候银子都不带。

恭业偶尔会一个人去逛街,走过西市街头时,会驻足观望,但终究没能再看到那辆马车。

恭业骨子里是仇视匈奴人的,偏偏对这个降汉的匈奴女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心里明白,世上不可能再有一个像张佳那样的人出现在身边。

他脑子里很乱,或许是复仇的信念压抑在心中太久了,他感觉这些年来,死在自己手中的匈奴人太多了,如果说单纯为了复仇,他已经做到了。

就连大汉的天子,都能容纳那些屠戮自己子民的敌人,甚至还封赏了投降的匈奴人,到底是自己过于执念,还是自己那点仇恨,在国与国之间显得微不足道?

恭业问自己:“你到底是想多了解那个人,还是想让这个人来减轻你的心理负担?”

恭业独自傻笑,感慨道:“我就是被历史留下来的孤儿,无论是祖上和汉、匈的渊源,还是自己的过往,就像大树上的一片细叶,一旦飘落在地上,终究是要化为尘土。”

“如果哪天匈奴人都投降了汉朝,我还能随便杀他们吗?匈奴人是永远杀不完的,也不是每个匈奴人都该杀,等他们归附了汉朝,就当他们是汉人吧。”恭业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轻松的理由。

有一天午后,李广和灌强都在宫中值勤,将军府里闷热难耐,恭业独自一人外出,不知不觉又走到西市街头。

恭业沿着街头往里走,实在无趣,便找到一个屋檐,正好挡住西边的烈日。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街上寥落的行人,他盼着那天的马车再次出现。

太阳逐渐西下,恭业开始犯困,便靠着屋檐下的一根大柱子睡着了。在梦里,恭业梦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醒!喂,叫你呢,快醒醒!”

恭业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有有一位仆人装扮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把扫帚。他没留意恭业已经醒来,还在用扫帚尖推打着恭业的肩膀。

恭业倏地站起来,发现这个男人比自己年长,他扯住仆人扎到手肘的衣袖,恼怒地说:“你是谁家的家丁,为何如此无礼?”

“你抬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堂邑侯府几个字不认识吗?”这仆人把扫帚按在手下,另一只手叉着腰,仿佛在看猴一样。

恭业抬头看时,果然是侯府,他探头往里瞄,发现府内并不像其他的侯府那么金碧辉煌,甚至还不如李广的将军府。

“堂邑不是在临淮郡(今南京以西)吗?这府中住的可是昔日项王麾下陈婴的后人?”恭业熟知刘邦的每一位开国功臣。

这仆人笑着说:“正是,但侯爷不在此常住,已和馆陶公主(景帝姐姐刘嫖)举家搬到堂邑了。”

“哦,原来是陈午的侯府,你说馆陶公主我便知道他了。”恭业虽说从不主动去关注这些王侯,但公主当日帮了孝王,婉儿时常提起这位姑姑。

仆人突然问恭业:“将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吗?”

恭业惊奇地问:“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记得你了?”除非是李广亲近之人,不然其他人很少知道自己。

“哈哈……将军还记得二十六年前的黄河吗?”这仆人笑起来,声音雄浑有力。

恭业心想,二十六年前,不就是自己跟李广相识的那年吗?“你难道是那年在萧关的守城士兵?”恭业仔细看他面相,和汉人又有细微区别。

“要是让我去守萧关,只怕汉军守不住啊!不是还有位穿紧身皮甲的女侠吗?”二十多年前的事,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这仆人历历在目。

恭业拍手道:“你也是匈奴人!我们交过手吗?”

“算是交过手吧,那时我已经走向结冰的河面,你用弩箭射杀了我身后的同伴,我正准备反击,结果大家都投降了。哈哈……”这仆人说起投降的事反倒是一点也不感到羞耻。

恭业总算是想起来了,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此扫地?”

“我叫甘夫,我被你们押送到萧关后,又被汉军押送到长安,最后被你们的天子分配到堂邑侯府做家丁。”甘夫知道自己从俘虏变成了奴隶,但总不能自己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吧。

恭业又犯疑了,问甘夫:“你一个匈奴降卒,陈午为何让你留守侯府?”

“哈哈……将军来吧!”甘夫把手中的扫帚丢给恭业,自己再从门后拿出一根扫帚。

恭业右手接过扫帚,还没弄清甘夫要干什么,他手中的扫帚便贴着恭业的前额一扫而过。恭业被激怒,拿起手中的扫帚进行反击。

两人都把手中的扫帚当做汉剑,来回斗了几十招不分胜负,恭业很少用短剑,加上这些年疏于战事,他在一个扫地的仆人面前竟捞不到一点便宜。

甘夫下盘扎实,进退有度,突然,他大步向前,撞向恭业胸前,一下就穿过了恭业的防守范围。恭业舍不得丢弃扫帚,情急之下,用头去撞甘夫。

甘夫似乎料到恭业会有此举,他快速转身背靠恭业,用手肘顺势顶住恭业前额,恭业无奈之下收回扫帚,想从后面“割断”甘夫喉咙。

只可惜,扫帚就是扫帚,比不得锋利的剑刃。恭业还没来得及用扫帚扣住甘夫的脖子,甘夫却暗中使出一招“鸳鸯拐”,往前勾起恭业右腿,再集全身之力往下坠。

恭业一时支撑不住,身子往右侧倾,恭业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右手伸展开来,用扫帚撑住地面。甘夫见状,再次转身面对恭业,一脚踹在恭业胸口上,恭业就这样被侯府一个扫地的仆人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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