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几人用一起道。
谢褚雅满脸不解,“青竹,你说疯话啊,什么通灵?”
“这案子里面只有杀人凶手,哪里来的神神鬼鬼!”
说完这句话,她狠狠地咬口鸡腿,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内众人的诡异视线。
要说通灵也就是这位了。
若是怕这位出手从里面看到写什么,突然这些难以解释的目的就解释清了。
谢褚雅猛然睁开眼睛,看了众人几人。
众人遂不及防被她看到了,内心暗自叫苦不迭,急忙清空内心。
但谢褚雅还是看到了。
【通灵?那不就是王妃吗?】
【现在外面传开了,说王妃在道馆里面,学了不得了的本事,能通阴阳。】
【表妹,还是很像的,通灵什么的倒也不是很离谱。】
【真的有人信了王爷的谎言啊!】
【虽说娘娘睁开眼睛就能看穿一切的能力真的挺恐怖。她就没有发现所有人都不敢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她吗?】
谢褚雅看着弹幕,眯上眼睛,恶狠狠地咬口肉,“我都是说了,我不是神棍!你们为什么不信!”
楚荣文看到她闭上眼睛,松了口气,急急解释,“表妹,我是信你的,我怎么会不信你。”
谢褚雅看眼他,没说话。
楚荣文谄媚的陪笑,“只不过世人多是愚昧的,怎么愿意相信真相!表妹,你不必伤心,他们就是不是抬举。”
谢褚雅呵呵一笑。
楚荣文尴尬地回笑回去。
林青岚拍拍手,重新拉回话题,“为什么会有人相信这是真的?甚至不惜费劲销毁所有的东西。”
楚荣文提出了更加严峻的问题,“我去抓人的时候,表妹的名声可并没有穿出来,他们销毁的时间也实在抓人的第二天,那个时候表妹名声可是清白的,怎么有人联想到通灵?”
“这是否太古怪了一些?”
谢褚雅此时也顾不得偏移的流言而是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我的名声应该是在长公主的寿宴后大肆张杨的,之前可只是说我礼仪不行之类无关痛痒的话,怎么会有人在那个时候防备着?”
她转向青竹,“你是不是想岔了?”
青竹为难地咬紧下唇,她说那话也只是一时的灵光,要说更多的证据,她也是没有的。
她忍不住怀疑。
“我看未必,”林青岚插嘴,他摸摸下巴,想起一些事情。
“事实上第一王妃来大理寺后,大理寺内就出现了流言,说王妃能通灵。”
楚荣文大吃一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林青岚尴尬一笑,“你是王妃的表哥。”
楚荣文了然。他是谢褚雅的表哥,别管谢褚雅是否站在民间,就凭着她的血统,楚荣文也会好好对她,皇室是最重视血脉不过的。就连楚荣文着一表三千里的外人也姑且被算作皇室的一份子,大理寺内有人捧着他,自然就有人避讳。
“为什么会这么说?”楚荣文问,他还是不能了解流言出现的缘由,“当时表妹是去问犯人了,要是传表妹审讯手段高超,轻而易举就从乞丐手中问出了话啊,怎么会传通灵?这也太不靠谱了!”
林青岚摇头,“这是最靠谱的流言啊。”
他回忆一下当日谢褚雅的表现,语气无奈。
“愿意很简单。第一:王妃当时审讯的时候,那乞丐儿根本没回话,可是王妃硬生生地问了出来,你说是不是奇了?”
楚荣文闻言忍不住看向谢褚雅。
谢褚雅耸肩,“总不能怪我太优秀啊。如果优秀有罪,那我一定是罪无可恕。”
她满脸自得,丝毫不觉得如此行事有问题。
林青岚看着她,叹口气,继续道:“第二:那张画像,太像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面的人,凭着自问自答,活出了一位从来没见过的嫌疑人,甚至还找到了物证。这要不是通灵,有些说不过去了。”
啊,这……
楚荣文看着谢褚雅听到通灵而变得难看的脸色,想要安慰她,但是搜肠刮肚他也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的话。
实在是这个手段过于硬核啊,根本没有安慰。
谢褚雅倒是很快自我调节完成。
“你们过于八卦,顾不得破不了案。”
林青岚对此不置可否。楚荣文却在内心逼逼:不是的,大理寺破不了案子,纯粹是因为被塞进的人太多了,还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比如他。
谢褚雅看向脚底的杂役,“你们也听说了?”
杂役们齐齐点头,其中一个杂役回话,“大理寺内没有能瞒住人的东西,大老爷前脚提了一嘴,晚上便是人尽皆知了。”
“就我不知道。”楚荣文冷冷道。
杂役们谄媚地笑了。
“所以内奸可能性变小了,幕后之人可能就是听了一耳朵,然后为防止出事就谨慎的处理了,”谢褚雅总结,她不由得感叹,“同是杀人,犯你为何如此严谨?同九年汝何秀?”
面对着谢褚雅偶尔奇怪的言语,几人已经学会了忽视。
楚荣文长叹一声,“所有我们有断了一条线。”
林青岚沉重地点头,“是两条线,这群杂役。”他指着跪在谢褚雅脚下的杂役无奈地叹口气,“也没有用了,他们就知道是个黑衣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对方真的太谨慎了。”
他忍不住要崩溃了,要了如今,他们手里有三具尸体,可是一个嫌疑人也没有,甚至连范围也不能锁定,这是什么噩梦啊!
谢褚雅突然出声,“未必无用,你们考没考虑过从黑衣人给的银钱下手,上面会不会有些东西?”
唔,好点子。
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杂役们。
杂役们瑟瑟发抖,“大人钱没了,真的没了,早花了。”
谢褚雅问:“一点没剩下?你们花在甜水巷了?”
杂役们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点头。
谢褚雅无奈地叹口气,回头问:“追吗?”
楚荣文犹豫了,看向杂役问:“那银子上面有没有什么标记?”
杂役们回忆了一下,纷纷摇头,但只有一个杂役点头。
“那上面好像有个花押。”
谢褚雅:“追吗?”
楚荣文郑重地点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