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死。”潘崆岘顶着一张波澜的脸,说出了最恨的话。
邹夫人服了,搞不定妻子,搞丈夫,只要丈夫死了,就能有机会。这是什么魔鬼想法。
不过,她喜欢!这才是恶人该做的。
她期待满满,笑嘻嘻地问:“您打算怎么搞他?祁王,嘿嘿嘿。”她搓搓手掌,“那可是大家伙。”
她趴在桌子上,仰视着潘崆岘,“主人,你打算怎么干掉一位王爷嘞?更别提,他妻子可你要厉害哦~”
潘崆岘猛然沉下脸,“不是妻子,是谢褚雅。”他看向邹夫人,一贯没有神情的眸中出现一丝阴冷,“再说错,受罚。”
邹夫人浑身一僵,在他的眼神下,急急发誓保证绝对不会乱说话。
潘崆岘收回视线,继续平静地看着虚空。
邹夫人身体的颤抖仍旧没有停止。她交叉握住手掌,终于使得自身平静下来。看向潘崆岘在也没有任何玩笑之意。
“她会喜欢什么?”潘崆岘再次提问。
邹夫人抿紧下唇,没敢说话。
潘崆岘不催促,端起茶盏,饮口后,幽幽道:“无用之人。”
邹夫人脸色一白,无用之人被抛弃乃是潘崆岘的形式风格,她心脏飞速的跳动,颤抖着嘴唇,小声寻找提示,“谢褚雅大人,有没有喜好的东西?”
潘崆岘认真想了想,“美食,崽崽。”嗯。他确认没说错。他闻到了谢褚雅指尖传来的零食香气,和对崽崽的特殊在意。
这回答不太超乎邹夫人的想象,尽管不太明白崽崽的含义,但她知道第一点,“不如您送些厨子过去当做赔礼。”
她连理由都已经想好,“您今日见到谢褚雅大人,必然有所冒犯,您送几个厨子过去,若是饭菜做得好,谢褚雅大人便能每日想起您。”
潘崆岘语气平平,“你去收集,要最好的。不能被祁王府的比下去。”
男人奇怪的战斗雨再次出现,邹夫人忍不住想要骂人,但接触到潘崆岘眼睛后,她逼近嘴唇,点头应下此事,“您放心,我绝对办好此事。”
潘崆岘眸色微暗,平平道:“我不想失望。”他看向邹夫人,“你知道下场的。”
邹夫人浑身一抖,差点给他跪下。邹夫人扯出难看的笑容,颤抖着声音回答:“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绝对会叫谢褚雅大人记住您的。”
潘崆岘扯住一个微小的弧度,随后再次恢复平常表情。
邹夫人只想求一双没看过潘崆岘微笑地眼珠,那是微笑吗?那是地府的召唤!为了讨好女人,居然用死亡威胁下属?你是哪里来的屑老板,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屑?
但邹夫人能怎么办,只能勉强把他原谅,还要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潘崆岘看眼庆国公,起身离开。邹夫人送他到门外。潘崆岘走之前撂下句,“别笑,很难看。”他转身离开。
邹夫人疯了,疯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回屋内,对着庆国公一顿暴打,待心情平复后,她一声大哭,“老爷!老爷!”
庆国公府瞬间乱做一团。
……
“啊秋!”谢褚雅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对面的李彻蹙紧眉头,“着凉了?”他伸手探了探谢褚雅额头的温度。
谢褚雅无辜地眨眨眼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李彻的手掌搭在额头上,有些过分热,谢褚雅无情地推开李彻,“你给我走!”
李彻手臂顺着谢褚雅的力度离开,他低头吩咐,“给王妃上姜汤。”
谢褚雅立刻嘟起嘴唇,满脸不情不愿,“不要,我才不要。”
李彻也知道谢褚雅对姜茶的排斥,平日里吃菜都要叫人跳出去,除了调味外,不接受任何姜味。让谢褚雅和姜茶必然困难,但李彻有绝招,“小面当做夜宵。”
谢褚雅脸上一亮,小面即重庆小面,油辣辣,乃是她的最爱,可惜李彻一直不让多吃,兰草也管着她。越是禁止的东西越是想要,谢褚雅也不例外。
李彻拿出绝招,谢褚雅有些动摇,但想要姜茶的味道,她蹙紧眉头。她悄悄瞥眼李彻,在抻一下会不会有意外之喜?
“外加一份炸鸡。”李彻。
“成交!”谢褚雅快速回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李彻:大意了。他无奈地看向谢褚雅,忍不住摇头。谢褚雅似乎有所察觉,急忙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李彻没反悔,只是在用完也夜宵后,带着谢褚雅散步,美名其曰:消食。
谢褚雅:……
她小步走在小径上,李彻推着轮椅在她身旁,下人们远远地坠在二人身后。
谢褚雅抬头看眼天空,幕布一般的天空充满着闪烁着星星。好似无数双眼睛。
“有人告诉我,死后人会成为星星,守护着人类。”她淡淡道,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神气,只是一种黯淡。
李彻同样抬起头,“或许。”
谢褚雅噗嗤笑了,她打打李彻肩膀,“这是什么回答,你该告诉我,会有人的。”
李彻摇头,他看向谢褚雅身后随风摇曳的小花和露出柔软笑容的谢褚雅,“人只能靠自身,信那些不过是求一个心理安慰。”
他脸色坚毅,神色坚定 ,眸色没有动摇。
谢褚雅忍不住微笑,“是呀,人只能靠自己。”
他们继续向前走去,谢褚雅环顾四周,突然长叹一声,“可惜很多人不这般觉得。”
李彻没有说话,任由谢褚雅发泄。他带着谢褚雅去竹林,便是为了让谢褚雅放松一点,免得都把情绪压制在心中。
“我从来想不明白,为何有人可以杀人!夺取别人的生命是多么可怕,他们从来不不觉得害怕吗?”谢褚雅想不明白。
生命与世间至于一次,不管是被别人夺取也好,亦或是被自身夺取也好,都是对生命的亵渎。是不可原谅的过错。
杀了一家十四口,是为一句闲话。
多可怕,谢褚雅想起那件案子,忍不住忿忿不平,“她是母亲,怎么能忍心杀害孩子?那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吗?”
“有些人不配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