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蛇缠住的庆国公一点也不好,他后背已经流满汗水。他别的本事没有,但看眼色算是无人能敌,他明显发现不对劲,试图求饶。
但他已经动也不能动,只能睁着眼睛,盯着几人,想要利用眼中的哀求,令儿子与妻子可以放弃。
但两位恶人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地交流。
邹夫人舔舔嘴角,摇曳着身体走到潘崆岘身前。
潘崆岘用那双死水般的眼神,看向邹夫人。
邹夫人立即收敛笑意,走到一边,不搞妖娆作态。但她依旧好奇,“你昨日还不许杀了他,怎么今天便后悔了?”
邹夫人蛇蝎美人代表,从进入侯爷第一天,做好杀害庆国公的准备,但因着潘崆岘的威胁,一直隐忍,直到今日傍晚听到潘崆岘的传话,这才动手。
她拍拍庆国公的老脸,凸起如兰,“夫君,你怕是不知道,我呀,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蛇,杀人不眨眼的那种哦!”她捂住胸口,花枝招展地大笑,脑袋上的步摇铃铛作响,“多少年,我没有遇到这种蠢蛋,主动娶我?哈哈哈哈。”她捂唇部,笑得甜蜜,但杀气肆意。
潘崆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太吵了。”
邹夫人立刻收敛的声音,乖巧地走到一遍,但还是哀求道:“主人,我真的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何等变故,您不仅仅杀了子若,连老货也要一起杀。”
潘崆岘搓搓指甲,突然问:“你听没听说过谢褚雅?”
谢褚雅?祁王妃?这是邹夫人第一反应,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劲,潘崆岘是会对女人感兴趣的生物吗?没错,是生物。
她从没见过人类能像潘崆岘,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类,更像是物品。
她小心翼翼问:“您莫非喜欢上祁王妃?”
“是谢褚雅。”潘崆岘一板一眼纠正。
邹夫人放下心来,是谢褚雅。不对!她倏地意识到那不就是祁王妃。不对!潘崆岘没有反对她说的话。难道?她心中冒出一个魔鬼般的想法。
她看向潘崆岘,小心翼翼问:“您莫非喜欢上谢褚雅?”
潘崆岘沉吟片刻,他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谢褚雅,但他确定谢褚雅是他的同类,“或许。”她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果。
邹夫人揪住袖口,努力不露出过多的震惊,但她瞳孔还是不可自主的震动。
潘崆岘不喜欢人看他,“快点结束。”
邹夫人立刻回神,她走向庆国公,捏开他嘴唇,灌下慢慢一杯茶水。一边灌,她一边安慰:“放心,不会要你死,你只会暂时瘫痪,暂时的。”
“永久的。”潘崆岘突然反驳,他眨眨黝黑的眼睛,纠正,“父亲大人知道死都会这般,不要出差错。”
潘崆岘觉醒后的狠辣出乎邹夫人预料,但她还是乖乖听话,补上一粒丸药,“尽管我不想,但既然主人要求了,我也不能拒绝。”她拍拍庆国公的脸颊,“夫君,你受苦了。”
她扭头看向潘崆岘,“主人,接下来,我们做些什么?”
潘崆岘管理潘家多年,手中握有的能量出乎所有人的想象,但之前出乎自身原因,他根本不会动用,只会听从庆国公的安排。
但当他觉醒后,他已经不在可控。他平平道:“整顿。”
邹夫人欢呼一声,“好耶!我最喜欢鲜血了,让我去吧。”
潘崆岘没反对,他端起茶盏,突然问:“她会喜欢什么男子?”
这位‘她’邹夫人心知肚明,她沉吟片刻,还是提醒,“谢褚雅与祁王的感情很好哦。”连她这般出不了门的内宅女子都知道,可见祁王妃与祁王爱情故事传播的光度。
潘崆岘平平反驳,“假的。”
“哎?!”邹夫人大失所望,她真认为谢褚雅与李彻是很有爱的一对,没有想到居然会给人痛击一棒,令人痛心,她恶狠狠道:“我在也不相信这些坊间传言了!”
可她一想也不对,李彻对谢褚雅若非好得过分,也不会传出这些话语,到底怎么回事,她忍不住问:“主人,不太对劲啊。”
“你怀疑我?”简单的疑问句却被潘崆岘说得阴森无比。邹夫人急急否认,她不觉得潘崆岘判断会错误,潘崆岘的本事每人比她更加清楚,但这份结论确实很奇怪。
突然一道奇怪的想法跃进她脑袋中,她忍不住问:“主人,你不会是吃醋,才觉得是假的吧?”
潘崆岘面无表情地否认,“不。”
邹夫人仍旧怀疑地看着他,出于女人的感觉,她觉得这才是真的。
面对邹夫人的视线,潘崆岘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道:“李彻配不上她。”
绝倒!这不还是吃醋吗?祁王对谢褚雅那么好,不太可能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的人,她看过,可没有那么甜蜜。
尽管知道了潘崆岘的变化原因,但邹夫人还是担心,她再次提醒,“谢褚雅与祁王乃是赐婚。”
潘崆岘眨眨毫无反应地黑眼睛,发问:“你废话好多。”
邹夫人脸上青筋直冒,她到底为了谁会这般废话啊,臭小子怪不得你娶不到媳妇,活该!
她忍住怒吼,出于属下的良心,“您是要和谢褚雅背地里发展吗?”她小声说,“红杏出墙那种?”
潘崆岘大大的眼睛中充满大大的疑惑,“她很有道德底线。”
那就是不成,可……邹夫人忍不住问:“这个也不成,那个也不成,您到底打算怎么办?送礼物,她也未必回收。”
潘崆岘语气毫无波澜,“会收的。”
所以是不会搞婚外情,但会收礼物的类型?邹夫人愈发看不明白这位祁王妃的套路,她现在无比想要见其一面。
“她比我厉害。”潘崆岘突然道。
邹夫人一哆嗦,比潘崆岘厉害,她想起被人掀开底裤的感觉,下意识后退半步。
“碰到她,你会死得很惨。”潘崆岘再次提醒。
邹夫人服了,急急表决心,“绝对不会去见她的,您放心!”她悄悄看眼潘崆岘,还是忍不住问:“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