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酒井似乎醒悟过来了,惊呼道:“不好!中了八路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赶紧慌慌张张地大声命令道:“赶紧回城!赶紧回城!”说完,上了马,带着残兵败将慌慌张张的赶回了宁阳县城。
等到酒井回到宪兵队,宪兵队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他留下来的那队日本兵全都变成了尸体,监狱里关着的那些抓来的人也都被救走了。酒井气得暴跳如雷,跺着脚嚷道:“八嘎!那个程振是八路的奸细,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引开,好让游击队进来救人!”
那个刘队长在旁边道:“我之前就说过那小子是奸细,可少佐你就是不信,这下糟了吧!”其实这话刘队长也是顺口说说而已,心底并没有想什么。只是听在酒井的耳朵里无疑这就是风凉话,讽刺他见事不明。酒井心头本来就是怒火万丈,一听这话更是又羞又怒,瞪圆了双眼,握紧了拳头瞪着刘队长咆哮道:“你的,说的什么的?!”
刘队长一见这副架势,吓得他赶紧道:“太,太君,小,小人,没,没说什么!”他的“么”字刚出口,就听酒井大喝一声:“巴嘎押路!”右拳如流星一般朝刘队长打去,刘队长躲避不及,拳头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左脸上。
这一拳酒井把所有的怒气都加在了里面,势大力沉。刘队长“啊!”的一声惨叫,身子晃了两晃,摔倒在地。酒井还不解气,又抬起脚冲着刘队长一阵猛踢,踢的刘队长连呼:“太君饶命!太君饶命!”等酒井出够了气,这才停住脚,看也不看地上的刘队长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回头再说陈真,他在爆炸声响起后,见那些伪军和日军都在各自找地方躲藏,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立刻就展开迷踪步法朝前飞奔而去,一直跑了有十多里这才停住。陈真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了有大半个钟头,估摸着这个时候酒井已经带着队伍回去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沿着原路返回。来到青石峡,见酒井果然已经带着队伍走了,那些被炸死日本兵的尸体也都抬走了,峡谷里的两边壁上溅满了鲜血和炸烂的肉和衣服,空气中洋溢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陈真穿过峡谷,朝游击队的驻地走去,眼看快到了,前面忽然一下窜出一个人影来,把陈真吓了一跳,赶紧握拳摆好了迎敌的架势一看,原来那人影是马超。
陈真一见不由得笑了,松开了架势,挥手招呼道:“小马兄弟!”
马超一听,也笑着挥手回应道:“陈真师傅!”说着朝这边飞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呀。”陈真笑问道。
“是我们政委叫我来接应你的。”马超笑着答道。
“你们罗队长救出来了吗?”陈真问道。
“救出来了,不但救出了罗队长,还救出了县城里两个被捕的地下党的同志跟鬼子抓的几个学生,现在那几个学生都请求加入我们游击队呢。”马超答道。
陈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看来今天的计划很成功啊!”
“就是啊!我们不仅杀光了宪兵队里剩下的那些鬼子,那个叛徒李天一也被抓来枪毙了,而且我们宪兵队里缴获了不少的粮食跟弹药,这一次可以说是大获全胜!”马超说着,脸上是兴奋不已。
两个人一路说着回到驻地。进了茅屋,马超给陈真倒了一碗水,然后说道:“陈真师傅,你歇息一会儿,我去告诉政委说你回来了。”说完,便飞跑而去。
没多久,李绍南和马超一起来了。李绍南一见陈真就忙问道:“陈真师傅,你没受伤吧?”
陈真一笑道:“没事,听小马兄弟说罗队长已经救回来了,他现在怎么样啊?”
李绍南一听,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忧色。
陈真见状,忙问道:“李政委,你怎么了?”
李绍南轻轻摇了摇头道:“唉,老罗在监狱里被鬼子严刑拷打,受伤很重,现在我们又缺医少药,我实在很担心啊。”
李绍南话音刚落,马超立刻嚷了起来:“嘿!政委,陈真师傅身上有治外伤的药,咱们何不请他拿一点给罗队长敷上,保准就没事了!”
王澔前天回来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并没有跟李绍南说起陈真给他取子弹头和上药的事,因此李绍南此刻听了马超的话,不禁一脸茫然道:“什么?陈真师傅身上有药。”
马超一愣道:“怎么政委,难道班长没有跟你说过?”
李绍南摇了摇头道:“没有,小马,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前天班长的腿上中了鬼子一枪,还是陈真师傅替他把子弹头取出来的,然后陈真师傅又给班长伤口涂上了一些他师父配的一种药粉,那药粉可神了,涂上后班长的伤口立刻就不疼了,咱们也请陈真师傅也给罗队长的伤口上涂一些那个药吧。”马超说道。
李绍南闻言大喜,赶忙对陈真恳求道:“陈真师傅,求你将你的那种药给我们一些去救罗队长。”
“没问题。快带我去吧!”陈真说着,从床上的包袱里将那个瓷瓶拿了出来。
李绍南领着陈真走进一间茅屋,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微闭着双眼,满脸虬髯的中年大汉,床前有一个卫生员正在用盐水替大汉轻轻擦拭身上的伤口。
“这位就是我们游击队的队长罗枭同志。”李绍南指着大汉轻声给陈真介绍道。
陈真见罗枭除了脸上是完好的外,身上是遍体鳞伤,几乎可以说是体无完肤了,有的伤口处还在渗血。陈真不禁有些骇然,忍不住骂道:“狗日的日本人,下手这么狠!”
罗枭听到声音,轻轻睁开眼睛,看到李绍南来了,异常费力地说道:“李政委,你来了。”
李绍南指着陈真道:“罗队长,这位是大侠霍元甲的高徒陈真师傅,这次若没有他帮助,我们还救不了你呢,他现在来给你治伤。”
罗枭听了,冲着陈真微微笑了笑,虚弱地说道:“陈真师傅,谢谢你!”
陈真素来敬服硬汉,他见罗枭虽然一身是伤,卫生员又在用盐水擦他的伤处,那种疼痛可想而知,但罗枭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硬汉。不由佩服地说道:“罗队长真是一条硬汉啊!”
罗枭淡淡一笑道:“我这算得了什么,比起我们的刘师长差远了,那年刘师长在指挥攻打丰都县城时,右眼中弹。部队请了一位德国医生给他动手术取子弹,在动手术的过程中,刘师长为了不损害脑神经,强忍钻心的疼痛,坚持不用麻药,那位德国医生赞叹为‘军神’。”罗队长说着,目光中充满了无比的敬意。
“好了,罗队长,你身上有伤不要说那么多话。”李绍南笑着道。然后又转过头对陈真道:“罗队长说的刘师长就是咱们八路军一二九师的师长刘伯承同志,罗队长对咱们刘师长是佩服的不得了啊!”
陈真也是一笑赞道:“你们那位刘师长的确了不起啊,动手术不用麻药,想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也不过如此吧!”说完,立刻拿出药瓶给罗枭的伤口上上起药来。
罗枭全身是伤,陈真将一瓶药都用光了才堪堪够用。上好了药,李绍南忙关切地问道:“罗队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陈真师傅这个真的很有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伤口只有那么一点点疼了。”罗枭道。
李绍南闻言大喜,立刻握着陈真的手激动地说道:“陈真师傅,真是太谢谢你了!”
陈真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让卫生员将伤口用纱布将伤口包好。然后道:“罗队长的伤势很重,过两天我还要给他换一次药。”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马超望着陈真手里的空药瓶忍不住道:“可是陈真师傅,你的药都用光了呀,到时候拿什么给罗队长换呀?”
陈真笑道:“药用光了我可以配呀!”说完,便转头对李绍南道:“李政委,一会儿我写个药方给你,你叫人拿到城里去把药抓回来,我来配药。”
李绍南忙道:“没有问题!”
这时马超又插言道:“陈真师傅,你配药的时候可不可以多配一点给我们一些啊,以后要事要是有同志受了伤我们好用啊!”
陈真爽快的一笑道:“可以啊!不过我给你们配了后,你们还是有用完的一天,我看不如这样吧,我把药方留给你们,把配药的方法教给你,以后你们就可以自己配了。”
马超一听,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有些怀疑,他望着陈真道:“陈真师傅,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教我配这个药?”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吗。”陈真笑着道。
“太好了!”马超顿时乐的蹦了起来。
“小声点,不要吵着罗队长!”李绍南一瞪眼道。
吓得马超赶紧闭上了嘴,不好意思地笑着吐了吐舌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