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撕心裂肺，卖力的哭，不信清曜不答应。

清曜最不忍看到芜双哭泣，她一哭他就会心疼，然而此时此刻一想起芜双要回到自己的家，要和他分开，他的心才是真正难以割舍的痛。

跟她在人间朝夕相处的这十六年里，他觉得比天界和她相处千年还要快乐满足。

因为天界的时候她是灵薇，是天妃，属于天帝的，而人间，她是芜双，只属于他一人的。

他多么希望，在人间他能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只是她现在已经是凡人，一切要遵守凡间的规律。

他答应过芜双的父亲，要在芜双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将芜双给送回家。

然而，离十六岁生日只剩下两天了……

“好吧。”清曜敛了敛眸，终究是抵不过芜双的哀嚎。只剩下两天，那就尽量满足她的一切，也满足他……

一听到清曜妥协，芜双立刻停止了哭泣，心中得意的偷笑，又从清曜怀中爬起，冲着清曜浮出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太好咯，谢谢师兄，师兄最好了。”

看着清曜眼底里抹黯然，芜双似懂非懂。

虽然她知道清曜是最疼她的，什么事都依着她，但要被送回家那件事，清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退让。

这让芜双瞬间产生了疑惑，清曜为何一定要送她回家，难道清曜舍得她离开？

芜双看着一向少言寡语的清曜，心中思考着该不该问，若是问了，清曜万一不愿意回答，或者不高兴了该怎么办？

芜双自小便惧怕雷声，那那阵阵雷声作响，让芜双心慌的厉害，然而每次遇打雷天，芜双总是死皮赖脸的跟清曜挤在一个床上，求得安全感。

每次清曜看着芜双跟自己挤在一起，都会用手轻弹芜双的额头，故意嘲笑道：“芜双真是个胆小鬼，呵呵。”

芜双便一脸不高兴的回击道：“哼，师兄又不是芜双，当然不怕打雷。”

而此刻便是雷雨天，芜双索性又闯进了清曜的房间，屋内烛火昏暗，芜双听着阵阵雷声，心中恐慌，她看着正平躺熟睡的清曜，紧绷的脸上渐渐放松。

芜双生怕清曜会发觉自己，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着清曜安稳的俊容，她心中的恐慌顿时消失殆尽，蹲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清曜的面容。

芜双经常偷偷看清曜熟睡的面容，每次都会不由的痴笑，因为她觉得清曜长得很好看，越看越不想离开清曜的面容。只有这次，芜双没有痴笑。

芜双清纯的眼眸里全是掩藏不住的不舍和黯然，精秀的眉拧成起。她知道，过几日便会离开璃山，离开师兄，没有师兄的日子，她不知该如何度过。

“师兄……”芜双口中不由的低声喃喃着，伸出纤细的白嫩手，试图去抚摸清曜的面容。

当芜双的手正要触碰到清曜的面容时，清曜的眉眼动了动，芜双小小一惊，脸色忽变尴尬局促，赶紧将手收了起来。

“就知道你会来。”清曜没有睁开眼眸，只轻轻笑道，薄唇微撇。

芜双被清曜猜透心思，故作生气的道：“师兄原来没睡着，害的芜双受了惊吓。”说着，芜双正准备起身。

“芜双。”清曜急忙低喊，一把握住芜双的手腕往回拉，阻止芜双起身，不想力道过大，芜双娇小的身子摔到了清曜的身上。

芜双猝不及防的摔在清曜身上，心中大惊，眼眸被迫近距离的凝视清曜，那张俊美而棱角分明的面容，无不有无穷的诱惑力。

还有扑面而来的是清曜低微的喘息声，参夹着清冽的梅香，让芜双顿时满脸通红，脸上尴尬而惊慌。

而此时，芜双本想起身，可身子仿佛不受控制般，紧紧的跟清曜的身子黏在了一起，而这样只会让芜双紧张失措，脸上红的像一朵红梅，但是凝视着清曜的眼眸里只有懵懂之色。

清曜看着身上的芜双，脸色也是泛红，但却没有紧张和局促，淡然温润的眉眼愈发温柔，凝视着眼前跟自己近距离触碰的芜双，眼眸里一片迷离柔情。

此刻的清曜已经陷入了这短暂的美好中，他没有办法在控制他的情。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美好，能与她朝夕相处十六年，让他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还能这样与她紧紧的黏在一起，没有反抗。

芜双看着清曜眼眸里的柔情和迷离，她似懂非懂，只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厉害，都快跳出嗓子眼，但却没有想挣扎起身的意思。

以前跟清曜挤在一个床上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如此紧张和这样厉害的心跳。

此时的芜双不懂这是种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近距离看师兄的面容更加俊美非凡，越看越不肯离眼。

“咦，近距离的看师兄，真的是越看越好看，嘻嘻嘻嘻。”芜双全身的紧张仿佛瞬间消失，脸色的通红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俏皮随意的笑容，注视着清曜的眼眸里晶莹灵动。

芜双并没有起身，依旧紧紧的黏在清曜身上，有点不想起身，她忽然发觉清曜身上很柔软，又将脑袋埋在清曜的胸前。

芜双心中又在暗喜，自己可真是捡到了一块宝，身边有这么一个既温柔又好看的师兄陪着她。

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师兄长的还好看的男人。

清曜看着芜双已经没有一丝紧张的情绪，很随意似的，反而这样暧昧的跟他紧紧黏在一起，反而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他知道芜双还不懂这些。

“师兄困了，你这样一直压着师兄，让师兄怎么睡。”清曜脸上含着温柔宠溺的笑容，用手轻轻抚摸着芜双的头发。

芜双立刻将头从清曜怀中抬起，冲着清曜赖皮的一笑，道：“可是，师兄身上真的好柔软，芜双想躺在师兄身上睡。”

清曜听后，唇角无奈的一笑，用手弹了弹芜双的额头，淡淡劝说道：“这样睡着很难受。”

芜双立刻摇头，“不不不，很舒服，芜双喜欢。”说完她又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清曜，道：“外面在打雷，芜双怕，所以，还得请师兄收留啦。”

清曜打趣笑道：“没发觉，芜双还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说着，他用手轻轻刮了她精致玲珑的鼻子。

说到这，清曜心中不由的黯然神伤。若是灵薇还在，恐怕此时正在天帝的怀中这样欢乐，而他，却只能默默忍受着相思苦。

爱了灵薇一千年，她的眼中只有天帝，她只是纯粹的把他当师兄尊敬而已。

虽然灵薇已不在，但芜双却是灵薇的转世，而且长着和灵一样的面容，怎能不让他心动心疼。

灵薇就是芜双，芜双就是灵薇。

芜双自豪的看着清曜笑道：“哈哈，那当然。”说完又将头埋在了清曜胸前，脸上挂着满满幸福灿烂的笑容。

“那，那你睡吧。”清曜拗不过芜双。

“好嘞，师兄真好。”芜双眼眸里早就含着欣喜璀璨的笑容。

屋外雷声渐渐停止，只听见淅淅沥沥的大雨声，还有狂风吹动梅花树的声音。

此时，芜双已经在清曜身上安稳的睡着，清曜小心翼翼的将芜双的身子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又凝视了会儿芜双熟睡的面容。

清曜眉头微皱，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将芜双是灵薇转世的身份告诉她，她有权利知道这些。

可现在芜双只是凡人，而且还小，也许听不懂这些复杂的事。

上一世的伤痛，他是经历过的，那种肝肠寸断的痛苦，他不想让芜双知道。

清曜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芜双，告诉她未必是好。

想好之后，清曜然后自己也睡在了身旁，轻轻挥手，将屋内昏暗的烛火给熄灭。

黑暗的屋子里忽亮忽明，原来是芜双手腕上的贝壳手串在散发着微亮的光芒。

…………

次日清晨，梅花飘落满地，呈一片妖娆的红色，这芜双又兴奋的跑到那梅花树下，身着一身红衣，手舞足蹈的在树下跳舞转圈，长裙随风飞舞，脸上洋溢着甜美无邪的笑容。

清风不断，花瓣飘落在芜双的身上，芜双很享受被梅花包围的场景，她觉得很美。

“练完功带你下山玩。”这时，耳边传来清曜清清朗温和的声音。

芜双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清曜，眼角眉梢立刻浮出欣喜的笑容，兴奋的拍手笑道：“好呀好呀，那师兄快去练功。”

芜双看着清曜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温润而沉稳，风姿无双，无处不透着仙气，而且老远就能嗅到他身上那清冽醉人的梅香。

她在想山下的人长啥样，会不会和师兄一样的好看。

想到这，芜双心中就兴奋期待的不得了，真想瞬间就能下山。

芜双仰头看着正往山顶上飞去的清曜，心中十分崇拜仰慕，她也想跟师兄一样学一身高超的武艺。

这样，她就不在需要师兄的保护。

这时，小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芜双身旁飞翔着，还不停往芜双身上蹭。

芜双仿佛明白了小凰的意思，看着小凰说道：“小凰，你也想跟着我们下山呀。”

小凰的脑袋往下点了点，芜双故意为难的说道：“不行耶，你这么大只鸟，太引人注目啦，不行不行。”

小凰听了芜双的话似乎有点失望，脑袋不停的在芜双肩头蹭着，想求得同意。

芜双明白小凰跟她一样在这璃山呆腻了，也想下山去看看。她头脑一个比较坏的念头闪过，“那小凰如果你想去的话也可以，但是……”她故意顿了顿，眼眸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道：“但是你得换个样子哦，你这个鸟样不行。”

小凰似乎听明白了，围绕着芜双身旁转了三圈后，又垂丧着脑袋看着芜双，似乎是在说：我只能是这个鸟样。

“哈哈哈哈。”芜双见小凰这沮丧的样子，不由的大笑了出来，又看着小凰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芜双用手拍了拍小凰的脑袋，爽朗的笑道：“好咯好咯，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她觉得时不时欺负下小凰还是蛮有趣的。

终于，清曜练功完，就带着芜双和小凰下了山，小凰被清曜施法给隐身了起来。

他们来到临月国的帝都，是全国最繁荣地带。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旁商铺林立，小贩声络绎不绝，热闹的很。

芜双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听清曜的话，见到什么都要去看看玩玩，因为第一次下山，也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不玩疯才怪。

而清曜为了保证芜双的安全，就偷偷施法控制住芜双，让她不在这样疯的跟脱缰的野马，老实的跟清曜前方走着。

清曜跟在芜双的身后，面色淡漠而严肃，一身白衣在人群里如鹤立鸡群般，时不时惹得路过的女子或者妇人多瞟几眼，而清曜却是目不斜视，脸上更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师兄师兄，芜双肚子饿了。”芜双扭过头，做出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冲着清曜说道。

清曜嗅到了一股香气，是人间佳肴味道，他这才知道芜双贪嘴了，便带着芜双来到了一家饭馆里。

这家饭馆不大不小，但里头布置的挺清雅别致，不少衣着光纤之人再此吃饭，空气中溢满饭菜和美酒的香气。

芜双和清曜来到一个靠窗户位置坐下，他们刚一坐下，店小二便热情的迎了上来，清曜随便点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

“山下真是太好玩了，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嘻嘻。”芜双下肘撑在桌上，用手撑着下颚，对着清曜吐了吐舌，脸上全是乐呵呵的笑，眉眼皆是兴奋欣喜。

清曜薄唇轻抿着，对此似乎没有半点兴趣，脸上神色淡然，俊眉微皱，多了几分严肃之意。

芜双已经察觉出清曜不满的情绪，她轻轻嘟了嘟嘴，心想好不容易来到这么好玩的地方，她得好好玩一把才够尽兴。

“客观，您的酒菜。”店小二端上了香喷喷的酒菜放在了桌上，“客观慢用。”店小二一脸热情似火的笑容。

芜双看到桌上冒着香气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拿起筷子不顾形象的大吃了起来，心想这里的饭菜比师兄做的好吃多了，她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师兄吃啊，可好吃了。”芜双见清曜一直未动，边吃边说道，说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正准备喝的时候却被清曜用法术给阻拦住，酒杯落在了他手中，放置唇边一饮而尽，淡淡的道：“你吃菜便可。”

“好吧。”芜双撇了撇嘴。心里不停的埋怨清曜，他可以喝，为什么不让自己喝。

好像也是，在芜双的记忆中，清曜从不让她喝酒，每次只能看着清曜喝，清曜说喝酒对身体不好，所以她记住了。

璃山漫山遍野的是盛开的红梅，清曜便用那梅花酿酒，自己在屋外的梅花树下独酌，芜双在一旁看着清曜喝酒，心里嘴馋的很。

有次，芜双趁着清曜去练功时，便偷偷去厨房偷喝那用梅花酿的酒，喝下去的瞬间喉咙滚烫，让她措手不及的咳了起来，差点将酒给吐了出来。然而芜双又大胆的尝试第二口，第二口就好些了，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慢慢的，将那一壶酒给偷喝干净了。

清曜练功回来后发现芜双醉倒在厨房，当芜双醒来时，满脸通红，头很昏沉，喉咙不舒服，又见一脸冷淡严肃的清曜站在床边，正怒视着她。

从那以后，芜双就再也不敢喝酒，生怕在惹清曜生气。

“咦，师兄你不饿吗？”芜双抬头看着依旧一脸淡然的清曜，试探的问道。

清曜摇摇头，芜双心中一喜欢，又开始埋头吃着，正好，一桌子的菜没人跟她抢了。

“吃完就回去吧。”

芜双正吃着打嗝的时候，清曜说了一句，芜双心头一急，将口中菜吞入口中，抬头看像清曜，撇了撇嘴道：“师兄，芜双还没玩够呢，菜都没吃完。”

“出来这么久，你也疯了这么久，该回去了，等下次……”清曜还没说话，就被芜双打断，声音沉沉：“师兄。”

芜双收起脸上的笑容，面色凝重认真，灵动清澈的眼眸升起一抹黯然，此时，她的眼眸深幽清凉，她语气沉沉的道：“下次就不知道该是何时，明日，芜双就要回家了。”

芜双顿了顿，那双深幽的眼眸的那抹黯然更浓，又似隐藏着泪水，“师兄真的舍得芜双离开吗？”她的声音很轻缓，语气格外认真。

她憋了好久的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事到如今，她不得不问。

清曜瞬间怔住了，看着忽然变的如此认真的芜双，又见她眼眸中的神色，异常深幽清凉，又夹杂着一抹倔强，这清曜仿若看到了灵薇。

他记忆里的灵薇，清贵高傲，心性执拗，风姿无双，也从不多言语，而他就是被这样的灵薇给吸引。

那时他们同是百花神君的徒弟，他是大师兄，她是他的师妹，在百花神君的徒弟当中，只有他们的功力最为深厚，他们也是最有潜力竞争神君之位的人。

也只有每次练功的时候，清曜才有机会跟灵薇说几句话。而那时的灵薇，心中已经有了天帝，无论他在怎么努力，她的眼中还是只有天帝。

他也曾跟灵薇表明过自己的心思，但不用猜就知道结果，他虽失望，但心中却默默发誓定要守护她一生一世，这样，他便觉得满足。

每每想到和灵薇的过往，清曜的心就会刺痛，但是见不到灵薇，他痛不欲生，只有每天看着芜双，他的心才会觉得慰藉。

清曜微微回过神，并不打算告诉芜双一切，他收起眼眸里的情绪，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日后你自会明白。”

“师兄！”芜双怒视着清曜，她最讨厌听到清曜说这样的话，这是她第一次怒视着清曜，对他发火。

她这次是真的急了。

“走吧。”清曜无视芜双的怒火，自顾自的起身便准备离开。

芜双见清曜离去，不甘的哼了一声，生气的撇着嘴，她就坐在那不走了，耍起了脾气。

这时，芜双的身子不听使唤的站了起来，不受控制的又出了饭馆，她知道是清曜在施法带她走。

人群里，清曜施着法术牵动着芜双走着，芜双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摆布。

芜双脸上不停的挤眉弄眼，心中正使劲的埋怨和思考着。清曜一直敷衍不解释此事，难道清曜真的是厌烦了她，才随便扯了个理由打发她离开。

芜双越想越急，心中有点害怕。害怕清曜真的如她所想，厌烦了她，若是如此，她该怎么办……

“师兄，芜双知错了，芜双这就跟你回去，师兄。”芜双冲着清曜的背影大喊着。

但无论芜双怎么喊，清曜都不搭理，芜双只好捶丧着脑，跟着清曜走着。

清曜微微扭过头，淡淡的瞟了瞟身后的芜双，他不是不要她玩，只是他感觉到附近有一股妖气弥漫在四周，这里不安全。

妖气越来越浓，清曜面色冷淡沉稳，眉头一挑，的眼眸警戒犀利，瞟动着四周，他暗自在芜双身上施了法，妖孽无法入侵。

这里是人间，人太多，不方便将那妖孽擒住。

快到璃山脚下，清曜将芜双身上的法术给去掉，而此时，那股妖气越发浓，一路随行到此。

“何方妖孽！”清曜一声大呵，目光如炬，注视着四周。

芜双一听到有妖孽，心中大惊，眼眸也惊慌恩看着四周，立刻紧紧的扯住清曜的衣袖。虽然她经常听清曜提起关于妖的事，但从未见过。

这里真的有妖么？

果然，清曜大呵之后，附近有了一点动静，好像是从草丛里发出的。

此时，从草丛里缓缓走出一名身穿蓝色衣裙子的女子，她身姿娇小纤瘦，面容白皙清丽明艳，如瓷般精致无瑕疵。一缕长发顺着额前一直垂落在肩头，配上她那双眼眸漆黑的眼眸，含着柔媚而慵懒之色，让她更显妩媚动人。

“哎呀，还是被你给发现了。”女子面含娇媚的笑容，缓缓走到清曜跟前，眼眸含着笑凝视着清曜：“恩人，铃儿终于找到你了。”

芜双看呆了，嘴巴都合不拢，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美人？！

清曜的眉头挑起，看着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他忽然想起，一百年前他曾救过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