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想起二叔那回开门的情形,时间过的长了具体有点不大明白,他对张秀贤说:“你找根细小的铁钩,这门要从里面开。”
“这个我知道,撞着我算是赶对人了,那年我听茶铺里的朋友说过,这种立柱顶门,最怕的就是细铁钩,只要找对地方,一击即破,唐墓机关虽然精妙,但经不住后人揣测。”
张秀贤边说边行动,门上没有缝隙,他就在两侧上找,可时间留给他的他不多,那些山猿本以为他们要开门,见没有动静,又再次沸腾了起来,有几只按耐不住的,往下爬着。
封羽见状,只能干着急,徐教授和沈力他们所有的希望全在张秀贤身上,打得开门就有下一步,打不开,他们就得再面对那些猴子。
为了给张秀贤争取时间,封羽往棺材山中间发射了一发照明弹。
山猿们见到亮光的东西,吸引了它们注意力,封羽等不及也往上去爬。
张秀贤在门的一侧找到了有苔藓的地方,这些植物会长满石头缝隙,同时它们会非常光滑,拿着铁丝穿进去轻而易举。
等封羽爬上去时,张秀贤已经完成了大半,他冲封羽讲:“我靠,你来的真是时候,这不抢功了么。”
等封羽上来时,他就听到了咣当一声,是门后的顶柱倒了,与此同时,有三五只山猿跳上了船,沈力和徐教授在驾驶室紧闭着门,就在它们要跳上去攻击封羽时,张秀贤将门向内推了开。
顿时一阵安静过后,山猿们似乎欣喜若狂,它们又一次叫了起来,搞得张秀贤和封羽一头雾水,这他娘的到底是唱的哪出?
张秀贤顾不了三七二十一,他在石壁上挂久了,身体酸困,直接一溜烟爬进了里头,封羽紧随其后,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山猿再没有去攻击他们,所有的全部蹲在了石门不远的附近,它们就静静地坐着,像是再等什么一般。封羽看了眼倒在地上立柱,这东西设计巧妙,用蛮力绝对是无法打开的,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石道,张秀贤问封羽,这里头难道还有墓不成?
封羽也是模棱两可,说实话,他完全不知这里面会有什么,眼下棺山人的天机与神族人的关系已经明了,按理来说,他们完全没必要再去弄什么,可这里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呢?它是棺材山人留下的?这些问题也在驱使着封羽。
徐教授年纪有点大了,他着急从下面爬上来,这颗求知的心是从来没有怠慢过,他喘着粗气,怀着好奇的目光向里头打探。
张秀贤问了句:“丫儿不容易,我说,教授,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够隐秘的,还有,外面那些臭猴子鬼叫什么?这里有他们想要的?”
“这个不好说,我猜是这里头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忌惮的,封羽,你作为观山太保,可有听过棺材山下还有其他什么吗?”
封羽摇头,张秀贤是个急性子,“丫儿还浪费什么时间,他娘的进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力在外头问他怎么办,船上离不开人,那些山猿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再冲下来的可能,于是张秀贤让沈力把船开到中间一点,随时接应他们。
三人顺着就往里走,说来蹊跷的很,封羽也不知接下来他们会去到哪里,在棺材山,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张秀贤在前带路,三个手电照亮的这个不大的通道,似乎和刚才的佛母殿的有点像,封羽没敢说话,就怕哪句话叫人心里变得更不舒服。
他们一路向下,这里没有佛母殿底下潮湿,大概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变成了一段长廊,在左右的两侧墙壁上,满是绘画和文字记录,这儿是棺山人留有秘密的地方。
封羽用手电去照墙壁上绘画,颜色有些许脱落,整体上来看并无大碍,两侧画卷篇幅较大,内容也引人入胜。
张秀贤没把目光留在上头,他一直走到了尽头处,约有两百多米,尽头还是一幅画作挡住了路,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壁画室,两侧加起来得有四百米长的内容。
徐教授突然明白了什么,“好一个姑娘不请,妇人无汉,说的就是山壁上的石门,这大姑娘和没了丈夫的妇人,怕的就是人来敲门,关门大开,再访姑娘,是说门开后,便能发现姑娘大门里的另有乾坤,绝哉妙哉。”
张秀贤在远处反问:“我说,丫儿姑娘每天就喜欢看画是么?这地方什么都没,除了满墙字画,连给大姑娘玩的乐子都美誉,我要是大姑娘,别说怕人敲门,巴不得早点来敲呢,那春闺一刻值千金,守着这儿,还绝什么妙什么?”
徐教授笑了笑,揭开心结的一刹那,这种成就感和喜悦感让人上头。
封羽开始用手电一点点照着墙壁上的绘画去看,这一看之下,画上竟然画着的是最早的棺材山,其通篇大意应为,很早前有座孤山嶙峋,佛母渡世间劫难,在人世路过,见这山外表奇特,虽是孤山却散发着五色光芒,原来此石是补天所留之石,遗落人间数千年。
佛母见后,决定利用这山,将劫难卷藏在山上,为做隐蔽,她又做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山做衬。
这便是后来的棺材山,过了几很多年后,有异士给幽王献宝,正是所谓的天机卷轴,幽王大悦,赏了异士黄金布帛。又过了数年后,天机卷轴被盗,竟然阴差阳错的再次回到了棺材山,这就是命运轮回。
封羽所看是图上其一所画,有古字注解,看起来较为易懂,这里通篇有二十四画,每一个都内容不同,但颜色和绘画时间是一样的,说明这里画上的内容是很早很早前就全部绘制完成的。
封羽看的入迷,这是属于棺山人的历史,他没理会张秀贤和徐教授,自己往下看着第二幅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