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笑着开口:“什么卖不卖的,陆老爷子是妈妈的老师,这条项链就送给您好了。”
说着白殊把盒子从包包里面拿出来,递给了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用有些颤抖的时候把盒子取过来,打开盒子摸着那条项链。
陆老爷子看着项链,眼中也隐隐的有泪花闪动。
白殊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又和这条项链的制作者科希尔大师有什么样的故事。
陆老太太看了好一会才把盒子收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怎么能白拿你们小辈的东西,钱还是要给的。”
白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了,就当是我替妈妈孝敬您的。”
白殊一提起妈妈就想哭,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这可把陆老爷子看的十分心疼,尤其是白殊和她妈妈长得还有几分相似,他本来就十分可惜,现在化成了对白殊的几分慈爱。
他恍然记起了一个传闻,“白殊,你是要和我的孙子陆时修订婚了是吗?”
白殊听到这件事情,眉心一跳,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机会,顿时垮下了一张脸:“没有的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些都是假的……”
陆老爷子也觉得自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孙子配不上白殊。
他们老人家没有听过京城里面的传闻,只知道白殊是顾朵的女儿,品性应该差不到哪去。
白殊又接着说:“我也不明白外面为什么传这样的谣言,陆时修还天天缠着我……”
“什么?”
陆老爷子一拄拐杖,脸上微怒。
白殊吓了一跳,在人家爷爷面前说孙子的坏话,是不是陆老爷子生气了?
“他居然敢这样毁你清白!我回去会好好的叮嘱他,让他不要再乱说,也不要再缠着你了!”
陆老爷子气呼呼地说。
白殊听到这句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陆老太太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这样吧,你有什么心愿?我们帮你完成,这个项链对我们很重要。”
白殊脑袋转了一圈,低头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我想拜陆爷爷为师,妈妈小时候一直教我学画画,我想把妈妈教的东西传承下去。”
白殊鼻头一酸,低头掩住泪光,有些强颜欢笑。
这可把陆老爷子看得心疼的,陆老太太赶紧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答应。
多么乖巧的孩子啊!
陆老太太心里面甚至升起了认她做亲孙女的想法,但是想到顾家那个护犊子的老头,她有些遗憾,不过收来做徒弟也不错。
显然陆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连忙笑着开口:“收!收!”
白殊展颜一笑,捧起面前的茶,“那还希望老师不要嫌简陋,学生这里以茶带酒。”
陆老爷子也举起杯笑着开口:“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小弟子了。”
两个人笑了笑,把茶水一饮而尽。
“咚咚咚……”
敲玻璃的声音突然间响起,伴随几句吊儿郎当的话:“爸,妈,你们俩偷偷摸摸在上面干什么呢,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陆老爷子的脸顿时崩了,车门刚打开,就举着拐杖敲外面人的头:“你个逆子,要气死我呀!”
陆知行哎呦呦的叫唤,抱着头直躲,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陆老爷子也是看着生气,没用多大的力气。
两个人你来我往追了半天才停下来。
陆老太太就坐在旁边笑着看着。
陆知行把头探了进来,看到白殊,叫了一声:“白殊?你怎么在这,刚刚你妹妹找你呢,都差点把会场翻个底朝天了。”
他没说白丝丝见一个人就哭一下,把白殊说成在家里只会欺负下人,抢妹妹东西的恶魔。
然后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你后妈早丢下你和你妹自己回去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霍尧的脸,急忙收敛了笑容,轻咳了一声:“不过我看到霍哥的车还在外面,你可以搭他的顺风车。”
霍哥?
霍尧!
白殊过滤掉了前面说的那两句话,眼前一亮:“霍尧的车在哪儿呢?”
陆知行摸了一下鼻子,果然如此,霍哥和白殊肯定有一腿。
他指了指左面:“就在那,你可快着点,要不然就只能打车回去了。”
白殊对他抱了抱拳:“谢了,老弟!”
然后对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说了声再见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陆知行抽了抽嘴角,白殊占自己便宜,论辈分,自己比她大多了,她得叫自己一声叔叔呢。
不过他又想到了霍哥,如果白殊叫自己叔叔,那霍哥岂不是也要……
打住!
陆知行不敢想下去了。
陆老爷子挤着眼睛笑了笑,原来白殊喜欢的人是霍家小子,不错不错,眼光不错。
陆知行笑嘻嘻的挤了上来:“爸,妈,累死我了,这拍卖会还挺不错。”
陆老太太笑着看了他一眼:“没个正行,把你从国外接回来,是让你回来高考的,不是让你到处玩的。”
“你以后有时间,就跟顾家的孙女顾山南学学,人家都已经被京北大学保送了,你看看你,数学才考30分,得抓紧了……”
“哎呀,知道了……”
随着车门关上,陆老太太唠叨的声音越来越淡。
白殊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高跟鞋没站稳,稍微崴了一下脚。
她“嘶”了一声,朝左边看去。
那辆深黑色的迈巴赫还没有启动的迹象。
她把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上,赤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