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丝丝揉了一下眼睛:“她今天还抢了我的耳环,因为她才是白家和顾家真正的大小姐,我算什么东西……”
顾水北拳头握的咯吱响,满脸的怒气:“什么!她居然敢这样说!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她根本就不配做顾家的人!”
然后又安慰白丝丝:“丝丝,我会说服爷爷把她逐出顾家,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嚣张!”
“真……真的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白丝丝有些犹豫。
“唉,你就是太善良了,怪不得她天天欺负你,爷爷也很讨厌她,这是件好事,有这样的堂姐,我都丢死人了。”
白丝丝遮起嘴角隐晦的笑了一下,等白殊被顾家逐出家门,可就再也嚣张不了了。
四个大厅之间都有屏风隔着,要找人还是挺麻烦的。
白殊想要去追霍尧,但是霍尧早就不见踪影了。
她还想和霍尧培养培养感情呢,白殊隐约之间已经察觉霍尧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情。
可是上一辈子霍尧明明什么都愿意给自己,所有人都说霍尧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对她念念不忘,怎么也放不下,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白殊想不通。
不过她到最后一定会找到真相的,也一定会让霍尧爱上自己的。
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他们彬彬有礼,却又不容拒绝:“你是白殊小姐吗?”
“你们有什么事吗?”白殊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礼貌地笑笑往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是这样的,白小姐,我们家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白殊垂头想了一下,“是陆老太太吗?”
保镖微微点头:“您到了就知道了。”
白殊抿了抿唇,估计是为了海洋之心这条项链来的。
这正合她意。
“走吧。”白殊一边开口一边朝宴会门口走去。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急忙跟了上去。
门口停了一辆低调奢侈的宝马房车,一个保镖打开车门请她上去。
白殊上车以后有些惊讶,因为她在车厢里看见了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爷爷。
车厢布置得十分的豪华优雅,座位像日式的榻榻米一样,上面铺着白狐绒一样柔软的垫子,还有小茶几,上面陶瓷杯子里的热茶正在冒着热气。
老太太穿了一身优雅的旗袍,头发用木簪子挽起,颇有韵味。
老爷爷穿了一身中山装,拄着拐杖,不怒自威。
陆老太太看见白殊神情有些激动:“是你拍下了那个项链对吗?”
白殊刚刚上车坐好,笑着开口:“是我拍下的。”
反正最后还要把钱还给霍尧,这条项链就是她拍下的了。
陆老太太眼睛闪过一抹惊喜,然后把激动的神情压了下去,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好孩子,真有眼光,你叫什么?”
“奶奶,我叫白殊。”白殊板正的坐好。
听到这个名字,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尤其是那个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殊,问了一句:“你是顾朵的女儿?”
白殊感到惊讶:“您认识我的妈妈?”
“何止是认识,你妈妈当年是我最得意的学生。”陆老爷子提起这件事,脸上划过怀念。
白殊拍了一下脑袋,仿似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妈妈曾经说过,我妈妈当年画画的时候曾经说她最感谢的就是您了。”
而且妈妈小时候经常教她学画画,她也报考了首都艺术大学,现在是大二的学生。
但是因为她日日笙歌,已经很久没有去学校了。
想到这,白殊心里闪过阵痛,她的妈妈是颇有天赋的画家,拜了国画大师陆老爷子为师,在业界小有名气。
后来回归家庭,白海不喜欢顾朵搞这些艺术,因为这样显得他很没有文化,他把顾朵像一只金丝雀一样关在家里,来维持他那可怜可笑的自尊心。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听到这儿,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和蔼。
尤其是陆老爷子,他还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妈妈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山水画画家,可惜了,可惜了……”
他一连说两个可惜,脸上很是心痛。
陆老太太也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她也记得那个如花一样的女子,仔细看看,确实和白殊长的很像。
不过她今天来不是叙旧的,她是为了白殊手上拍下的那条项链。
有了白殊妈妈这一层关系在,他们之间熟悉了不少。
陆老太太开门见山的问:“我有个不情之请,这条项链你能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