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渊认输了,观看直播的观众都觉得他尽力了。
他不惜用洞穿手掌来换明阳剑的稳固,没人能说他不尽力。
然而林峰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丁一林离他最近,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林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乔维渊没尽全力。”
“怎么可能?”丁一林说道,“乔维渊很拼命了。”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林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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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华夏成员好好祝贺了言烩一番。
毕竟已经比到第五轮了,能再进一步的人都值得被祝贺。
不少人也安慰乔维渊,表明了他们两个谁赢都一样,不要介怀,言烩会连他的份一起努力云云。
乔维渊虽然平常话比较少,但待人接物还算不错,他的品行很端正,人缘自然很好。
乔维渊点了点头,说了几声谢谢。
倒是言烩,虽然也在应付着众人,但却没有多少高兴的神情。
很快车子开到了宾馆,大家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等晚上的抽签仪式。
比赛的人固然很累,但看比赛的人也要目不转睛地盯着,同时大脑还要思考很多,同样也不轻松。
乔维渊回到自己房内,开始收拾行李。
他已经输了,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反正也进不了会场,在家看和在宾馆看是一样的。
他收东西的速度不快,因为一只手受了伤。
还没等他叠好衣服,房门就被敲响了。
乔维渊没有立马去开门,而是原地等了一会儿。
敲门声再次响起。
乔维渊轻叹一口气,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言烩站在门口,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他。
“怎么了?”乔维渊问道。
言烩没理他,而是直接撞开乔维渊,径直走入了房间里。
好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乔维渊没说什么,关上房门继续回到叠衣服的沙发旁,也没理言烩。
言烩盯着他收拾衣服,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乔维渊行礼再多,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合上行李箱,拿起背包,将一些小物件往背包里面装。
“为什么?”言烩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
乔维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本来拿起的洗面奶放在一旁。
“什么为什么?”他反问道。
“你心知肚明,为什么要让着我?”言烩继续问道。
“我没让你,”乔维渊将自己被绷带缠着的手给言烩看,“我都把手弄穿了。”
“我和你交手也不算少了,”言烩说道,“你有没有尽全力,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的感觉错了,我确实尽了全力。”乔维渊用拿起了洗面奶,装进了包里。
“你没有!”言烩喊道,“你明明比我强!”
“结果是你赢了,证明你比较强。”乔维渊很淡然,回答的语气都没什么起伏。
“你!”言烩有些气结,指着他说道,“最后一剑,你明明留有余力!明阳剑的晃动完全是你故意而为,你握的住剑,却还直接用剑洞穿手掌,不就是营造出你尽全力的样子吗?”
“你脑洞太大,想太多。”乔维渊收好了背包,把它放在了行李上。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不想和你争辩,”他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袋子,“但我马上要走了,你要想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随你,我把房卡给你。”
他直接把房卡拍在茶几上,然后拿袋子装了两件外套和龙渊剑。
言烩盯着他收拾外套,看着他把外套叠好再放入袋中。
他此刻才发现,原来那两件外套已经很旧了,款式也很老,起码也是五六年前流行的衣服。
圣宗虽然远离尘世,但这样一个大的宗门能够运行,金钱是必不可能缺少的,乔维渊做为圣宗的圣子,基本这辈子是和“穷”这个字没有缘分。
他很节俭吗?言烩回忆起他和乔维渊认识的这些日子,两个人除了交手偶尔也会结伴出去游玩,乔维渊虽然不是一个奢侈的人,但对花钱基本没个概念,看上什么直接买,看得出他是过惯了这种日子。
言烩此刻才发现,乔维渊连身上的衣服都很旧,看上去和两件外套差不多的历史。
乔维渊收拾好了一切,拿着袋子,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你在剑道上必然能走的比我远,”乔维渊说道,“所以既然赢了,就要一直赢下去。”
他没等言烩回答,就直接关上了房门。
言烩想喊住他,却还是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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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维渊离开的很突然,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其他人都以为他起码要好好养养伤,才会走,毕竟手掌被洞穿是比较严重的伤,没个半年几个月,不可能长好。
等众人听言烩说了这件事以后,乔维渊已经上了飞机了。
在头等舱里,他看着窗外的云朵,有些出神。
为什么要让着言烩?
正如他所说,他觉得言烩会走的更远,让他继续参加比赛肯定会变得更强。
而自己可能这辈子就到头了。
还有个原因,他急着会圣宗。
师父从那天剑鸣后就联系不上了,宗门内部其他人也联系不上。
他有些担心,但想着圣宗隐蔽的位置和门口的大阵,以及师父的实力,还是稍稍有些宽心。
飞机上暖气好像有些问题,乔维渊虽然不怕冷,但还是加了件外套。
有人和他说过,仗着身体强硬,不注意保暖,老了容易得风寒。
他紧了紧衣服,衣服的领口上绣着一图案。
绣这个图案的人明显手艺不行,图案绣的很难看,面前能看出是一个“白”字。
自己也快有六年没见到她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