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如流火,红灿灿的日光,挽眷在夕颜与晨曦的想象当中。
现实的太阳是黄莹莹的辉金,街道的人们扇着莆甬。
秀卷起清风的纸羽扇,携刮着戎扇的羽毛。
自从天帝把他那点善意的良财,分享给孔丘后,孔丘落寞的站在自己院子前。
大箱子、小箱子。
孔丘的钱是大箱子装,天帝的钱是小箱子装。
孔丘把大箱子置于场园中央,小箱子藏了原先装大箱子的位置。
今天格外的热,谁来工作搬弄物品也心烦。
这个大箱子里面是孔丘近二百年的积蓄,其实大箱子有两个,另一个已经被孔丘摔在了地上。
另一个大箱子装的是孔丘获得的荣誉,那时间与辛苦积累的勋章,载刻光荣的尘辉往事。
密密麻麻的勋章堆地面,孔丘看了两眼,内心觉得不在意般回头,继续装着那天帝给的金银。
装着装着,手一抖,绸带滑落在地。
看见镶满金银锞子的绸带落躺在地上,愣直盯了一会,像个憨货在低头认错。
心里猛然执拗,手心狠狠攥捏起钱绸。
钱绸被扭捏碎,银边的银锞子散落如粉。
想着曾经过往的快乐,把头甩过勋章的地面。
在两者之间,总得决出一个较量,去选择自己的答案。
是余生还是生前的已经过去?
厌烦的咬着牙,生痛的笑了的快哭出来声音,还是起手慢慢一个一个捡了起来。
委屈到窒息,难言至极致。
不屈则自强,自强则无敌。
舍弃了钱财,拿起了过往的快乐,这已经失去的东西,还是比现有的物品值意。
捉住心里的洞悉,追忆装钱的大箱子也是一种往昔。
往昔是愁,忧愁的记得他只在意箱子。
愧疚的想着钱财的孤独,自己没有惋惜、挽留、陪伴。
大箱子的钱是以前一点一滴攒下来的辛苦钱,当初也不舍得花,害怕给周围人造成等级制度影响。
他孔丘喜欢和以前的人生活在一起,只可惜只有他一个人在进步,周围的人随普通人而去。
世界没有什么值得花钱的地方,大多是消遣的扔钱。
孔丘曾经困惑到因为年龄太高而丧失对世界的固有格局的兴趣。
世界已经越来越刻薄了,孔丘只能对事件的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想着天帝送来的金钱,孔丘摊了摊箱子,然后把细如米粒的金银装进口袋。
摸了一把倒在地上的银粉,捏起来又放回去。
感受物质的存在,谁又能懂心情的感受呢?
算了算手臂被毁后的日子,孔丘起身回身,向着房间里去了
。
临走前,转身的契机,孔丘回忆起赵高的话语。
曾经那个害人的农户,记得他很恶心啊?
孔丘喃喃自语,又回想起士族的缘故,刑法才诞生的啊。
孔丘:记得粮食的贵贱和品质无关,有钱可以买粮,没钱就挨饿。
目前七国不缺粮,只是普通粮食产量低,利润没有高产的劣质粮赚钱。
孔丘又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普通人啊,难怪吃着垃圾食品,没有仁义道德。
孔丘自问:能吃饱就行了?这么敷衍了事,谁敢和普通人在一起生活啊?
呵呵,刻薄的人,和他们讲理没用。
自问自答,一际人影消失在房檐阴影处。
回到房间孔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当初为普通人纠正粮食危机的是天帝,他为什么要帮助普通人?而不是让士族继续赚普通人的钱?
如果不是赵高提出这个问题,也许这件事会被掩盖。
当初天帝为什么帮助普通人?明明是普通人选择了劣质粮。
孔丘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孔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只是直观的知道是为了掩埋在普通人中的修士。
还有一个点,孔丘在怀疑天帝的时候,心里害怕与恐惧。
明明是自己想为平民争福利,却害怕天帝为平民争福利。
惧怕天帝不遵从仁义道德,想着天帝的实力,又想着普通人有那样的实力。
自己自故然的笑了起来,哈哈憨笑道:去帮普通人,自己去害自己?
还是别了吧,宁愿帮士族害普通人。
只可惜有天帝。
前车之鉴,帮士族害普通人,一样不行。
以我的身份和地位,去害普通人,顶多被天帝训两句,而不是被关押。
——睡过午觉,精神有些疲惫的起床。
孔丘下床,见周围侍从不在,脑海一时间,有些浑浊扰思。
一个人独自散步出门外,见到院子里往来的侍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心心事重重。
刚才就在思考、起床为什么会思考、侍从在身边?
他们不可能出现我身边,不可近身。
“我到底怎么了?”孔丘自问。
孔丘得不到回答,一个人莫名其妙的问着自己多余的问题,像个痴呆的儿童。
从私密的内房,一路而去内院的门口。
逐渐从内院转到外院的孔丘,在经历短暂的疑惑,便迈出了孔府。
出门走了会路,随即出了孔府的范围。
路上见来往行人,新奇的望着自己。
孔丘和蔼的笑了笑,对他们打招呼。
“你看啊!那是孔丘前辈哎。”
一个孩童拉着长辈的手,指点着书本中出现过的七国名人修士。
作为七国的修士,名满七国的大士族,孔丘身为普通人的当事人,莫名其妙的此时有些伤感。
睹物思情,见到相同的场景,人却已经怀疑普通人了。
天帝断了孔丘右臂,孔丘以前明目张胆的鄙视普通人的心,在变淡、慢慢枯萎凋零。
以前有明确的目标,随着越活越久,目标在变淡。
以前仗势欺人,扬言修士贵为于天下。
现在活的久了,修士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除了天帝道祖,连自己都怀疑自己不是修士了!
——转瞬的记忆,停留下来许久。
孔丘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好奇的远观着他。
天空气色温煦,醒了醒眼睛,孔丘继续提步向前走前。
漫无目的的走,不着边际的向有路的地方迈着、踏着、
转到一个客栈,林竖四个大字:齐居酒家。
打量了一下,里面正热闹的聚餐。
偷偷的先没进去,望了一会,才踏迈进客栈。
见到大家吃着正常的粮食,想了想自己也是这种粮食。
此时大家注意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进来,不自觉目光望向门槛口。
见来人是孔丘,都自觉的示意表示礼貌。
孔丘莫名笑了笑,第一次笑的有些自嘲。
没有有管周围的眼神光属,径直从侧面路,熟络的走上二楼私房。
坐在一块整洁的座椅,适合五个人的餐桌,摆放在前面靠腿处。
点了两份餐,肚子虽然不饿,但是来到客栈的形式,还是得摆齐。
肚子不饿,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逐渐蔓延本就无助抱怨的空白心。
失落落的心情,絮叨着自己的不安。
起身要走,转身觉得自己给自己找茬,自己又不差那几个钱……
想走又发现不知道去哪,抬腿刚迈的姿势,又退回桌椅。
自嘲的再笑了笑,抱着碗,吃起饭来。
大口~大口~咀嚼着还算美味可口的饭菜,就算肚子不饿,只是形式的口渴。
多耗算一会时间,孔丘大概会尽早平复心情。
沉寂一段时间,沉浸在吃饭的空虚中……
忽然心绪传来不宁,轻轻的自嘲安静中。
“过的这种生活,满城谁人不如我?”
孔丘想了想:谁人都不如我。
理想的失败和现实的苦恼,我终究是选择了失败。
起身步入门外,看了看周围的士族,望了望楼下士族。
孔丘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大步迈出门口。
不如我,我不如人,满城皆是富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