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东晋孝武帝(362年—396年)时,前秦已统一北方,对东晋有巨大的军事压力。同时,桓、谢二族成为实力最强的门阀士族,此时桓氏家族控制着长江上游的荆州,桓冲手握重兵,对建康虎视眈眈;谢氏家族的代表谢安则在朝中为相,想方设法要降低桓氏的威胁。
孝武帝太元二年(377),朝廷任命谢安侄谢玄为南兖州刺史,负责重建北府兵,兼招募徐、青、兖三州流民。因为北府兵因为在郗鉴时已经创立,所以只是重建而不是创建。
北府兵是以京口(今镇江)、广陵(今扬州)为基地组建而成的,而京口和广陵所在的徐、兖二州是北来侨民的集中地,“人多劲悍”,战斗经验丰富。仅南徐州所属侨寓人口就有二十二万之多。因此,北府兵以北方侨民和子弟组成。因为晋朝百姓称京口为北府,所以当时称这支军队为“北府兵”。
《晋书·刘牢之传》:“太元初,谢玄北镇广陵,时苻坚方盛,玄多募劲勇,牢之与东海何谦、琅邪诸葛侃、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洛及晋陵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玄以牢之为参军,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
谢玄招募这些流民帅,因为有朝廷大义,还有谢安这个丞相做后盾,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是一支劲旅。重建北府兵之初,谢安的目的有二:一是抵御前秦,一是抗衡桓氏。从结果看来,北府兵出色地完成了这两大任务。
淝水之战北府兵大败前秦军队,之后乘胜北伐,先后收复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北府兵经此一战,史上留名。北府兵建立后,成为朝廷的有力屏障,大大减小了荆州桓氏家族反叛朝廷的可行性和成功率。
后世的《狼图腾》把北方游牧民族拔到很高的地位,说中原人是羊,草原人是狼,羊是注定被狼吃的,中华民族没有衰落主要是靠北方的游牧民族输送狼性的血液。这简直是污蔑。汉族组织起来的时候,游牧民族只有逃窜的份。历史上这么多汉族军人把游牧民族打得鬼哭狼嚎,而且都是因为朝廷内部倾轧才功亏一篑。
北方游牧民族对于中原的最大作用根本,用一句话就能概括:“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谢玄之后,又是司马氏自己作死,骁勇善战的北府兵可耻地沦落为国内各政治势力权争的工具,最终在内讧中,被瓦解消亡。不过北府兵留下一个政治遗产——刘牢之的参军刘裕乘势而起,取司马氏而代之,开创新的王朝,史学上称为“刘宋”。
郗鉴是流民帅中的特例:他门第条件较好,个人气质出众,因为抵抗王敦叛乱成功打入东晋的权力中心。但是他出将入相时依旧要往返于扬徐之间,朝廷对于流民帅从来都是戒备的,所以郗氏虽然和王家联姻,王家一支都瞧不起自己这个亲家。
在后世,有一次谢安和谢万兄弟年轻时在外面行走,见到一位琅琊王氏子弟,谢万就去打招呼,谢安很明智的没去,结果那位王氏子弟若无其事的压根不搭理谢万。原因何在?谢氏为新出门户,当时并不为琅琊王氏所重。
后来谢氏逐渐发达,王家改变了对谢家的态度。郗璿对她的两个弟弟郗愔、郗昙说:“王家见谢安、谢万二人来了,翻箱
倒柜,盛情招待;见到你们来了,平平淡淡。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寒门对于士族的痛恨流于言表,士族对于寒门的蔑视是骨髓里的。梁朝时期的侯景投靠以来,向梁武帝提出过不少要求,大部分得到了满足。侯景后来又请求娶江南名门望族王、谢两家的女子为妻。侯景出身塞外鲜卑族的羯人部落,想通过这种方式提高自己的身价。可他不知道门第之见在当时的南朝有多严重。梁武帝即使贵为一国之君,也不敢帮侯景这个忙而得罪名门望族。梁武帝委婉告诉侯景道:“王、谢门高非偶,可于朱、张以下访之。”意思就是,王、谢两家门第太高你配不上,可以换成朱、张两家试试看。这话深深伤害到侯景的自尊心,他为此发毒誓,以后必定要将江南女子发配给兵士当奴仆。
后来侯景起兵淮南,到最终攻陷建康,自称“宇宙大将军”,更进一步自称“大汉皇帝”,引兵攻略吴郡、会稽、江州、豫章等地,其兵锋所经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江南大地被杀得赤地千里,白骨成山,以琅琊王氏、陈郡谢氏为代表的江东侨姓门阀,近乎被斩尽杀绝。这些曾经叱咤风云数百年的高门贵族,伴随着他们传承了几百年的坞堡庄园,品官谱系,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贵族门阀经过几百年家族式的垄断政治,由之而来必然的腐朽堕落,对华夏文明而言,已全无任何历史先进性可言。侯景这个行事暴虐的契胡,沉重打击南方士族势力的狠厉做法,恰恰如一计虎狼之药,一把剐骨之刀,替华夏文明剐去了陈朽腐肉。
腐朽的门第论和血统论也自此衰落,崇尚能力、注重实务的新生士族如关陇集团在北方兴起,逐渐占据历史舞台的中心位置。故此方能迎得政治相对简明的强盛辉煌的隋唐帝国。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场被传统史家称为“侯景之乱”的浩劫,亦是历史大潮借侯景这个暴戾凶徒之手,将乌衣巷那些六朝高门世家贵族们,那些臭不可闻的“贵族精神”,统统扫进时代垃圾堆的一场巨大变革。加上后来黄巢这个屠夫对于北方士族的屠戮,把那些贵族杀了个干干净净,从此士族世家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
新中国成立之后,也把那些贵族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不过若干年后还有人在津津乐道所谓的“三代出一个贵族”,又开始向往所谓的贵族世家的底蕴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现在襄阳刘家的异军突起让东晋这些高门大户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因为刘家崛起的套路和其他世家都不一样,就像后世中国崛起让米国人非常恐惧,因为中国的发展路数和西方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不同,那是另外一种非典型模式。
郗玟到师范小学当副校长,和冬梅关系很好,又无形中和刘丹搭上了关系,让很多的人羡慕。于是乎师范的教师培训机构人满为患,委托郗玟说媒的人猛增,奠定了郗玟在襄阳的江湖地位,这是郗玟自己也没想到的。于是郗玟也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也买下一个别墅,搞一个假面舞会啥的。
郗玟曾经偷偷问冬梅:“刘丹把你收房了没有?”
冬梅红着脸道:“没有。”
“怎么可能?你一个大美人摆在他面前,他会不动心?”郗玟奇道,“再说了,这么大的一间别
墅给你,还会对你客气?哎!梅子,你说真话,他那方面是不是不行?”
“玟姐,你想到哪儿去了!”冬梅嗔怪道,“我伺候少爷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都太小。后来少爷编练童子军,住进军营了,伺候他的都是勤务兵,没我什么事儿了。少爷把这间别墅给我,只是有时候想来这里休息,毕竟公馆那边一大家子,很不方便。”
“少爷!少爷!叫的可真亲。”郗玟有点吃味,“你家少爷对你好,怎么不给你脱籍?”
“谁说没有呀!少爷早就想给我脱籍了,是我不让的。”
“你为什么不让?不想离开刘丹,小蹄子怀春了?”
“说什么呀!”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冬梅叹了一口气,道:“少爷的事业越做越大,离我越来越远,就像高悬空中的耀眼的太阳,我越来越看不明白少爷了,总是害怕有一天少爷把我忘了。”
“所以你就不肯脱籍?你不会让他来娶你?”
“我就是丫头的命,不敢有小姐的心,能够呆在少爷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唉,傻人有傻福,难怪你家少爷和夫人这么喜欢你,省心啊!”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婚姻,郗玟心里沉甸甸的,如果能像鹭燕这两个丫头这样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这三个丫头都有了自己的归属,可是自己呢?像高远浩茫的天空中一只失群的孤雁,在万重云海间独自飞行,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打麻将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一会儿的功夫,麻将打了两圈,看了看手里的牌,冬梅脸色变得发青,十三单,没一个连的,没一个对子……一时无语,随意的打出一张“五万”,不想郗玟娇笑道:
“谢谢你,我清一色……”
无语……
再接下来的时间,蔡燕频频瞄向门外,没心思打麻将了,钟鹭也心不在焉。郗璿突然道:“怎么还没到?鹭儿燕儿,你们去看看!”
“哎!”蔡燕“腾”地站起身来就要出去,突然发现不对,见郗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蔡燕的脸涨得通红,扭扭捏捏走到郗玟面前,摇着郗璿的双肩道:“玟姐,你又欺负我!”
郗璿和冬梅哈哈大笑,钟鹭红着脸低下头,刚才她也差点站起来了。
“喜欢就喜欢呗,遮遮掩掩干什么?”郗玟拍着蔡燕的手背道,“你可要赶紧啊!别让狐狸精把刘丹这块小鲜肉叼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
“谁喜欢他啦!”蔡燕翘起嘴巴,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是谁呀?”郗璿问道。
“玟姐~”蔡燕腻声叫道,大家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得!得!得!别这样叫我,你到你丹哥哥面前撒娇去!”郗玟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可得抓紧啊,现在很多人打他的主意呢!你要不赶紧把这个位置占了,迟早会被别人抢走,到时候你连哭都没眼泪了。哎,说起来刘丹给你们两写了30多篇诗歌了吧?你们两别犟了。你们想想,刘丹管着军队一大摊子事,该有多忙呀,还要分心给你们作诗,哄你们高兴,多不容易!”
“哼!没名没分地跟着他,这算什么事儿!”蔡燕不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