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注目下,傅宴一把打横抱起叶宁,迈开他那笔直修长的大腿,目光坚毅的朝大门外走去。
从傅老爷子的面前经过时,傅宴看都不看他这个爷爷一眼,这几乎要把傅老爷子的面孔气到变形。
一阵微风袭来,傅宴将叶宁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肤如凝脂的脸庞,有一侧脸微微红肿,长而卷曲的睫毛上,仍有几颗泪珠挂在上面。
忽地,傅宴心头一软,禁不住低下头来,将自己的心疼和愧疚化作一吻,深深的将泪珠吻进了自己的薄唇里。
等傅宴将叶宁抱上了车,早已等候在车里的高尧立刻发动引擎,小心翼翼的问:"咱们去哪儿?"
"医院。"傅宴的眼光高冷,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叶宁的脸庞。
高尧立刻心领神会,油门一踩,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出了好远。
很快,高尧就把车子就开到了一家高级私人医院的门口。
这是A市最有名的一家私人医院,面对的客户都是当地非富即贵的病人。这里的医生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医疗条件也是相当的完备。
一个带着金丝黑框眼镜,气质儒雅的年轻男人迎了出来。
一看到傅宴,便立刻熟稔的调侃起他来:"傅少,你又闯了什么祸,这么火急火燎的让我来。我这这么多鼎鼎有名的医生,谁都可以出诊,何必让我打飞的赶到这来。"
傅宴目光凝重,仿佛压根就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兀自抱起叶宁大踏步就往里走。
卧槽,这男人还是这么没心没肺,招呼也不打一个。这么久没见了,还是那个臭德行。
聂宇轩暗自在心里吐槽。
可是,刚才看他手里好像抱着一个女人,虽然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长相,凭他聂宇轩的直觉,傅少好像很紧张她。
算了,先不跟他计较,救人要紧,这样想着,聂宇轩赶紧走进了早以为他们安排好的VIP病房。
傅宴小心翼翼地把叶宁放在了病床上,头也不抬地低吼了一句:"聂宇轩,她就交给你了。"
还是觉得不放心,傅宴又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如果她有什么闪失——"
他的下半句还有说出口,聂宇轩赶紧抬起手,无语的朝他挥了挥:"打住,打住。"
以他和傅氏集团太子爷傅宴近二十年的交情,他不难猜到,从这个冷血且自大的男人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聂宇轩是这家高级私立医院的院长。
他虽然年纪轻轻,却医术精湛,是世界顶尖的医学人才。
他也是傅宴最要好的朋友,对傅宴再熟悉不过。
即便他和傅宴没有那层兄弟关系,凭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天性,他也会尽力救治病人的,这还有用得着这个男人在一旁聒噪?
这样想着,聂宇轩不由得又赏给了傅宴几十个大白眼。
当着傅宴的面,出于职业习惯,聂宇轩先是把手轻轻放到叶宁白皙光洁的额头,扒开她的眼底仔细查看。
接着,他又准备去抓握叶宁光滑如玉的手腕,却不料听到傅宴在一旁轻咳两声。
"几个意思?"聂宇轩朝旁边杵着的这个男人瞥去,"我是在给病人诊断,你这吃的哪门子醋?"
看到傅宴一脸肃杀的表情瞪着自己,聂宇轩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在干扰自己的工作。
他轻轻推了推落在鼻尖的黑框眼镜,一脸鄙夷的发出了抗议:"傅少,如果你想让我专心诊治,就请出去等候。"
傅宴那张高颜值的脸庞刚想拒绝,就被聂宇轩毫不客气地推到了病房外。
在对叶宁做了些常规的医学检查,确定女人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聂宇轩常常地舒了口气。
他娴熟地开好了处方,吩咐护士立刻去准备了。
"怎么样?"看到身穿白大褂的聂宇轩从病房走出来,傅宴迈开修长的大腿,一个踏步上前,站在了他的面前。
聂宇轩并没有急着告诉他结果,而是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番。
"怎么?"傅宴俊挺的眉峰冷冷蹙起。
聂宇轩不紧不慢地说:"我很好奇,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我的女人。"
这一把狗粮撒的猝不及防,聂宇轩手里的签字笔没拿稳,"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没想到,傅少丝毫不掩饰不做作,果然是真性情。这倒是很符合他一向的处事风格。
"这答案你还满意?"傅宴的唇角微微勾起,眉宇间多了一抹气定神闲的神色。
聂宇轩嘻嘻一笑,连忙双手作揖:"恭喜恭喜。"
"哦?"傅宴眉头微蹙,问道:"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见傅宴似乎有些不明就里的样子,聂宇轩心中不免有些嫌弃。
但看到傅宴一脸疑惑的表情,他估摸他也许真的不知道。
此刻,聂宇轩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就不该那么八卦。
"算了,我也没工夫和你傅少兜圈子了。"聂宇轩摆了摆手,干脆把话挑明:"肚里的孩子都已经8周了,你不知道?"
"8周?"傅宴愣住了。
他当然知道叶宁怀孕的事,还是她亲口说出的。
只是头一次清楚的知道了宝宝的孕周,还是有些意外。
尽管叶宁曾极力否认,但以傅宴对她这小女人的了解,孩子就是他傅宴的。
一算时间,恰好也是在两个月前。
那一天,既是傅宴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
母亲为了生他,才不幸死去。这还是父亲在临死之前才告诉了他。
原来,母亲生产他的时候,恰遇难产。
当时在手术室外,医生已经下达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最后,当医生问父亲,病人生产情况凶险,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时候,父亲毫不犹豫地在手术书上签字,明确要保证自己妻子的安全。
可是,出人意料的,自己平安出生了,母亲则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这件事情对父亲的打击很大,身体一下垮了很多。
最后,父亲在临终前,才告诉了傅宴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