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空气很清新,清晨的阳光柔和,从旖旎变为闪烁,青葱得绿叶间满是他们跳动的身影,会使人重拾热爱生活得信心,又会有莫名的悲伤。
我为什么能看到今天的初阳,是因为今天到了我去市医院复查病情的日子。
我、漂亮女医生和司机开着一辆吉普车上路了。漂亮女医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坐在后排,我们一路在荒丘里穿梭,有时候也会进过片小树林。
自从进了监狱之后,我的法术再也施展不出来,我想可能是监狱里的梁房上的如来的佛符封住了我的法术,想不到我现在出到了监狱外面,我还是用不了法术。
对于这个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心爱有点喜欢上了法术,开始迷恋了它,如果从此失去了法术,那我将是痛不欲生啊。
我一路上胡思乱想,车子一路上‘扑哧扑哧’向前开,我有点晕车,带着手铐从车窗观看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
我想人都是很生活化的动物,谁也不会不食人间烟火,不会不以物喜 物悲,社会和书籍召唤的理念和境界永远都是这个社会这些人缺失的东西,
每一种坚强、善良和笃实都是一种成熟,都是经过生活磨练沉淀下来的美好品质。
吉普车在荒山丘林里开了很久,直达日出三竿还在这片一一望无际的山野上出驰而过。
原来我们的监狱坐落在荒芜的原野里,离开人类居住的遥遥很远,我看到腻了,便懒洋洋地躺着,闭目养神,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是那个时候,‘嘭’地一声,翻车了,车子咕噜噜向一座山谷滚去,车子最后被几颗苍老的松树挡住,要不然,下面就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悬崖,一定车毁人亡。
那个经历,死神与我擦肩而过,我永远忘记不了。
所有的车窗都破碎了,女医生头上鲜血淋漓,兀自还在出血,她已经昏迷了,鲜血裹满了她一套洁白的西服,像红墨水倒在白纸上,触目惊心。
驾驶居然是空的?我的天!驾驶员一定坠入悬崖去了,悬崖看不见底,肯定凶多吉少,
我猜测必定死于非命了,后来我在医院听到的消息更是惊心:驾驶员头颅破碎,当场毙命。
我是车里面受伤最轻的一个,原因是在车子翻滚的过程中,我死死抓紧车凳,把我固定在车的中央,但是我的肩膀还是挂翻开了一大块肌肉,血满全身。
待我惊魂稍微定下,我赶紧从车里爬出来,用黄土敷我的受伤的肩膀,
在小的时候,每当我们玩刀被割,第一时间妈妈总是给我们敷上黄土,她说黄土最养人,可以止血,血果然被黄土止住。
我见女医生还在车里昏迷,血海在流,我想这样下去不行,她会流干血而死。
我忍着剧痛,还在惊魂的情景中下到车里把她拉了出来,然后用黄土敷住她流血受伤的地方,血口遇到黄土戛然而止。
我想还是感觉报警吧,多带一分钟,我就多一分钟的害怕,女医生也就多一分钟的生命危险。
我翻开女医生的所有口袋,居然没有找到手机,我之前见她一路上都在听歌,现在耳朵还挂着耳塞。
我想手机一定坠落悬崖下去了,想到这里,我知道报警不成了,没有人来救我们了,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我冲到一座高一点的山丘上站立,向四方大喊:“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声音划破天空,远远传了过去,遥遥荒野,蜿蜒草陌,没有一个人回应。
无可奈何,我只得回来到女医生的身边,她还是像一只瘟鸡一样倒在地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我搜集了一些藤萝,然后用扯断几根大的松树干,变成了一个雪橇,把女医生捆着雪橇上,我双手拉着藤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艰难前行。
遍体鳞伤,茫茫荒野,没有任何可联系世人的的工具,不知道能否在人们发现我们之前,我们是否还活着,
我开始绝望了,心在一点一点的哭泣、一点一点地绝望,那种绝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深深体会。
我拉着女医生,不走疾步,便筋疲力尽,就颓废地坐了下来,呜呜地哭,哭累了,心想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荒野,我要活着,我要回家,爸爸妈妈还在等他们的儿子回家,于是,我咬一咬牙,拉起女医生又继续上路。
我之所以能坚持下去,最大的一个原因还是太奶奶的话影响了我,鼓励了我,
小时候,太奶奶对我说:
“孙子,人活在这世界上,就是来享受磨难的,你能享受多大的磨难,你就能感到多大的幸福,磨难与幸福,就像两条火车的轨道,永远平行地远去,直到尽头。”
太阳越深越高,我也越来越热,我脱光了衣服,裤子湿巴巴地裹着疲惫的双腿,最后我连裤子都脱掉了,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害臊,
我感觉人活着就是一颗良心,而不是躯体,我也没有对女医生不尊重,我这样做,完全也是为了她,这样做凉快一些,力气也大一些。
这一次车祸所发生的种种,对于我这辈子来说,是这么的刻骨铭心。
我伤了流血了,我累了饿了,我心动摇了绝望了,但是,我还是坚持地走下去,远方的家乡,爸爸妈妈还在等我回家,出来打工一年了,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
我知道,妈妈的屋里的等还在亮着,她在等她的儿子回家,我流浪了这么久,我一定要回到家,我知道,我不能死在外面,我还年轻,我不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想我得回家我不能死在这里,我想磨难与幸福是火车上的两条铁轨,想到这些我的精神又来了,我努力地拉着雪橇,雪橇上的女医生一动不动,闭目如死。
也许是命不该绝,也许是我的执着感动了上苍,在夕阳薄暮,百鸟归林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救命恩人,
他是个农民老人,秋收之后无所事事,
今天他午饭之后便骑马到附近的山野游玩,鬼使神差地骑了很远,直到看到了我们,他大惊失色,拿出手机报了警,于是,我知道我们有救了。
当这个农民老人来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了,倒在地上,但是我是微笑着倒下去的。
后来医生告诉我,我流了那么多血,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我想是妈妈的屋里的灯还在亮着,她在等他的儿子回去,我想是太奶奶说人活着能享受多大的磨难才感受到多大的幸福,所以我死不了。
在我住院期间,有一天,突然有个男人来看望我,是监狱长领着来的,那个男人1.78米,脸宽、大耳朵,五十岁左右,慈眉善目。
他老是笑着,一脸开心的样子,好像刚刚娶媳妇的新郎官;他的笑容与仪表很容易让人亲近。
监狱长对我说:“‘8136’,市委书记来看你了。”
我吓了一跳,同时感到受宠若惊。
我艹!打死我我也想不到竟然惊动这么大的官来看我我,我说:“大官人,谢谢你来看我。”
我说了大官人之后,我立马后悔。
我艹!我想不该这样样称呼啊,可我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大的官啊,连我老家的县长我都没有见过。
我叫了声‘大官人’,脑海立刻想起了电视剧里面潘金莲也是这样叫西门庆的,心理感到龌龊无比。
男人微微一笑:“哈哈哈哈,叫我夏叔叔好啦。”
监狱长蹬了我一眼,责备道:“乱叫什么。”
夏叔叔:“莫怪,莫怪,这孩子淳朴,我喜欢。”他接着道:“谢谢你救了夏芝,她是我女儿,我是代表她来感谢你的,你立了大功。”
夏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哦,原来的女医生,我急切问道:“夏叔叔,夏姐姐现在怎么样?”
“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在好着呢,不过须要疗养。”
我一听我女医生也活了,心里就高兴,我说“我能去看夏姐姐嘛?”
一直站在市委书记旁边的一个老头医生突然道:“不可以。”
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市委书记,道:“就看一眼。”我消除我的噩梦。
“杨院长,你看如何?这小伙子的要求,他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
市委书记发话了,老头医生笑着脸道:“一切听书记的。”
真的,说让我看一眼就真的只让看一眼,而且还是隔着房门玻璃,杨院长告诉我:“夏姐姐还在icu病房,只能在这里看了,不可以进去。”
“我不知道什么是icu还是bcu还是dcu,这关我屁事!你让我进去!”我嚷嚷道,“我看夏姐姐是好好的才放心。”我哭了,泪水哗哗地流,我一定要确定夏姐姐没死,要不然我会继续做畺梦。
市委书记湿润着眼睛,道:“杨院长,你看?”
“拿枪逼我也不行,我得对我的人负责,你们一进去,就把细菌带进去啦,病人的身体很弱,防御系统已经没有了,病人会感染细菌的,你们如果执意强进,等于就是在病人的胸口捅一刀!”
老头院长斩钉截铁地说。话说到这份上,市委书记也不在坚持,他绝不会拿她女儿的生命I开玩笑。
回到监狱的时候,大家还是老样子,‘88’号监狱的犯人还是那些犯人,没有任何的变动,大家对我去医院看病也习以为常,我悄悄把我这次的遭遇告诉了新疆大叔,
新疆听了道:“鸟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感到诧异,对汉语一知半解的新疆大叔,怎么会说出如此古老的‘名言名语’, 我说:“希望如此啊。”
也许是灯光太暗,后来我才发现,监狱里多了一个新面孔,戴着眼睛,四十多岁,脸上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样子,大家都叫他‘教授’,
我艹!教授?坐牢?
我的娘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