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想让咱们王爷费这个钱才来帮皇家充好人,王爷就顺水推舟向陛下建议了,让礼部书全权负责,募捐活动的一切事宜,自然,银两方面也得要礼部尚书他自己想想办法了,”
说到此处,连剑七的语气里面都变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毕竟国库空虚嘛,这募捐活动就看这礼部尚书能够办成什么样子,要是排场不够大,不够热闹的话,恐怕他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也坐不安稳了。”
剑七到底是从小跟在宇文淮身边的,自然对宇文淮的感情更深厚一点,也能够感同身受,宇文淮面对这些人刁难时的气愤和无奈,所以说话时的感情,也稍微丰富了一点。
颜芷也被剑七的情绪给感染,而在听到剑七后面讲述,宇文淮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反击了礼部尚书一把的时候,这桥段说的犹如说书一般精彩,叫剑七和颜芷两个人,都同时无比默契的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手拍在大腿上,看着好不潇洒痛快。
“这可就是了,总不能只有别人想着法的欺负到咱们头上,咱们却没有能够反击的机会,王爷如此行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也好,叫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这么大的一场活动,应该要连同朝廷里面的大小官员,以及京城里面的各处富商,少说也得有个好几十上百人的样子,那着地方和排场更加是不能抠门了,如此看来再算上这礼部尚书也要掏出来的银两,恩,他们家的花费比咱们家肯定少不到哪儿去。”
“那肯定是比咱们王府,要出的还要多得多了,他们礼部尚书府世代的深受皇恩,不知道存了多少的私房钱,也该让他们好好的吐一口血。”
颜芷为了坏人能够得到惩罚而高兴,剑七这也能够顺便当成颜芷是为了自己的描述而喝彩,又是来了精神,帮着颜芷附和着,叫宇文淮头有点听不下去,宇文淮无奈的叹息一声,幽幽的转过头来给了剑七一个眼神,剑七就立马闭上了嘴巴。
“行了,平时也未曾见你这么多嘴。”
小气欲言又止,虽然说自己是一片好心,被宇文淮一声喝斥,让她还觉得有点委屈,但是再一看本来是宇文淮和颜芷两个人说话的,自己在这里喧宾夺主确实是不太好,他便赶紧灰溜溜的退了下来,还同时收获了靠在门框上的山雀的,一个看笑话的眼神,颜芷也瞧的忍俊不禁,只等剑七退下了之后,又定了定神一想。
“王爷和我说的事情,我大概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意思了,只不过就算是由我出面,如果王爷也在当时的那个场合之上的话,不论我拿出多少来,肯定还是会有人在那里吵嚷着不够的,如此,王爷不如,就不必参加这场募捐活动了吧,”
“我想着,太皇太后一个人在宫里面也无聊,不如当天王爷你就告假,到宫里面去看望太皇太后,我上次进宫看太皇太后一个人住着多少有些冷清,你过去也好,让老人家开心一下,关于募捐的事情,就交给我一个人去处理就是了。”
皇帝想让颜芷偷了那张玉矿来做个表率,颜芷却想出了一个李代桃僵的办法,怎么着也能够把此事给搪塞过去,不过,关于具体细节的话,如果宇文淮在那时候听到了些什么风言风语,真以为自己对他的玉矿有兴趣,说不定心里面会多疑。
所以颜芷就想着,宇文淮还是去太皇太后那里避避风头比较好,但是这话落在宇文淮的耳朵里面,宇文淮又不知道颜芷做了些什么盘算,也不知道颜芷的真心,只听着颜芷着急着想要把自己给支开,就好像另外有别的打算一样,宇文淮脸上立马就浮现了一抹令人难以言喻的表情,他眼睛一转,不知是个什么想法,还准备将计就计,最后还是同意了。
“你说的也是,我这几天也是忙着外面的事情,稍微有些昏了头了,竟然忘了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实在是不该,那么募捐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交给你我自然是放心的,可是关于太皇太后那边,你又是如何知道太皇太后在宫里面的情况的,你前几日也是经常早出晚归的,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你何时入宫去了的?”
这听起来好像就是宇文淮的随口一问,但是落在颜芷的耳朵里面,不知道怎么的,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颜芷刚刚还笑眯眯的脸色,在这时候瞬间就冷了下来。
她昨天入宫去看望太皇太后的事情,没告诉宇文淮,其实也并不是存心想要瞒着宇文淮的,只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些什么,让宇文淮产生了疑虑,宇文淮他本来性格就感觉比较的谨慎,万一他有些什么疑虑在自己这里得不到解答,他在自己去调查的话,外头的人说出来的话肯定是一个比一个难听,到时候,自己哪怕是把真正的计划全盘托出,那也是跳到黄河里面都洗不清了。
所以,颜芷才会觉得有些紧张,更担心宇文淮问出这些事情来,没曾想自己刚刚因为关心着宇文淮,反而是自己主动说漏了嘴,叫颜芷心里面一阵的懊恼,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颜芷皱着眉头,对于自己不小心那我出来的事情心里面无比的无奈,但是在看着旁边的宇文淮那么一副审视的目光,现在在想着继续瞒下去,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颜芷就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真相。
“啊,我昨天就是突然想起来,在外面走路的时候,那宫里突然派人来说要接我入宫,太皇太后想念我们,叫我去看一看,太皇太后是惦记着你在外面忙的事情比较多,不想你分心,所以才没有叫你。也嘱咐了我,唯恐你后面知道了之后会有所自责,所以才叫我也一并瞒着不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