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是出于对宇文淮的在意,还是对于自己脸面的维护,赵文慧都不是很乐意,能够看到颜芷骑着宇文淮最在意的红梅,在草地上面驰骋的。
她捏着拳头,说得如此义愤填膺,好像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这马厩场里面的主人似的,而那红梅听到了赵文慧的话,这也像是察觉到了赵文慧的目的一样,冷冷的看过来一眼,还很是挑衅的冲着赵文惠的方向喷了一下鼻子。
赵文慧本还等着宇文淮和颜芷的反应,猝不及防的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匹马给鄙视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宇文淮也实在不愿意这情况如此的僵硬下去,便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说的也不错。”
咋一听到宇文淮的话,赵文慧心里自然是得意的,不过颜芷可就有点点失望了,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来,而宇文淮后面一句话,话锋突变,却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说起来,如果说是本王替王妃选择马匹,倒不如说是这一匹红梅,自己选择的王妃,兴许王妃与红梅当真是有缘,既然是红梅她自己的决定,本王自然也尊重如此灵兽的意愿,王妃也向来是个最爱物的人,本王也不必担心她会与红梅出现什么意外,如此,赵小姐应该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吧。”
不愧是做宇文淮的人,这说话的水准,欲扬先抑的恰到好处,颜芷听着宇文淮的话,都禁不住想要给宇文淮,竖起一个大拇指。
那赵文慧见着宇文淮居然用这种理由,来搪塞自己,世人都知道,这牲畜所谓的通灵性,却未必真的能够有和人一样的想法。
莫非宇文淮这话,是故意笑话自己的?这么一想,赵文慧心里便又开始嘟囔起来了,颜芷却很高兴,幸好宇文淮站在自己这边,让自己勉强算是大获全胜。
她乐呵呵的牵着红梅,刚准备领着红梅到稍微远一些的草地上去,也好和这个赵文慧距离的更远一些,不曾想还没走出去几步,颜芷就感觉自己手上的缰绳被牵扯了一下。
她不解地再一转过头,就看到宇文淮不动如山般的站在红梅的身边,正拽着另外一边的缰绳,让颜芷和红梅两个人都难以动弹。
红梅轻轻地迈动着马蹄子,可能因为她这么一个擅长驰骋的马儿,不让它到草地上飞奔,它心里面也有些不乐意了,那宇文淮却始终未曾改变主意,仍然毅然决然地捏紧着绳子。
“你方才不过是与赵小姐,闲话了一句,就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若是到那草地之上,骑的再快一些的话,那不是更容易出现危险,并且红梅的脚力,也不是一般的马儿,能够比得过的,所以安全起见,你还是先在这一块地方,先把如何骑马练好了之后,再考虑去远处吧。”
颜芷被宇文淮说的脸上一阵尴尬,而亭子里面的赵文慧才刚泄气,后面一听宇文淮这样说,顿时又来了精神。
原来颜芷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赵文慧心里自然是得意,连同方才被宇文淮拒绝的怨气,似乎都已经消散了许多,那颜芷脸上挂不住,禁不住从红梅的身边绕了一个大圈子,跑到男桌那边,用很有些讨好的语气和宇文淮商量。
“王爷不要这么说,我们既然是出来策马的,就应该尽兴才好,现在这么畏畏缩缩的有什么意思,红梅肯定也憋的慌,我一定会更加的小心谨慎,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颜芷讨好的笑着,更是为了表示诚意,露出了标标准准的八颗洁白如雪的牙齿,宇文淮却像是铁面无私的包公一般,毫无半点退步的余地,叫颜芷多少看的有点没意思。
那宇文淮却也不说话,转头只是抬手指了一下颜芷右边的方向,颜芷是顺着宇文淮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眉眼之间的光彩都暗淡了许多,自然明白宇文淮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天气不错想必过来,马球场上跑圈的人也大有人在,上次你就险些被马球给伤着了,难道这次还想重温一回吗,之前可是我太高估你了,现在我定然是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还是先打好基础,再说吧。”
上次鬼知道那个马球,到底是从哪里飞出来的,颜芷闷闷不乐的嘟着嘴巴,旁边候着的山雀却和剑七一起,顿时有些尴尬。
不过就像宇文淮说的一样,凭借着颜芷现在的本事,也确实不太可能,可以如此潇洒的骑着红梅出去奔驰。与其到时候被红梅拖着走,颜面尽失,还是现在先低头比较好。
“哦,那好吧。”
颜芷没得办法,也只好忍痛答应的宇文淮的话,闷闷不乐的上了马背上,乖乖地只能在这附近。在不远的地方,像是孩童学走路一样。很有些无聊的溜达着。
而颜芷今天如此乖顺的,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宇文淮倒是也可以松一口气,格外体贴的亲自帮着颜芷牵着缰绳,只等到颜芷自己勉强能够控制得住马儿的走向的时候,他才丢开了手,骑在自己的小黑马上陪着颜芷走路。
坐在亭子里面的赵文慧,本来还挺幸灾乐祸,颜芷如此的自以为是,结果被宇文淮给怼了。但现在一看到宇文淮和颜芷这么悠哉悠哉的,宛如话本子里面,所说的神仙眷侣一般,时不时的眉目传情,感情深厚。
那画面,就好像是在赵文慧的心里面爆发了一次草船借箭一般,万箭齐发全都扎在了心上,赵文慧越看心里面越不得劲,旁边的朱建玉和赵文慧也不怎么算是熟人,所以只是在旁边坐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那赵文慧却终究忍不住,即使没有人理会,也要在那亭子里里面不住嘴的嘟囔着。
“还以为之前说的那么好听,貌似骑马怎样厉害似的,原来这本事也不过如此。”
虽然说赵文慧,这次算是聪明了,不至于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只有傻子才不明白她说的是哪一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