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把容傲霜瞬间从自己的回忆当中惊醒,容傲霜回过神来对上颜芷满是疑惑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领着颜芷从这厢房离开。
“没有什么,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咱们还是继续过去选布料吧,王妃,你只需把你计划好的东西简单的整理一下,改日咱们一同商量了,就在我们这附近为王妃选一处店铺,离得近一些,咱们两边也好相互照料,王妃觉得如何?”
在这么好的地段开店铺那自然是不错的交通也比较便利,最重要的是能够借着先一店的名声,顺便吸引一些达官贵人这些有钱的顾客,颜芷自然是一百个乐意。
“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多谢容姐姐愿意帮忙。”
颜芷无比肯定的应了下来,而后挑选长袍,也只需要和自己方才看中的那块披风布匹,颜色相近即可。
但是今日回府,颜芷总不可能空手而归,就顺手拿了一件店铺里面已经现成的灰色披风,多少说不定能够瞒得住宇文淮的眼睛。
而至于王府里面,或许是因为今天颜芷不在家的缘故,今天宇文淮也没有一直呆在外面,从军营里回来了之后,就直接进入了书房。
因为听说从一组那边传来了一个新的消息,可能会影响异族和本朝之间的关系。
宇文淮身为领兵之将,自然要对这些事情格外上心,尤其得要在皇帝开口之前,宇文淮最好就能够想得出对策来,否则叫皇帝借此机会上纲上线可就不好了,皇帝这个为人虽说在政治方面并没有多少的手段,但是在多疑方面却有着自己独到的天分。
原本的宇文淮一心一意以为,皇帝果真和他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是个兄友弟恭的好兄长,然而然而直到上一世生命的最后,宇文淮终于得知了自己,居然一直被皇帝设计陷害着,就让宇文淮在心里对皇帝种下了深深的一根刺。
虽说现在距离皇帝,启动他对付自己的计划,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宇文淮也不希望被皇帝捏住任何的把柄,自然是全力以赴,力求完美。
剑七在旁边伺候着,前段时间宇文淮只是很刻苦的训练军营里面的士兵,并且重新归纳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下的部将。虽说也是早出晚归跑的辛苦了些,但至少没有真正的问题找上门来,可眼下异族那边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宇文淮就这般的紧张,到时叫他都有些无所适从了,素日宇文淮对于异族是并不怎么在意的,但是此时见着宇文淮这番严肃的样子,却让他隐约觉着他好像不仅仅是防备着异族似的。
“王爷,原本异族和我朝之间,在大漠的往来,从来都是相安无事的,毕竟他们有许多东西,例如茶叶丝绸都得要依赖我方命人送过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尤其是今年派去大漠送货的商队稍稍出了些什么问题,就容易被异族上纲上线,”
“他们异族只不过都是些蛮夷之辈,哪里懂得什么叫做规矩和礼仪,依属下所见,说不定这些闹腾出来的事,也是他们蓄意安排的,王爷,其实并不需要这般的在意。”
除了宇文淮手上朝堂上人均一份关于异族那边的情报之外,剑七的手上,还有宇文淮自己手下的势力,单独打听到的消息。
剑七皱着眉头,将自己手上的情报看过一遍之后,眼瞅着上面写到什么,送往大漠的布匹里面,居然被人蓄意混入了一只蝎子,他的眼睛便情不自禁的眯了起来。
蝎子,可是在大漠那边最多,现在却用来陷害,说是本朝送过去的货物里面,故意藏着这么一个隐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虽说剑七的这番猜测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也不无道理,也宇文淮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不过除了她的怀疑之外,他心里更有另一番担忧。
异族那边已经开始虎视眈眈鬼鬼祟祟,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今日突然发现异族已经蠢蠢欲动了,就让宇文淮不由得想起了麻雀回来的时候,所汇报的情况。
麻雀当初从边疆一路回来,都没有遇到什么状况,按照异族的警觉和习性,不可能真的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没有半点动静。
而后面麻雀在路过云州的时候,又遇到了什么刺史派人进行的暗杀,这次时又正好是宰相的亲信,宰相一心忠心于皇帝,这二者之间如果有什么联系的话,叫宇文淮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
当初的自己,是皇帝利用和异族那边的通信,才给自己暗中穿了小鞋,就此失了战机,回朝后被治罪残害致死。
可是宇文淮一直以为是皇帝和异族那边交换了什么利益,才临时建立的联盟,而今这么一瞧,却仿佛这皇帝一早就和异族有所勾结,搞不好异族暴乱,向本朝发动战火,也是两分早有预谋的那可就太过于令人毛骨悚然了。
一个本朝万人之上的皇帝竟然就为了对付自己的亲弟弟,不惜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和外族进进行勾连,这话传出去只怕也都会被当成野史和讽刺。
宇文淮心里更是一派惆怅,想不到自己真的就让皇帝忌惮成这样,非至死地而不可。
想罢,宇文淮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一声冷笑。“呵,即使如此,又能怎样,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着他们,他们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眼下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更何况驻守边疆的可是长安伯爵,过后不久又是长安老伯爵的寿辰,陛下仰赖伯爵府的驻守,想必出了异族这档子事之后,长安伯爵一家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而本王这手上的区区兵力,只怕要想被陛下夺回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自己好歹也是镇边大将军,弱势一族那边起了战火,自己现在又还在京城当中,并不好直接过去,叫伯爵府抢占了先机,立了头功,那世人只能看得到胜利者的欢呼,谁又会在乎其他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