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丽有点不爽。
因为陈文格和廖文文在店里打了一架。
而自从‘丽丽发屋’开业以来,还从没有人敢在店里闹过事。
虽然陈文格两口子并不是因为店里的原因吵架,但闹腾起来后,毁坏了的这些东西却是她的,关系再好也不该遭受这无妄之灾吧?
摔坏了两个最新式的电吹风,最贵的烫头机也被撤掉两根卷发夹头,这两根夹头就值两百多。
还有些电剪、发胶摩丝这些都毁坏不少,当天已经没法营业。
损失总共都有一两千。
云丽和学徒一起收拾几个小时,才把厅里打整规矩。
第二天正常开门营业,烫头机虽然少了两根夹头,但还是能用,最多托人从沿海带几根回来就是了。
但他两口子却一直没见来说个子丑寅卯,未必就这么算了?
好吧,大家是朋友关系没错,损失的千多块钱实在没有也就算了,但你总得拿个态度吧?
云丽这个女人其实算比较大气,她在城里的名声并不太显,但是在街面上做生意的,包括像陈文格他们这些混的,都晓得她背后有人,而且来头不小。
虽然都不知道是谁,也不清楚能力有多大,但是往往有时候遇到点鸡飞狗跳的事情,有关系需要找到她的话,她很快就能替你摆平。
只不过她并不轻易帮谁的忙,包括陈文格这类角色。
说句实在话,她压根还没看得起陈文格,只不过因为店里还有几个漂亮的学徒,不希望陈文格他们那一群兄弟时常骚扰她们,更不想弄得店里乌烟瘴气的。
作为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接触罢了。
目前和陈文格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有时两人还会像朋友一样聚一聚,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要不然她肯定会拦住他们,请先把东西赔了再说走的话。
已经过去两天了,云丽就打算过了今天,如果他们再不来说句话,就要带信给他们了!
云丽正在想着,廖文文进来了。
“丽姐!”
“文文来啦,你先坐,等我给她弄完先。”
“好的丽姐,你先忙自己的,我不急。”
文文说完就坐在门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杂志翻起来。
云丽看了看她脸上,见没啥痕迹,就问道:
“要不喊小珊给你做个面膜?”
“不了,你先忙完,我是来请你吃饭的,他已经过去定位置了。”
“哦?你俩和好了?”
“丽姐……”
……
“丽姐,哪天真不好意思啊,我和文文先赔个罪。”
陈文格和廖文文端起酒杯对云丽说道。
云丽爽朗一笑,说道:“没啥,只要你两口子和好就行,一起干吧。”
说完一口干掉杯中酒。
“丽姐,这是两千块,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多了算老弟请姐儿喝杯酒,少了就当我不懂事,我后头慢慢补……”
陈文格嘴里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云丽面前。
云丽捏着信封,估摸着差不多,便推到一边说道:“老弟爽快,那就这么的,这事了了,也算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我们喝一杯。”
“谢谢丽姐……”
然后就开始吃菜,聊点散话。
虽然只有三个人,气氛也还是不错的,不一会儿,一瓶白的就见了底,于是再拿一瓶。
“丽姐,有没有兴趣合伙做个事……”
云丽接过文文挑过来的菜,抬头看了眼陈文格问道:
“啥事?”
“开迪吧。”
“那得要多少钱,有人来跳吗?”
“怎么没人,红豆、圆圆、灯光球场这些舞厅,最后放迪斯科的时候,是不是大家都喜欢跳?”
“既然别人哪些舞厅可以跳迪斯科,干嘛要来你开的迪吧?他们不晓得多放几遍舞曲就行了,何况大家都是熟客。”
陈文格神秘的说道:“不一样的,我们迪吧跟他们那些舞厅的消费都不同,并且我们的还贵些……”
“哦,那你具体说说看,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云丽不是不知道迪吧和舞厅的不同,她去过沿海城市的酒吧,里面实际上和陈文格嘴里的迪吧差不多,都是靠酒水消费挣钱,但是西固喜欢跳舞的就只有这么些人,迪吧能把顾客拉过来吗?
陈文格没去过沿海城市,他只想到在酒水上加价的点子,而且除了那些爱到舞厅跳舞的以外,还有更多不喜欢跳交谊舞的叛逆少年。
所以他说道:“我不保证城里爱跳舞的都会来,但是我把啤酒汽水、牛奶可乐这些整齐全,再准备些像春卷、小麻花、锅巴、瓜子、胡豆、花生这些下酒的。还可以和那些卤菜摊子联系下,客人需要了,可以叫他们送,而且这些价格都只比外面略微高一点点就行了,主要把酒水的价格翻一倍以上……”
“丽姐,你也晓得像红豆、圆圆这些舞厅,他们都没得吃的喝的,甚至连座位都没几个。人一多就得站着挤成堆,只要我们把迪吧里面灯光弄得高级点,四周全部摆上沙发小茶几,把吃的喝的配齐,大家跳累了有喝的,饿了有吃的。我不相信这样了还没人来。再一个,您的朋友姊妹多,稍微一宣传,到时候还怕生意不好?”
“……”
云丽喝了口可乐,点起烟抽了一口,性感的嘴唇吐出了一个非常园的烟圈,圈中那张漂亮的脸蛋在静静的思考。
陈文格和文文也默默的抽烟或者吃菜,没有打扰这个在西固少为人知的大姐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