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宁悠然道:“目前没有,以后就不一定了!”
周元熹沉着脸,棱角分明,金属质感的俊脸上登时充满了占有欲极强的野性,语调低沉而严厉道:“以后也不许有!”
关月宁本就是说着玩,也没太当回事儿,掩面打了个哈欠,道:“那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好了,过去坐下,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周元熹却不依不饶,拽着她,强行四目相对,强行约束道:“我不管,你不许对别的男人有想法!”
关月宁蹙了蹙眉,看苍蝇似得眼神,嫌弃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傻?我若那么容易对别的男人有想法,早就找别的男人玩了!还至于跑这么大老远来找你?我不嫌麻烦么!”
周元熹不敢掉以轻心,用力把她按进怀里,紧紧搂着,有些激动道:“因为我的宁宁实在太可爱了,太容易被男人盯上。”
“这些年,我每日都在担心会不会有别的男人像我曾经那般纠缠你,你会不会动心,会不会已经有了别人,会不会等我回去你就不要我了,你知道吗宁宁……”
关月宁被箍得太紧了,呼吸有些困难,怔住……
终于再一次真实的感受到被他迫切需要着的感觉,她的身体放软了些,由着他紧抱,不挣扎,不排斥,像只终于卸下防备的小兽,幽幽地回应道:“我也是……”
她也抬起手圈抱住了他的腰杆,把脸埋在他胸口里,委屈又幽怨地道:“我都想死你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还娶了别人,还那么对我……”
小家伙委屈死了!周元熹将她拥抱得更紧,“对不起,是我不好……”
关月宁挂着一点哭腔,搂紧他的腰,心口不一地骂道:“对,就是你不好!你混蛋!渣男……”
耐心地等她骂够了,周元熹才又开口,轻声哄道:“宁宁,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你,先回去可好?”
关月宁皱了皱眉,“我回去,那你呢?”
周元熹握上她的双肩,温柔地将她轻轻推开一些,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宁宁,因为一些事,我暂时不能离开大周。待我解决了这边的困境,我便马上去找你。”
关月宁紧皱眉头,不大乐意,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我只想把你带回去天天睡你!反正你也不是太子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当个破王爷有什么好的,回去你想当什么我让你当什么!哼,我明日便去找周帝提亲,让他把你送到丹阳去和亲!”
周元熹扯了扯嘴角,又好笑又觉得温暖,“别闹,哪有男子出去和亲的?”
关月宁不屑扬起下巴,道:“以前没有,你便开个先例怎么了?啧啧啧,你该不是回到大国,见过大国江山了,就看不上我们丹阳小国了?”
周元熹笑笑,一脸讨饶,“我敢吗?”
“只是,无论我以什么名义离开大周,只要我走,他们势必会追杀到底,我不想牵连你与丹阳。”
“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深陷危险之中,我定不会原谅自己。”
关月宁纠结地蹙着眉,“你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问到这个,周元熹神色陡然凝重,默然不语。
关月宁看得出来,一般的困难绝不会让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如此紧张,如此小心,如此犯愁。
对方,一定是有他什么把柄在手上。
他现在定是受制于人。
推测到这个,关月宁胸中便有些不爽!
别看她怎么欺负他,怎么虐他,都不太客气,可换了别人敢欺负他,她便会不爽,不能忍了!
关月宁板着脸,问道:“告诉我!这些年到底是谁敢欺负你!就是他们害得你六年都不能回去找我的对吗?奶奶的,老子的人也敢欺负,告诉我他们是谁,看我不灭了他们!”
被自己喜欢的人维护着,是多么令人心安的事情,周元熹心中激荡而温柔,粗粝的大手捧起了她的小脸儿,轻轻刮了刮,“好宁宁,此生能遇上你,当真是我的福气。”
关月宁嗤了声,没什么好气,“只会花言巧语,也没见你好好珍惜!”
“别打岔,你还没说到底是谁欺负你?”
周元熹实在不愿多说,且怕她执着追问,便又打了岔,道:“宁宁,伤口疼……”
听了这话,关月宁眼色一紧,马上看向他胸膛前的伤口,看着那一大片血红,道:“你还知道疼!疼还不过去坐下?快点,坐下,把衣服脱了,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周元熹听话,乖乖过去坐下,把上衣全数褪下……
看着他的好身材,关月宁咂咂嘴巴暗道一声可惜,这只煮熟的鸭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
不想乱七八糟的了,她认真地给他清了清伤口的脓血,仔细上了些药,又重新包扎好,挑眉问他,“还疼吗?”
周元熹抿唇笑笑,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
关月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冷哼,“故意打岔,就该疼死你!”
被看穿,又被白眼,周元熹捏捏眉心,无奈地叹了声,真是个小机灵鬼。
唉,想糊弄这精灵的小妮子,着实是难呐。
关月宁知道他是真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那些人是谁了,指着墙上某一幅比较特别的画像,问道:“这也是你画的?”
周元熹抬眸看了看她所指的,目色温柔几许,点头嗯了声。
关月宁挑眉,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仔细瞅着那副画,“这画里的两个人穿的是婚服,女的是我的脸,男的脸上为何没有五官?难不成你画的是我和一个男鬼成亲了?”
什么男鬼,她又瞎说八道!周元熹抽了抽嘴角,徐徐将衣衫重新穿好,边系扣子边回答,道:“那男子是我。只是我一个大男人,此生一共也没照过几回镜子,并不太知道自己的模样,画不出。”
关月宁偏头,嫌弃地看着他,嘲弄道:“你个不要脸的,自己闷在这密室里幻想着和我成亲的样子,竟还画了下来,真是闷骚!”
周元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