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宁微微眯眸,审度地盯着她,“所以,你一开始对我那种态度,是为了把我快点气走?”
周元熹自嘲地唉了一声,“谁知没有气走你,还激起了你的报复心,被你个小混蛋狠狠刺了一剑。宁宁,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关月宁眸光闪烁,撇撇嘴,“那是你活该!谁让你骗我的……”
嘴上硬着,心却软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很后悔那一剑刺的太重了。
周元熹也没脾气,“嗯,我活该。只要你肯听话回去,再刺多少剑都可以。”
关月宁挑挑眉梢,美眸轻转,想了想,道:“要我回去可以,我不想刺你,只想睡你,你给我睡吗?”
周元熹脸色一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又扯到那上面去了?”
关月宁哼了声,一脸没得商量,别过脸去,“反正我就是想睡你,不睡我就不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元熹:“……”
盯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周元熹也是没有办法,他终究是管不了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小妮子的,只能……
周元熹站起身来抖了抖袍子,索性开始主动宽衣解带,从领口的扣子开始,边解边对她道:“来吧。”
关月宁听到动静,悠悠地回正了脸,仰头看着已经解开里外三颗扣子,漏出半条凛冽性感的锁骨的周元熹……
他说:“来吧。”
那个德行像在等着她尽情享用……
关月宁有点脸红害羞,但挡不住她没臊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点也不磨叽,起身拍了拍屁股,便像只看到鱼的猫儿扑了上去,勾上他的脖子,先狠狠地亲了亲他的嘴,然后开始啃/脖子,咬/锁/骨……
周元熹大手宠溺地托着她的腰,有意放低了身躯,由着小妮子在身上乱摸乱啃,一脸幸福又无奈的神情。
关月宁兴奋起来,忘情地把男人按到了墙上……
他似被她撩/拨起来,圈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像在惯着一直淘气的小野猫。
关月宁扒开他的衣襟,想要看得更多,然而,看到后,她却怔住了……
那白皙精实的胸膛,被白色绷带包着伤口已经渗出血来,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她停下来,心中燥热的‘火’也被浇灭了,蹙着眉头道:“你这伤怎么也不见好转?又流血了!”
周元熹淡勾唇角,糊了糊他的小脑袋,柔声道:“不必管它,你睡你的。”
关月宁没了兴致,拉下脸,“算了,负伤剧烈运动不太好,还是等你好点再说吧!”
周元熹唇角勾唇,俯身凑近她的小脸儿,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操着低沉磁性的嗓音道:“这么心疼我?”
关月宁不太高兴,抬手推开他的脸,既然睡不成了,便也不像被他故意来撩了,哼了声,没好气道:“看你可怜而已!”
被推开,周元熹颇为无奈,又有些好笑,“宁宁,你到底是属什么的?变脸真是快,刚刚还抱着我不撒手,现在怎么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关月宁拉着脸,阴郁,不爽道:“你都不想睡我!还想让我给你好脸?刚刚说得这么想我,那么想我,结果却一点都不想睡我,我对你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周元熹微滞,颇为无辜,“谁说我不想,谁说你对我没有吸引力?净瞎想!”
关月宁死死地瞪着他,小脸儿拉的更长,“刚刚都是我在扒你衣服,你都不扒我的!这种事不都应该是男人更猴急吗?可到你我这里,偏是搞得我好像在倒贴你都不稀罕要似得!”
越说越不爽,关月宁拉着脸,鼓着腮帮,撇着嘴,抱着双臂,怨气慎重地鼻孔都要喷火了!
原来是嫌他没有扒她的衣裳?天下除了眼前这个小混蛋,恐怕没有女子会为了这种理由生气了!
可爱死了!
周元熹喉结上下滚动,心中亦有压抑的**,瞧着小妮子这般生气的模样,只想拽进怀里好好揉一揉。
事实上,他也真的把她拽进了怀里尽情拥着,哄着,“宁宁,我当然想要你,但不想这样草率,你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终有一日,我会娶你,我们等到洞房花烛可好?”
关月宁怔了怔,在他怀里抬起头,皱着眉头,逼视着他,“什么时候?再等六年?我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六年?要等到你娶我,我说不定已经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成老太婆了!到时候一个皱皱巴巴的老头儿和皱皱巴巴一个老太婆洞房花烛夜,说出去像个笑话似得,还有什么美感可言!”
周元熹被她的小嘴逗笑,低头啄了一下那张不饶人的小嘴,道:“我也一样,再等不了下一个六年了,但我真的还需要一点时间,不会太久。”
关月宁不屑地哼了声,“就算如此,你都已经娶过王妃了,再娶我就是二婚!垃圾!”
周元熹错愕,沉下深眸,“你嫌弃我?”
关月宁白他一眼,“怎么,你觉得我不该嫌弃?”
周元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苦笑了下,“是该。”
“可是宁宁,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六年中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对别人也无半点兴趣。”
关月宁似听到一个笑话似得,推开他,道:“我看你对我也是没什么兴趣,这都送上门了,你还推来拖去!这不行那不行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不行了!”
不……不行?
周元熹:“……”
这颇具内涵的两个字,让他的脸色难看下来。
不行两个字,大概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歧视了……
不管他什么心情,关月宁又道:“告诉你,过了这个村,不一定这个店了!下回你若再拒绝我,姑奶奶我就睡别人去!”
周元熹冷下脸来,“你敢!”
关月宁好笑,“你知道的,我没有不敢的事,只有我不想的事!”
周元熹阴着脸凝重地看着她,问:“除我以外,你对别的男人当真有过想法?”
关月宁悠然道:“目前没有,以后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