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肯定不能不要玉玺!
关月宁磨着牙,走过去,“有话快说,说完把玉玺还给朕!”
西门羽佃眯眸,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再靠一些,到窗边来。
关月宁反感地拧了拧眉,看在玉玺的份上,勉勉强强地凑过去,道:“行了吧?赶紧说!”
只听,某督主玩味一笑,伏在窗边悄悄地说,“亲一下就还给你。”
关月宁:“……”
呸!
又来这套?
还想来个kissgoodbye?想得美!
关月宁磨着牙,扒着车窗伸手过去抢玉玺,“拿过来!把玉玺给朕!”
西门羽佃早料到她会动手抢,撤得快,扬眉,抿唇一笑,“不给,要亲亲。”
关月宁真是受不了,“你有病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西门羽佃道:“就是要在这里亲,才能体现微臣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
关月宁:“……”
重要个屁!忒不要脸了!
她真的有些生气了,“你别闹了!快给朕!”
看得出来小家伙没耐心了,趁她扒着窗户伸手抢玉玺的契机,他伏身凑过去,大手捧起她气呼呼小脸儿,轻轻啄了下她的脸颊,柔声道:“乖乖,知道你能耐大,但以后有事不要单独行动。带微臣一个,微臣保证不拖皇上后腿。”
说着,便把玉玺乖乖交到了她的小手儿上。
脸上被人啄了下,关月宁怔了怔,撇嘴道:“哼,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保证好好表现。”他伸出大手糊了糊她的头,又哄道:“好了,回去早点睡,明日我带好吃的来找你。”
关月宁:“……”
呿,就会这套!
看着死太监的马车调头走远,关月宁独自站在原地,怔忪摸了摸脸蛋上被死太监亲过的地方……
很轻的一下,温乎乎的。
他都走了,怎么心里还在悸动得冒泡泡。
她呆愣着,连嘴角不自觉弯起了甜甜的弧度,自己都不知道……
“皇上,您一个人在这儿笑什么呢?”李雎的大脸突然出现在跟前。
关月宁吓了一跳,回过神,马上严肃脸,“咳、朕笑了吗?”
李雎点点头,“笑了啊……”
关月宁眉头一皱,阴下脸,“你确定?”
李雎背脊一凉,连忙惶恐地摇了摇头,磕磕巴巴,“不……不确定……奴才……奴才看错了!”
关月宁沉着脸哼了声,不再理他,兀自负手转身走上台阶,回寝殿睡觉觉去!
转过身,又不自觉的勾起唇角,也不知道明天有什么好吃的?
李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皇上笑,皇上怎么还生气了?
很快,李雎回过神,才想起皇上方才丢过的事实,连忙追上去,激动道:“哎呦!皇上您刚才跑去哪了啊!吓死奴才了!这要是把您给弄丢了,奴才这颗脑袋怕是不保了啊。”
关月宁心情大好,美滋滋地,“放心,你这颗脑袋且丢不了呢!”
皇上回来了,李雎当然安心了,又道:“对了,皇上,沈御医没跟你一块回来吗?”
关月宁:“!!!”
老沈!
老沈还趴在纪王府墙头上!
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话不多说,关月宁赶紧叫李雎派马车去接沈自悠!
此刻,清冷的纪王府外……
沈自悠行走在秋夜的冷风中,苦笑。
皇上就那么和那位西门大人一道走了,把他落下了……
说好的关爱呢?
两个小太监驾车把沈自悠接了回来。
宁静殿中,关月宁亲自给他端了杯热茶过去,一脸不好意思赔笑道:“老沈,对不住!朕那个……一孕傻三年,多担待啊!”
沈自悠‘毫、不、介、意’的微微一笑,道:“皇上贵人多忘事,微臣怎敢不满呢?更何况,重色轻友也乃人之常情,微臣应当理解皇上才是。”
关月宁:“……”
“说什么重色轻友啊!朕那是让死太监气的!被他气糊涂了……”
沈自悠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再是一笑,“不管怎么说,你还能想起接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今日我可没带银钱出宫,住店都住不了,你若没想起来,我便露宿街头了。”
关月宁尴尬笑笑,实在是不好意思,李雎要是不提,她还真没想起来!科科……
都是西门羽佃,都是他!
若不是他又搂又抱又亲地捣乱,她怎么可能把老沈丢下!烦人!
冗长的宫道里,朱明遥拿着自己亲手绣的一双鞋垫,紧张地往御花园走着……
她可能是疯了!
这么晚竟然敢避开宫女嬷嬷得注意,一个人穿着宫女的服制偷跑出来……
深宫寂寞,实在是夜不能寐。
太后姑母放弃了她,明日姑母便会去找皇上说让她那庶妹朱明馨进宫之事。
她心烦得厉害,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身边的宫女婆婆全都不懂事,即便是懂,也只会顺着她说奉承话,根本不是交心的聊天。
不知为何,她总是想到那日那个将她从水中救起的小侍卫,总是想起他那双陈恳善良的眼睛,想起他结实的臂膀……
在那之前,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臂膀是那般结实有力的,仿佛天塌下来都能抗住似得。
她这一生,接触过得男人只有父亲和皇上,父亲不算数,皇上……
皇上不喜欢她。
这么长时间,只和她有过一晚鱼水之欢。
不,都不能说是鱼水之欢,她那日喝醉了,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且皇上也削瘦,没有那么结实的臂膀,更没有抱过她。
从来没有被男人那般疼惜地抱过,她无法忘怀那种踏实的温度,那种不知为何便汹涌而起的剧烈心跳。
那一刻,她甚至想过,自己若是个普通宫女该有多好。
朱明遥好容易在御花园中找到了那日救她的侍卫——陈昌。
“陈侍卫,谢谢你那日救了我。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作为谢礼。”
她把自己亲手做的鞋垫递给他。
陈昌真的以为她是个普通宫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摆摆手,“姑娘,你太客气了!我的职责便是在御花园中巡视,解决突发情况。没什么好谢的,这礼物太会重,陈昌我万万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