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庚寅怒气冲冲地跑出去,正好撞上刚要进来的骁袭……
骁袭拦住他,诧异地问,“庚寅,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魏庚寅又故意抹了把委屈泪,冷冷甩开他,快步跑走……
骁袭:“……”
怎么回事?西门羽佃那个混账又欺负庚寅了?
骁袭皱起眉头,阔步进去,厉声质问道:“你这是作甚!纵然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庚寅撒气!”
西门羽佃挑眉,经过魏庚寅方才那一出,他心甚累,无甚表情地看着这进来兴师问罪的骁袭,淡漠道:“本座现在不想说话。”
骁袭看他那个不想作任何解释的死德行便更生气,冷哼道:“本将军也不想与你这混账说话!但今日的账得与你算清楚!”
西门羽佃不冷不热地斜睨向他,不甚明白,他又有何账?
骁袭拿出收据拍在桌上,道:“刚才在采月楼,你和皇上你们两个走的倒快!把账都留给本将军结!你家皇上这一顿可真没少吃,看她人儿不大,自己竟吃出了一头牛的价钱!”
西门羽佃:“……”
她吃了那么多,也不知会不会消化不良……
骁袭并不知道西门羽佃与关月宁在采月楼门前闹得那一场,他当时被掌柜的拦住结账,没看到。
见西门羽佃没反应,骁袭又气愤地拍了拍桌子,“说话啊!想赖账吗?你这混账醋坛子,不肯让本将军教皇上练剑,倒是肯让本将军给她结账!”
其实骁袭也不是小气,不是斤斤计较,也不是抠门,他只是纯……穷!
换在以前,他定不会在乎这几个钱。
可……
当下他全部家当都烧光了,身无分文。
跟西门羽佃借了五百两,除去给弟弟骁承请画画师傅的钱,本就没剩多少。
他本打算省吃俭用渡过难关,这刚才又把采月楼的账一结,自己兜里就没剩个仨瓜俩枣了!
不与西门羽佃算清了,他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西门羽佃哪有心情与他算账,暗叹一声,揉了揉紧绷地眉心。
不用问,他也能猜到骁袭是因拮据才会如此,启唇道:“本座早已吩咐过管家,本座的钱,你可随意取,随意用,不必报备。”
骁袭:“……”
本来是气势汹汹地来要账,却又被这混账善解人意、心照不宣的包容态度,着实感动了一把!
混账是真不把他当外人,也不怕他花空了……
骁袭心头一软,口吻好了几分,“咳、你这是怎么了?又与皇上闹了别扭?”
西门羽佃:“……”
这次恐怕不止是闹别扭那么简单。
见他面色难看,骁袭有些操心地蹙了蹙眉,撩袍在旁坐下,问道:“你可有与她解释一下?”
西门羽佃挑眉,“解释何事?”
骁袭道:“那采月楼毕竟是青楼,你当然要解释你为何会去青楼!”
西门羽佃:“……”
忘了。
不过,她在乎么?
骁袭蹙眉看着西门羽佃难得出现的那般黯然神伤地愁容,不禁有些看不过去,由衷地感叹道:“本来,看到你这般受气的德行,本将军应该痛快才是!可竟然……还怪心疼的!”
“瞅瞅你那副被人欺负的无力反击的可怜样儿!从小到大,本将军也没见你在谁那儿吃过亏!”
“不想如今竟让皇上收拾得服服帖帖!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西门羽佃额际的青筋凸了下,斜睨向他,“你滚,别给本座添堵!”
骁袭哼了声,“你这不知好歹的混账!本将军这是在关心你!”
西门羽佃阴沉挑唇道:“免了!你立刻在本座面前消失,比什么都强。”
“当谁爱管你这混账!”骁袭瞪他一眼,起身,也气冲冲地走了。
西门羽佃静默一人坐在原处,沉眸,捏了捏眉心。
魏府。
“没用的东西!”
魏庚寅被狠狠被抽倒在地,嘴角立即渗出一道血丝……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带着血红色面具的人,高高在上地立在魏庚寅面前,厉声道:“七日已到!你真当本教主的话是耳旁风,竟一点行动也没有!”
“看来,非得本教主亲自出马不可了!”
听出了教主言下的杀意,魏庚寅狼狈的爬起来,抱住教主一只大脚,央求道:“教主不要!不用您亲自出马,属下已经有办法了!”
那教主暴躁不耐地踢开他,道:“本教主跟你拖不起!如今狗皇帝关月宁在民间口碑蒸蒸日上,当今形式越来越对本教主不利!如此下去,日后即便得了天下,也难得民意!”
魏庚寅被踢远了,又爬回来,急切道:“教主!明日关月宁会去祁王府给祁王,到时候纪王会……”
魏庚寅语速加快,将他与纪王的计划全盘托出之后,那教主沉默了。
默了少顷,那教主才道:“好!本教主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若再无结果,本教主连你一并处置!”
魏庚寅赶紧磕头谢恩,“多谢教主宽限!”
黑斗篷血红面具的魁梧男人来无影去无踪地,走了。
魏庚寅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却也是一脸木然。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一夜过去,无论尘世间发生过什么,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关月宁照旧早起,照旧上早朝,下了早朝,照旧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平淡如常,仿佛昨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政事早早地处理完毕,关月宁便去找沈自悠蹭饭……
蹭饭是次要的,主要是她有事情找沈自悠。
吃着沈自悠刚炖好的银耳莲子羹,关月宁十分自然地问道:“晚上有空吗?随朕去趟祁王府?”
沈自悠正在整理药材,闻声偏头看向她,略有些奇怪的问,“怎么突然要去祁王府?”
关月宁边吃边道:“今日是祁王生辰,不去不合适。但朕怀疑他被利用了,去了怕是有心人设的鸿门宴!”
沈自悠若有所思,继续收拾药材,“既怕是鸿门宴,那你还去?”
关月宁吧唧吧唧嘴,道:“这次不去,也还有下次。总有人想害朕,躲是躲不过的。不如早些应战,直接去了看看到底是谁想害朕,连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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