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袭只觉他不可理喻,吼道:“娘胎里的事是我能控制的吗?”
关月宁:“……”
西门羽佃:“……”
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吵着莫名其妙的架,感觉有些……无语。
关月宁胳膊肘碰了碰身边西门羽佃,抽着嘴角问:“他俩一直这样?”
西门羽佃睨向她,认真道:“一般来说,骁袭不会与骁承动手,多是让着。”
关月宁啧了声,“那今日还真是因为骁承骂了你,骁袭才急的!”
“其实骁袭他自己平时也没少骂你!骂得也没多好听。”
“今日换了别人骂,他倒是不干了!”
“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兄弟,哪怕是前任兄弟,自己怎么贬损都没事!别人绝不能说一句不好!”
“而且,骁袭如何骂你,朕见你也不真恼他。”
“朕看,你俩复合得了!”
西门羽佃:“……”
他与骁袭,不可能。
瞧着西门羽佃半天也不放屁,关月宁无聊,掩面打了个哈欠,又展臂伸了个懒腰,而后便施施然朝那两个吵起来没完没了的孪生兄弟走了过去……
西门羽佃没有跟着她过去,因知她有分寸,也知有骁袭在那,不会让骁承伤到皇上。
西门羽佃凝眸看向和骁承吵的不可开交的骁袭,若有所思,也对他方才那一巴掌,略表赞同。
不为别的,只因骁承该打。
那孩子心思狭隘,早就该打。
关月宁走到骁氏兄弟跟前,清了清嗓子,“那个,不好意思,朕稍微打扰一下。”
骁袭看向关月宁,一怔,本能地挪向她,防着自己那暴躁的弟弟伤人。
骁承看到关月宁过来,真是更为发狂,想伸手一把揪住其衣领,却被自家哥哥挡开,于是暴躁骂道:“狗皇帝,我们骁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关月宁耸耸肩,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朕不是来插手的。”
“朕只是担心朕的肉饼。”
“你们待会若打起来,可别把朕的肉饼糟蹋了!”
说着,她便把骁袭手中一直提着的那个油纸包接了过来,然后冲他俩微微一笑,“好了,你们继续罢。”
骁袭:“……”
骁承:“……”
关月宁拿了东西,便事不关己地抱着自己那还热乎着的肉饼,施施然走回案前,坐下开吃。
骁承愣了良久,似看懂了什么一般回过神,万般嫌弃地指着骁袭,道:“你……你还成了跑腿的!跑去宫外给狗皇帝买什么肉饼!你还是个大将军呢,竟做这种事!你还有没有出息!”
骁袭冷着脸,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别扭,其实他也觉得这样跑腿,很是没面子,但他表面上确是大义凛然,“父亲说过,对待君王,要忠孝仁义!”
骁承呸了一声,“君王又不是你爹,你孝个屁啊!”
骁袭恼羞成怒,“骁承,你放肆!别以为为兄不会打你!”
“你刚才不是已经打了吗?你再打啊!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
……
那边吵得热闹,关月宁这边也吃得热闹。
西门羽佃在旁,眯眸瞧着她进的挺香,倒也放心一些。
吃东西时被人盯着看,关月宁想当然会以为对方是馋了。
她挑眉睨向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西门羽佃,十分慷慨地拿起一块油酥酥的褥子肉饼递向他,“尝尝?”
西门羽佃淡勾唇角,“不必,皇上吃好便……”
话未言尽,她便撕了一小角肉饼,起身伸手塞入他还说着话的口中……
西门羽佃微滞,盯着她,回过神,微勾唇角,细细咀嚼品尝着硬被塞入的滋味。
她竟主动喂食于他?
待他如此,是否对他也动心了?
关月宁又施施然坐下/身,认真地瞧着他问,“怎么样,可好吃?”
西门羽佃挑眉,心思微妙,点了点头,“不错。”
小妮子还说不喜欢他?
这不是心里挺有他的。
口是心非!
这时,小路子战战兢兢地进来上茶,惶恐地绕过正在吵架的骁氏兄弟,生怕自己被无辜拉进去暴揍一顿……
好容易走到案前,小路子松了口气,给皇上和西门大人各上了一杯茶,又将凉了的茶收走。
正欲退下,却又被皇上叫住……
关月宁笑眯眯道:“小路子,过来,啊——”
小路子愣了愣,不知皇上要干什么,只得配合,惶恐地张开了嘴,“啊——”
关月宁十分温柔地喂到小路子张着的嘴里一小块油酥的肉饼,笑问道,“好吃吗?”
小路子回过神,红着脸,嚼了嚼口中的肉饼,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好、好吃!”
关月宁又慷慨分餐,“那朕再给你一块,拿去吃罢!工作辛苦了!”
“谢皇上!谢皇上!”小路子感动地接过肉饼。
皇上那句辛苦了,几乎让他热泪盈眶!
皇上今日真是太温柔了,还亲手喂他,没见过这么温柔的皇上!
哪有人会关心他们这些奴才辛不辛苦啊!
就冲这句话,他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皇上!
而,一旁……
西门羽佃:“……”
原来,她待所有听话之人都是如此,他并无特别。
忽然心中阴郁,面上却风云不惊,保持微笑。
不想听话了。
听话一点都不好。
小路子正要退下,又想起一件不太要紧的事,不知该不该现在说。
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了。
“皇上,纪王和纪王妃今日进宫来给太后请安。方才从慈寿宫出来,又去了宁静殿给您请安,听说您不在宁静殿,而是在御书房处理朝政,便没过来打扰。”
关月宁挑眉,“纪王夫妇?”
他俩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怎么没执着见着她,便又走了?
关月宁点头,“朕知道了,你去吧。”
小路子退下。
关月宁嫌弃扫了眼还在那边吵着的骁氏兄弟,托腮,“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何时吵完!朕还打算审审上回碧洗教抓回来那个周延女儿,叫什么来着……”
西门羽佃道:“周晓芙。”
关月宁讥诮地睨了他一眼,“女人们的名字,你倒是记得住!”
西门羽佃:“……”
他不是记得,是原本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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