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自信满满地回应,当眼角划过一道蓝光时,陈小安几乎没有看清楚就下意思地萝卜蹲了,怂怂地抬起头,只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黑色裙摆飘扬仅露出双目的女子。
之所以能判断出是女的,正是因为陈小安一眼捕捉到了那对波涛汹涌的大!莱!莱!
呜呜呜,勇士喜欢巨、乳有错吗?
她一个女孩子也好想埋进去啊!
妖女!受死吧!
注意到陈小安看自己时猥、琐的眼神,女子恼羞成怒,双指比了个呔的姿势,另一手提着剑就朝陈小安的脑袋刺来。
哇!哇啊啊啊!过分了啊!爷好女不跟女斗的啊!
在女子的剑下,陈小安就跟被锤子瞄准的地鼠一样,蹲着身快速地逃窜着,一边窜一边信手甩出几只冰针:不过你先动的手,我只能正当防卫了啊!
你!
女子没想到看起来脑子不正常的废物妖女居然会使暗器,当脸颊被划伤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时,女子心里的火气立刻升到了最高,目眦欲裂。
手中挥舞的软剑越发迅速,好似让人眼花缭乱的银蛇,陈小安呆呆看着,在剑离自己面颊不过一指距离时用冰刃挡住,随即身体擦过软剑,手抓住女子的手腕:
抓住你了,臭妹妹!
你个废物,抓住我有什么用?还是得死!
将软剑抽回来,换到另一只手,女子再度提剑刺向陈小安,后者静立不动,脸上带着诡谲妖媚的笑容:那可不一定哦~~
寒气顺着手输进女子的手腕里,直抵血脉骨肉,后者眉头猛然锁起,另一只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寒冻到无力。
怎,怎么可能?
眼见着黑衣蒙上单薄的一层寒霜,女子说话之际甚至涌出大口大口的寒气,吓得她连忙闭紧嘴巴,但没过多久,上下牙齿又开始打起颤来。
好冷!好冷!
真的好冷!
冬日的焰国常常是滴水成冰,冷到让人无法忍受,可现在这寒意却比外界带来的寒意要强上千倍百倍。
女子努力用真气抵御那份寒冷,可就像蜡烛烧铁链一样徒劳。
咔嚓!
当看到手上的软剑哗啦啦落地,破碎成一地残骸时,女子心慌意乱,在求生意志地支持下,她只能放下姿态转而哀求面前这个废物:
妖女,不是,女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是我看走了眼,我不该惹你的,不该出言不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女子苦苦哀求的同时,一只手却偷偷摸向了腰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陈小安浑然不觉有异,但暂停了寒气的输送,严肃质问面前的女子:你认不认识名为林萧的人?
不,我不认识。
女子回答的利落,眼睛却不自觉地转了一圈:呀啊!
陈小安很明显不满意她的回答,重又恢复了寒气的输送,语气越发森冷阴测测: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变成冰块,然后把你砸碎,让你死~无~全~尸!
不,不要!我说,我说!
眼神闪烁,女子一边紧张地从背后竹筒里拿出药丸,一边应付着面前咄咄逼人的陈小安,但提起林萧时,她的语气明显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
他,他是我们南疆的叛徒!因为他,我们计划了多年的复国大计毁了,如果他再有用一点,那夜国的狗皇帝早就该死了!我们南疆早该联合其他势力一起毁灭夜国了!都怪他,都怪那个杂、种废物!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习惯用的脏话被其他人用了,陈小安心里觉得特别不爽。
你这贱人喊谁狗皇帝呢?
要骂只能我来骂好不好?
还有杂、种废物这几个字听得陈小安肝火都旺了!
够了!我就问你,你们之前是不是对付他了?
是!不过那小子老奸巨猾,靠着在树林里跟个老鼠一样躲来躲去逃掉了!不过没事其他人已经去找他了!她活不了了!
你说什么?呀!
陈小安话还没说完就见女人撒了一堆黑黑的粉到她面前,吓得她连忙举起胳膊阻挡,即便如此,她的胳膊上还是有了火辣辣的痛感。
小安!
夜君临刚刚还一边游刃有余地和其他人缠斗,一边留意着陈小安这边的动静,见她被人袭击,立刻紧张起来。
没,我没事的!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的皮肉里钻,陈小安嘴角咧出一抹狞笑,缓缓收回手,无比镇定嘲弄地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女子: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蛊虫啊!
你!你不害怕吗?
女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随即阴狠道:这可是我们南疆赫赫有名的噬肉蛊,钻进你的皮肉以后会把你身体里的肉都吃光,让你变成一副空皮囊!你就等着尝尽万虫噬心之痛而亡吧!
呵,那还真是恐怖呢。
陈小安笑道,在袖口里掏了掏,随即拿出一只葫芦状的红瓷瓶,打开倒了几颗苦到没边的药丸进嘴:
或许你听林萧说过我吗?我可是把他身上带着的那百把种蛊虫都研究了一遍,包括性状和解药,甚至连它们的杂交品种都研究过呢。
陈小安话音刚落,一只只肥胖的蛊虫便从她胳膊上的伤口里挤出来,吧唧一下落地,随即被她踩成一地肉泥,看得女子和其他南疆人全都身心颤抖,小小的心灵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这种恐怖的妖女是真实存在的吗?
说起来,你们要不要试试看我做出来的杂交品种呢?说它们是串串儿也行!
说着,随手从怀里抽出一长串的瓷瓶儿,颜色各异,多彩缤纷,在月光下,在陈小安三千银丝的映衬下,像是点缀仙人长发的多彩丝带。
可这在黑衣人们的眼里却一点都不绚烂,反而让他们觉得慎得慌,这些瓶子里到底装着多少种虫子啊?
怕是比他们随身带的加在一起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