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而且你刚才居然叫我弟弟?还说我臭?
对于陈小安时不时蹦出来的陌生词汇夜君临现在也见怪不怪了,他甚至能猜出搞黄色这个词是指他在说轻浮之言。
但这不妨碍他对于陈小安喊他弟弟这个词而感到不悦,他们是夫妻,不是兄妹!
这丫头真是时时刻刻都想在身份上占他的便宜!
不得不说,夜君临关于流行词的学习之路仍旧道阻且长啊!
啊,不是,只是一个群体的统称罢了,并不是说你臭,你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香水味,我很喜欢。
陈小安也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出戏谑的话,但她忍不住嘛!
直、播害人啊!
是吗?
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夜君临一伸手便揽住了陈小安纤细的腰肢,随即飞身往道路旁边的长屋上去。
哇!
耳边是烈烈呼啸的寒风,陈小安眼睛都被刺的睁不开了,只能听到耳边瓦片被踩发出的清脆声响,夜君临注意到陈小安的困境,一伸手掀开披风,直接将她的小脑袋裹进其中。
先忍耐一下。
唔唔!
脑袋被披风捂着,陈小安完全被夜君临身上淡淡的冷香所笼罩,配上温暖的空气,她的脑袋又开始陷入混沌朦胧之中了。
果然还是很不习惯这种味道啊,因为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起皇宫里的那个人。
好了。
足尖点地,旋转出流畅温柔的弧度,夜君临伸手把披风掀开,随即露出来的还有陈小安那一头铺散开来的银白发丝。
银丝随风飞扬,根根鲜明,而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洒了一层荧光,透着闪闪发亮的光芒。
这
这下陈小安彻底傻了,这头发怎么比她还有个性呢?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下次是不是要变成终极玛丽苏彩虹头啊?
我想,这应该和你体内的寒气有关,就是你所说的超能力。或许强度高了,你的模样就会发生变化。就像有些武林中人使用魔功的时候外貌也会有些许变化。
这样吗?
陈小安思来想去,总觉得尹临说的可能是对的,至于何时为寒气强度高何时为强度低,她还弄不清楚。
啊啊啊!她的心真的好累好累啊!
不说那个了,你先到一边躲一下。
夜君临抱着陈小安来到皇城郊外,这里地界偏僻杳无人烟,正是和那些鼠辈了断的好地方。
那些人也很有本事地跟上来了。
看了一眼对面那几十个手握各色兵刃,统一披上黑斗篷的杀手,夜君临沉声:不知诸位是哪路江湖豪杰,不若先报个名讳?
这些你不配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们收容了不该收容的人就行。
收容?
陈小安脑袋稍微转了一下,不知为何立刻想起了今天伤痕累累回来的林萧。
面前这些人也确实给她带来了几分不详的感觉。
你们想对林萧做什么?
从夜君临身后走出来,银丝狂舞的陈小安冷冷地凝视着面前来者不善的人:不说清楚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众人都有些愣住了,满心疑惑的是他们刚才追逐的是一个白头发女子吗?刚刚明明是青丝!
对于陌生的事物人们要么敬畏要么好奇,而对于有着一头白发的陈小安,这些人更多的还是觉得恶心,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不对,应该说是妖女才对!
呵!对我们不客气?应该是我们替天行道,屠了你这个妖女!
果然会被当成怪物吗?
胡乱搅弄着发丝,陈小安突然觉得有些失望,她这个造型要是在现代去开直播做女主播绝对受欢迎,比什么十万块才露脸的碧螺春一定强上百倍!
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比较好。
陈小安没什么反应,夜君临却不允许有人侮辱他喜欢的这个笨丫头,深邃如墨的眼底划过几丝猩红,虽风停,他的衣角仍旧飒飒飘扬:
不然,我会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你,你糊弄谁呢?
披着斗篷的男人能感觉到从尹临身上散发出的来势汹汹的杀气,可为了面子,他还是硬着头皮怼回去:
我们南疆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一只蛊虫就能让你生不如
不如什么?
幽冷的风从耳侧吹来,男人瞪大眼睛直愣愣地转过头,当看到背后散发着银白光芒的狐面时,漆黑的瞳仁颤抖不止:
你!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寒芒已然从他的脖子上擦过,随即是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血管里涌出,不受控制地喷、涌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在其他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夜君临已经把人轻轻推到地上,自己踩着满地鲜血而去,雪白的滚边袍角依旧纤尘不染,唯有他手中握着的匕首尖会有一颗一颗血珠落下,宣告着刚才转瞬的杀戮并非虚假。
尹临。
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尹临,陈小安纤细的秀眉微锁,神情里隐约悲伤。
她不是害怕杀、人的尹临,她只是不想那么干净圣洁的人因为自己而身上沾染脏污。
你!你居然敢杀我们的兄弟!兄弟们上啊,杀了他为老六的报仇!呀啊!
呀啊!
一人呼数十人应,夜君临的身后是众多飞身冲上来的黑衣人。
陈小安心头一紧,快步跑到夜君临身边,在他拒绝的眼神中,坚定道:我可不喜欢被人保护,要打我们就一起打!要死,呸呸呸!才不会死!总之,你不能小看了我!
体内寒气涌动,一手化成冰刃,一手是几十支冰针,陈小安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个开挂的,但她就是享受这种无敌寂寞的感觉。
谁让其他人不肯教她武功呢?
会武功的在她面前也是开挂啊!
好,那你要多加小心,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夜君临虽然有些担心陈小安,但他也享受这种并肩作战,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感觉。
或许,他应该更信任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