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小区外,发现这是本市一片高档别墅区。
“没想到周琳露还是个富三代”,我说,“看来她爷爷的工厂开得很大啊。”
“既然是别墅区,就好找人了。这里的业主,保安应该都熟悉。”贺兰钧道。
我向保安提供了周琳露的爷爷:“大爷,周国富,您认识吗?他家在哪一栋?”
保安大爷很谨慎,问我们:“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他家工厂的,厂子里出了一点事,但是周总手机没开,我们挺着急的。”我说。
保安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着我:“工厂的?周家的工厂早卖了!现在不姓周了!”
“是一些遗留问题”,我说:“因为我们父辈就是工厂的老员工,和周总能说上话,新老板才让我们来找周总的。设备上的问题,我们就是想向周总请教一下……”
“他早就死啦!你到底在这儿胡说些啥嘛!都死了五年咯!我在这里做了五年保安,我刚来那年他就死了!”老大爷觉得我们是神经病!
“啊……”我和贺兰钧相视一眼,都觉得很尴尬。
贺兰钧道:“他儿子您认识吗?”
老大爷连连摆手,语气不耐烦地驱赶我们:“不知道不知道,赶紧走!别在这儿堵着!”
“大爷,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就是……”
贺兰钧拦住我,直接拿出了一张红票子,放在保安室小窗口。说道:“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
大爷见了钱,这才冷哼一声说道:“他啊,死得挺惨的。脑淤血,自己一个人死在在家里了。他儿子不在他身边,在外地,听说是个变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气跑了,老妈也气死了。但是他儿子死得比他早,老周的丧事,是一个外姓男人操办的,据说就是和他儿子胡搞的那男的。”
“他儿子死了?”我问。
“是啊”,大爷道:“老周是我们这儿的名人,?他家的事儿,谁不知道?他儿子比他早两年就死了,他儿子死后,他就把工厂给卖了。天天自己窝在家里,也不出门儿。哎……真是可怜。都是他那变态儿子给害的!你说说,生了这么个儿子,有什么用?害死了爹又害死了妈……哎你怎么把钱拿走了?喂!小伙子你回来!”
贺兰钧将钱收回来,拽着我就走。
那保安大爷在身后喊得欢,不过也不敢离开岗位追上来。
我俩快走了一会儿,停下来的时候,我弯腰笑个不停。
没想到贺兰钧还有这么痞气的一面儿呢!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
“哈哈……你……你可真是……”我向贺兰钧竖起了大拇指。
我觉得很解气!感觉他的行为,像是为我们这些湾仔伸张正义了一般。
那保安大爷一口一个“变态”,说得实在太气人了!
不过,笑归笑,一个重要问题,我可没忘……
缓了一会儿,我的心情,开始变得沉重。
“怎么办?按照那大爷的说法,周琳露他爸已经死了。而且死了这么多年,早就投胎去了,她……”她想要和她爸爸见一面的愿望,也就没办法实现。
贺兰钧道:“我觉的这门卫大爷,不至于说谎。而且,既然周老的丧事,他儿子都没出现,就更说明,周琳露父亲的确死了。”